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封禹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做下去。
得到认可后,楼主招了招手,让几个人强制打开楚祯的嘴巴,将药喂了进去。
楚祯百般挣扎不得。被结结实实喂了一大口苦到心眼儿里的药沫子。
咽进喉管里不一会儿便开始浑身不受控制地抽动。
在临失去意识前,瞥到了赵景同用扇子挡着的,轻蔑又嘲弄的笑。心中既羞又气,但也无可奈何。
一旁的楼主见他双目渐渐失神。便知楚祯已经失去了意识。
对着石封禹说道:“大老爷,他已经没了意识。你叫他做什么他如今都会答应的。”
楚祯在一旁蜷缩成一团,眼睛里没了光彩。只是豆大的泪珠儿不停地滚落。
嘴里犹自念着什么。
“爹爹,别带我去夜市。我不要去夕市。”
“爹,娘,你们在哪啊。怎么抛下我不管了。”
“爹,我要爹。我家在岭南村口。谁来带我回家。”
“我不要去夕市,不要去,去了,就回不去家了。”
陷入昏迷的楚祯仍旧陷入这几日反反复复出现的梦中。一行人正等着看这尤物丧失意识时的窘态,却不料对方像个小孩子一样唤起了爹娘。
声音凄楚不已,实在叫人提不起风月兴趣。
而石封禹在一旁听见了“岭南”和“夕市”两个字,心中却被触动,不由得想起了往事。
他原本是一个贫困书生。早年间娶了妻生了子,却不想儿子被自己在逛夕市时弄丢,妻子原本便体弱,丢了儿子后更是不久后含恨而终。
但他没更想到,自己妻离子散,却金榜题名。成了当年的探花郎。
随后一举被当朝权臣看中,做了他的上门女婿。从此换掉了从前的姓名。当了许多年石封禹。
如今老丈人年事已高,自己早已借着他的势力成了呼风唤雨的人物。
那权臣女儿是个眼里容不得别人的妒妇。自己竟连配房的丫头都不让他得手。
然而他已今非昔比,不在仰仗老丈人家的势力,所幸自己出来找乐子。
正巧碰上了楼主。便有了如今这一班的事。
如今面前这个失去意识的男孩儿似乎和自己走失许久的孩子差不多的年纪,就连说话时带的乡音和口中念着的地名都和自己家乡相似。
“难不成这个男孩,竟是我走丢的儿子吗?”这个无厘头的想法猛地跃进石封禹的脑海,将他自己吓了一大跳。
自己开堂子,第一个招来的小倌儿竟是自己的儿子。天下真的会有这种事?这未免太过荒唐。
他必需要亲自验证一下,来保证这样荒唐的事情不会发生。
于是转身对楼主说道:“这个男孩叫什么名字。”
楼主:“回大人,他叫楚祯。”
石封禹:“这是他原本的姓名吗?”
楼主:“并不是。上了船后的人我们都会给他取新名字。”
石封禹:“那他原先的名字你可知道。”
楼主摇摇头:“大人,我并不知道。不过,知道他原本的名字有什么用呢?”
石封禹:“有没有办法让他清醒起来,我有话要问他。”
楼主见石封禹神情不对,心中不知何故,但也不好忤逆他的意思,于是道:“好,我这就去袁老五那里去拿解药。”
说罢,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取来一个小葫芦瓶。将其中的透明液体喂给了楚祯。
石封禹:“将这人送入南边厢房,你们都不必跟来。”
楼主:“大人,他得沐浴更衣后才好接待您呢。”
石封禹猛地皱起眉头:“谁说我要他侍奉。”
楼主心内更加疑惑不解,但也不好多问。只能打发人将还在昏迷中的楚祯按照石封禹的吩咐送到南边的厢房。
*
石封禹站在男孩儿身边,静静地等着他醒来。一边仔细地观察他的眉目五官。
心中想道:“果然与我的儿子长得有几分相似。”
想到自己能将失散多年的儿子寻回,心中不免狂喜。又怕楚祯并不是,自己落得个空欢喜。只得按捺下心中激动;一时想到若是和亲生儿子在这种境遇下相遇未免尴尬。
心中思绪万千,其复杂是旁人不能理解。
不一会儿,楚祯醒转,口中不再叨念母亲、父亲,眼睛也开始变得有神。看清眼前的人时,像是只受了惊的小兽团成了一团,往床深处躲去。
他跪在床上不住哀求道:“大老爷,我已经嫁了人家了。不在做这一行。您行行好,放了我吧。让我回家和相公团聚。求您
石封禹皱皱眉:“你已经嫁了人家?我如何不知道这件事?”
楚祯:“望大人明察,我嫁的人家便是堰州城林家。”
石封禹眉头皱得更紧:“竟是他家,怎么没人和我说这件事。”
石封禹又道话,声音比楚祯想象中温柔许多:“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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