偏偏李小满小朋友精神得不得了,他没见过这样的小爹,觉得很新鲜,眼睛也不眨地盯着看。
李介丘忍俊不禁,一边笑一边把水端了出去。
记挂着屋里的一大一小,李介丘飞快地清理洗漱完,又换了里衣匆匆回了屋子。
本来还担心叶小尘喝醉了会胡闹,哪知道进了门才发现这一大一小竟然已经闭上眼睛睡下了,动作也规规矩矩的,叶小尘的右手还放在小满的背上,停在拍打背部的动作上。
李介丘走上去,把叶小尘的手收进棉被里,又提了提小满身上的被子。
怎么会这么红?那个青梅酒明明都没什么酒味啊……李介丘盯着叶小尘酡红的脸发神。
红扑扑的,摸起来也很软,不知道亲上去是什么感觉,会不会还能闻到酒香?
好奇的李大夫,将疑惑付诸行动。他慢慢俯下身子,一吻轻轻落在叶小尘的额头上,他动作很轻很柔,就像一片雪白轻飘的绒羽刮过。本来只打算亲一亲额头的,但李大夫一朝老房子着火,只亲一亲额头只觉得意犹未尽。一吻顺着额心一路亲到鼻梁,沿着脸颊往下落,是湿热温柔的密密麻麻的啄吻。
小尘现在是他的夫郎了!他亲一亲是完全没问题的!而且他只是亲亲额头、亲亲脸颊、亲亲……呃,等等!
趁人之危的李大夫还来不及吻上他那张朝思暮想的嘴唇,抬眸忽然就对上一双睁得圆溜溜的小鹿眼。再看旁边,刚刚还睡得安安稳稳的李小满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正趴在一边双手撑着下巴好奇满满地看着两人,眼睛瞪得老大。
李介丘:“!!!”
李介丘险些没吓得栽下床去,差点当场表演一个耍流氓不成,倒摔个四脚朝天。
叶小尘还有些懵,呆呆地说话,“我、我,我和小满比赛,谁先睡着。”
李介丘:“……”
李大夫这下是觉得要着火了,面上想要火在烤一样发燥发烫。
叶小尘虽然反应慢半拍,但还是后知后觉回过味来,有些害羞地扯起被子蒙过头。
担心叶小尘太激动碰到自已的伤腿,李介丘也顾不得尴尬,立刻扑上去将人松松圈在怀里,嘴里说道:“别乱动,小心伤。”
叶小尘没说话了,捂着被子没有动静。李介丘怕他闷,想要扯开被子让他透透气,他这下倒是力气大得很,拽着被子死活不肯撒手,李介丘只好由着他了,想着等叶小尘睡着了在揭下来。
他仰躺在床上,平复着心里的躁动。
这还是他第一次与叶小尘同床共枕,之前不管是在侧屋还是在主屋他都是打的地铺,现在才知道睡一张床的好处。
就是挤得慌,这张床睡三个人还是太勉强了。
看来盖新屋得提上日程了,到时候还要换一张大床!
簪子
今早吃的是昨天剩的白糕,李介丘还熬了一大锅白术山药粥,是他一大早就开始忙活的成果。
他准备好早饭才进屋喊叶小尘,刚推开门就看见蒙在被子里的人瑟缩着抖了抖。
“小尘,吃饭了。”
叶小尘早就醒了,此刻正缩在被子里不敢见人。他还模模糊糊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记得自已喝醉了酒出洋相,记得自已撒娇讨酒喝,还记得自已昨晚上话特别多,一直叽叽喳喳讲个不停。
还记得……他是不是亲自已了?是做梦吧?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小尘?”李介丘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挣开了叶小尘攥着被子的手,说道,“醒了就起来吧,嗯?我熬了粥,再耽搁下去就要冷了。”
他把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抱到了饭桌前。小满早已经找位置坐好了,爹爹嘱咐过,说粥太烫了,让他别碰。所以小满听话的没有去盛粥,但他也没有闲着,给每个空碗里都放了一大块白糕,还将筷子头对头尾对尾摆得整整齐齐。
“尝尝?这是我前两天上山采药挖到的野山药,正好和着白术熬了一锅粥,是健脾养胃的。”李介丘一边说,一边捏着勺子盛粥,“你和小满的身子都太虚了,是药三分毒,也不能总靠喝药补身子,所以先试试食疗吧。”
说得煞有其事,叶小尘见他神色认真,于是红着脸舀了一勺粥往嘴里喂。
嗯……这很难评。
见叶小尘一边脸红还一边皱眉,李介丘有些不解,问道:“怎么了?不好喝吗?”
味道其实还勉勉强强,只是粳米太硬,山药切得太大没有煮透,里面还是夹生的。
李介丘自已尝了一口,然后拧着眉吐出一块半生半熟的山药,表情一言难尽。小满就直接多了,直接推开了粥碗,一手拿着一块白糕左右开啃。
“咳。”不会做饭的李大夫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然后起身端起装粥的瓦罐匆匆往灶屋走,嘴里还说,“我再煮一会儿,还差点火候。”
叶小尘都被逗笑了,看他匆匆忙忙地端着瓦罐往灶屋走,再架柴生火又煮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叶小尘说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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