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的话窜出来。任慧芝没想到横芳芳会来这一出,她从小不会骂人,从来没学过这么难听的脏话。听着横芳芳没完没了蹦豆子似的脏话,愣愣怔怔不知如何是好,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邓雪涛听不下去了,噌得从沙发上蹦起来,心里的无名火,火山爆发般喷出来。他挥舞着厚实粗糙的巴掌,在横芳芳面前晃悠着,扯着嗓门大骂了几句脏话后,呵斥道:“快滚!我扒了你的皮!你个贱货!”横芳芳何许人也,如今已是见多识广的人,打过架动过刀,不能说是枪林弹雨中过来的,也是男人堆里滚出来的。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场面没经过?她知道谁好惹谁不好惹。好汉不吃眼前亏,在这儿挨了揍,挨了也白挨,找谁评理去?她镇定自若,鼻子使劲哼了一声,甩起长头发,满脸不屑推门出去,迎面正好碰上王旭升往里走。邓雪涛的嗓门太高,王旭升老远就听到店里地叫喊声。他瞪着横芳芳,咬着牙恶狠狠地骂道:“想找死啊你!老子弄死你!破鞋!卖货!”横芳芳加快了脚步,心虚起来。这要是三个人一起上,准的把她揍个半死不活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还是赶紧溜号吧。看着横芳芳加快了脚步,王旭升来了劲儿,扯着嗓门没完地喊。邓雪涛拽了他好几回才把他拉进屋里。王旭升埋怨邓雪涛为什么不揍她,邓雪涛瞪着眼说:“一个女孩子,揍她干什么?你看她穿的就不是个好东西,万一她要是找了人回来报复怎么办?吓唬吓唬就行了。你没看看她的穿着打扮,是个人的话哪儿会有那样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的,一看就知道是个破鞋,卖货。”“我看她不像个好东西,贱货。”王旭升说。三个人说了一会儿话,邓雪涛走了。邮递员送来一封信,任慧芝见是刘德发的信。她守着王旭升不好意思打开看,顺手把信塞进口袋里。这时,房东进来了。他听任慧芝说,只能交三个月的房租,摇着头坚决不同意。他要了一套钥匙,让任慧芝把该拿走的都拿走,天黑前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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