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见零星几人过来吊祭。
“房相。”刘政会的长子刘玄意头戴丝麻,身缠缟素,见房玄龄过来,便走来见礼。
“节哀。”房玄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刘玄意,只能说出节哀二字。
刘玄意没说是什么,只是伸手邀请房玄龄进去。
跪在地上的妇人看了眼房玄龄,便是低下头。
点了香,在灵前拜了拜,房玄龄心中长叹一声。
昨日他才与刘政会见过,刘政会还说李泰如此倒行逆施,必定难以善终。
今日刘政会却是已经去了。
世事无常,房玄龄心中有些发凉,再望一眼身后的灵堂,与刘玄意拱手,缓缓离开。
房玄龄走出刘府,并未回去自己家中,路过魏征府上的时候,转身便折返进去。
魏征府上已经没有人监视,前些日子魏征住在赵辰府上,后来长孙皇后搬进去,魏征又回了自己府上住。
“玄成!”房玄龄走进魏征府上,便见魏征坐在院中喝茶。
“房相来了。”魏征精神看起来不错,甚至比之前在朝堂的时候,更加精神焕发。
“刚从刘府过来,转了一圈,不知道去哪,正好走到你府外,便想着进来坐坐。”房玄龄解释一句,坐在石凳上。
魏征听房玄龄是从刘政会府上过来的,也是微微点头。
他之前也已经去过,也知道朝堂上的事情。
不过此刻的魏征竟也不似之前那般的暴躁,按照他之前的脾气,此刻早就冲到东宫当年斥责李泰了。
“看房相神色颓然,是对朝堂失望了?”魏征笑问道,给房玄龄斟了一杯茶。
房玄龄接过茶,望着散开的茶叶,面上露出自嘲之色。
“老夫原本以为李泰当了太子,可以按捺住内心的欲望,没想到,为了权力,他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好啊,好啊,为了权力,可以逼老臣自尽,可以完全无视亲情血脉,可以无视我大唐万里江山。”房玄龄恨声说道,手中茶杯被他拍在石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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