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
梁拙扬把菜该洗的洗该切的切,擦干手,转头看向静静伫立的周斟。
周斟黑眸一眨不眨,全神贯注看他做饭,甚至连梁拙扬停下来回视他,也没立刻做出反应。
那种孩子气又来了。
不是被爱意灌注、天真无暇的孩子气,而是周斟身上,存在某个地方,与人情世故远远脱节,以至于显得孩子气。
“你出去等我吧。”梁拙扬忍不住说。
“我想学学。”
作为哨兵,周斟无疑出类拔萃,但他的生活技能委实不敢恭维。梁拙扬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惨重的爆炸,当即正色道:“你别学了,你又学不会。”
周斟皱眉:“我学不会?”
梁拙扬不想跟周斟废话,见周斟站着不动,索性将周斟一把抱起来,扛着人走出厨房。
他穿过餐厅、走到客厅,把周斟放到沙发上,周斟的手还放在梁拙扬脖子上。
梁拙扬原本没多想,只是想以一种最直接见效的方式把周斟“请”出厨房。这会儿要起身,才注意到周斟仍然搂着他。
周斟的拖鞋掉在地上,双腿蜷进沙发里。他醒来后没换衣服,套着宽松柔软的睡衣,领口从一侧滑落,露出平直修长的锁骨。梁拙扬怔了怔,移开目光,却又瞥见周斟赤裸双足,苍白的足踝处隐约浮现几根青筋。
一股古怪热意涌起。梁拙扬没动弹,垂着眼睛,任周斟搂着自己。
气氛的改变急遽强烈,周斟很快也感知到了。他猛地松力,还没收回手,手腕就被梁拙扬一把反扣。
梁拙扬的声音有些哑:“你冷不冷,没穿袜子。”
“还好……”
梁拙扬没再说多,扯过搁在一旁的毯子,握住周斟发凉的脚放进毯子里。
做完这个举动,梁拙扬直起身。
“我去做饭了。”说完,他掉头大步走去厨房。
古怪的气氛直到开饭也没消散。
“那个……”
“嗯……”
“你说。”
“你说吧。”
“是这样,”梁拙扬放下筷子,“我分化了,是向导……但只有d级。”
周斟点点头。梁拙扬一过来,他便感知到梁拙扬分化了。
“课本上说向导的精神体基本是植物,我的精神体不太一样。”
周斟看起来并不意外:“特殊情况总是存在的。”
“给你瞧瞧。”梁扬说。
说完,梁拙扬没等周斟出声就把精神体呼唤出来。青灰羽翼的苍鹰振翅掠过,停在梁拙扬肩头,瞳孔静静凝视桌对面的周斟。
梁拙扬摸一把自己的精神体:“是不是因为我的精神体不符合向导特性,所以评级低?”
等待片刻,没等到周斟没回答。梁拙扬抬眼瞧去,周斟微微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神色有些微恍惚。
“周斟哥?”
周斟的意识被梁拙扬的喊声拉回当下,嗓音很轻地说:“不会。”
梁拙扬注视周斟,以为周斟说完这句话,还会接着解释,但周斟却把目光移开,静静落向梁拙扬肩头之物:“你的精神体很漂亮。”
被周斟夸赞自己的精神体漂亮,梁拙扬忍不住挑眉:“要摸摸吗?”
周斟闻言一怔:“我?”
——对于哨兵与向导,将精神体展示给另外一个人,是喜爱的表示。如果还给对方碰触,其程度不亚于身体的抚摸与亲昵。
只是,梁拙扬显然还没意识到这点。
他蜷起食指点了点鹰的脑袋,精神体会意,飞到对面,温顺落在周斟手臂旁。
周斟迟疑一瞬,用手指碰碰鹰的羽翼:“它叫什么?”
“还要起名字?”
“取个名字吧,”周斟说,“以后,它就是独属于你的精神体。”
“你帮我想个名子。”
周斟笑了一下:“这是你的精神体,你自己取。”
“那旺财吧。”梁拙扬张口就来。
“旺……财?”周斟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姥姥家养的狗叫招福,旺财跟它挺配的。”
“……”
周斟仿佛看到鹰默默冲他翻了个白眼。
见周斟没表示,梁拙扬又念出一大堆乡土气息浓厚的名字。周斟实在听不下去了,脑海里掠过自己的精神体,话语到了嘴边:“积木怎么样。”
“积木——”梁拙扬往后一靠,定定看着周斟,“好啊,那就积木。”
他转头对精神体说:“听到了吗,积木,你的名字可是帝国最顶尖的哨兵给你取的。”
于是梁拙扬的精神体有了名字。积木。
吃完晚餐接近八点,梁拙扬收拾了东西,说得回学校。
周斟不解:“怎么现在去学校?”
“特别班周一到周五要寄宿,周末才给离校回家。”
梁拙扬刚来不到半天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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