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快成年了,是真不懂还是装的,”乔池语气有些怪异,“我让你把他送到酒店,开一间房,你不懂要做什么?”
梁拙扬一顿。
隔着手机,乔池慵懒的嗓音缓缓落入他耳中:“向导与哨兵发生插入性行为时,会产生一种名叫结合热的物质。越匹配的向导与哨兵,结合热越纯粹、激烈。这种物质对于安抚哨兵至关重要。”
乔池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道:“我把话讲得这样明白了,你是留下还是离开?我给你十秒钟考虑。如果你离开,我立即安排zero的员工接他去治疗室。”
“——不过,你这次选择离开,以后就不要再出现了。”乔池话锋一转,“周斟不是可以被玩弄的人。”
梁拙扬的指尖死死捏住手机,转过眼睛,看向床上蜷着身子、瘦削虚弱的男人。
十秒钟很快、也很慢,梁拙扬跳得混乱的心脏,突然在此刻,跌入一片宇宙至深处的静止。
他盯着周斟,听见自己发哑地说:“我留下来。”
乔池挂断了通话。
空气里仿佛存在一层无形结界,抑制了周斟的狂躁。
——并非zero的医疗控制区。周斟的神智从昏迷中苏醒了几份,缓慢地意识到这一点。他还没能挪动身体,床垫往下一陷,有人坐在了床上。
周斟喘气看向对方。
一个少年。
少年的身形挡住从天花板洒过来的光线。他低下头,长睫覆盖眼睛,把卫衣从下往上脱掉。
暗淡暧昧的灯光里,对方赤裸的上身呈现在周斟眼前。宽且平直的肩,窄瘦有力的腰,舒展开的肌肉线条,如将成年的野豹,释放蓬勃的生命野性。
梁拙扬一声不响,也并不看周斟,脱掉卫衣后,手指落在裤腰,准备脱裤子。
周斟嘶声开口:“梁拙扬。”
“嗯?”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周斟浑身涌起一阵烦躁。梁拙扬离他太近了。近得难以忍受。
他是个精神体无法再凝聚的哨兵,比起健全的哨兵,愈发渴求向导的抚慰,何况此刻与他待在同一张床上的向导,是梁拙扬。
阿娜亚让他[b]指引[/b]的梁拙扬。
此刻的他,连推开梁拙扬的力气都没有。
“我知道。”
梁拙扬说,扯下裤子,血管盘虬的阴茎啪地弹出,粗长贴住腹部。与他清俊的模样不同,跨间之物呈现违和的狰狞。
周斟只觉缺水,喉咙干渴得要命。向导的气场层层叠叠、密不透风,他双腿不自觉夹紧,湿意像溪水在内裤里润开,骨头都迅速发软。
“你根本不知道!如果你不想像上次那样……”
“——我知道。”梁拙扬闷声打断周斟的话,语气忽然有些不耐。他反扣周斟手腕,将对方按回床上,整个人俯下来,将周斟拢在双臂间。
梁拙扬缓缓垂眸,在这个昏暗、陌生的酒店套房,第一次直视床上男人:“周斟哥,我很清楚我跟你会发生什么。”
梁拙扬说话时,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里挤出,用力得发狠。
周斟心口被重重一撞,几乎慌乱起来。梁拙扬的视线像一张网,将他绝望地捕获。
哨兵注定驯服于向导。
周斟扭过头,不再说话。梁拙扬也没吭声。房间里静了几秒,梁拙扬把周斟往床上抱了抱,脱掉裹住男人长腿的裤子。
周斟手臂遮脸,任梁拙扬握住他膝盖抬高,将内裤往下拉到脚踝,再顺着脚踝脱出。
恒温的套房里,温度古怪地升高。梁拙扬的视线里是周斟因欲望而勃起的性器,顶端挂着莹亮黏液,颤抖贴向瘦削苍白的小腹。
即使他做出留下的决定,但如此直白打量周斟私处,他还是一时失了神。周斟与他都是男人。可目睹与自己无异的部位,竟让他浑身发麻、口干舌燥。
见梁拙扬突然停下来,周斟挣了挣,冷下嗓子:“要是不想做,现在就……呜!”
话音未落,周斟一个激灵,后背从床单上弹起。梁拙扬竟埋在他腿间,含住了他的阴茎!
没想到梁拙扬会为他口交,热流如同潮水拍打周斟,他的大腿根很快渗出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周斟的腰肢离开床单,即使咬紧牙关,变调的呻吟还是从唇齿泄出。梁拙扬头一遭做这种事,既不熟练也没技巧,但对于周斟,仍然是过于强烈的性刺激。
被火热的口腔舔弄吞吐,有些粗硬的短发扎着腿根皮肉,周斟浑身出汗,阴囊一下下收缩着,私处泛开难忍的胀热。他按捺不住地仰起脖子、抬高臀部,抓扯梁拙扬头发,把自己的性器送入对方口腔深处。
没多久,周斟呻吟一声,打着哆嗦射在梁拙扬口中。
他脱力跌回床上。
梁拙扬冷不丁吞了满口精液,猝不及防,还咽进去不少。他翻身下床,去洗手间漱口,然后折回来,擦了擦嘴唇上的水渍,慢吞吞对周斟说:“这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