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斟拽下裤子褪到腿根,露出两瓣软白臀肉,握着梁拙扬的阴茎揉搓撸动,那东西不经激,很快就再次硬起来,又热又腥、血脉偾张,像狰狞的兽类,与梁拙扬俊朗干净的眉目比,他胯下之物有种凶狠的违和。
梁拙扬动弹不得,滚动喉结要说话,周斟一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绕到后方,掰开自己臀缝胡乱抠挖几下,抵着那根热气腾腾的鸡巴,直通通坐了下去。
霎时间,梁拙扬只觉被湿热包裹,下体猛地窜起电流,连腰腹都淌出细汗。周斟则疼得直冒冷汗,药物催发的情欲撞散大半,他第一次用后面,没想到这般困难,坐下去也只能坐入半截,根本吃不下那么大的孽物……
周斟一咬牙,往下狠狠一坐,忍着凿穿的疼痛,把梁拙扬的阴茎整个儿吞入体内。
像被鞭子抽了一记,梁拙扬倒抽口气,浑身陡的热得发狂。感官反应快过理性与情绪,他的阴茎被柔软紧致的穴肉翻动绞紧,无可遏制地粗硬、膨胀,血管突突直跳,几乎到疼痛的程度。
周斟低着黑眸,勉强适应了体内撑满的不适感,扭动腰臀快速颠动起来。
“嗯——”
周斟动作之时,紧闭的唇齿发出压抑的气音。在梁拙扬听来,分不出是在忍耐痛楚还是获得愉悦。下体撞击声啪啪响起,周斟阴茎甩动,屁股不断离开又重重跌回。梁拙扬浑身发热,汗水覆满额头与背脊。周斟的汗珠落得更多,像从水里捞出,针织衫湿透了,覆在清瘦躯体上。
躯体撞击、呼吸交错,情欲的腥气在空气里弥漫。做着亲密性事的两人,却无一句言语上的交流。这场性事毫无温存可言,不过是一个躁动不安、被情欲绑架的哨兵,强行进行一场单方面主导的性交。
梁拙扬的呼吸越喘越急,浑身肌肉绷出凌厉线条。周斟伏在他身上,湿了的头发贴在额头,双眼低垂,看不清眼神,只有眼尾泛起情潮的红晕,一晃一晃,晃成被风吹散的花瓣。黑色的高领针织衫一丝不苟穿在身上,小腹下面却裸露阴茎与私处,沾满斑斑点点的精液。
这幅样子说不出的淫荡。
梁拙扬眼眶发红,被周斟不断吃入体内的性器越来越热,热得快爆炸。他的意识也随之混沌、摇摆,到后头周斟的控制力溃散了,梁拙扬明明可以挣脱、推开对方。但他已经忘记这样做。当周斟身体摇晃,快要脱力摔倒时,梁拙扬下意识抬起手,把牢周斟的腰,带着周斟颠动起来。
周斟细碎呜咽,哆嗦着射出了精。不等周斟缓过劲,梁拙扬突然翻身,把周斟压在身下,掰开对方双腿,一声不吭地从正面操了进去。
带着情欲,带着愤怒,带着报复。
“好痛!”周斟疼得叫喊,身形霎时控成弦。梁拙扬不管他痛不痛,钳着周斟消瘦修长的躯体,往对方体内一下一下、大开大合地顶送、撞击、碾压。周斟的两条腿架在梁拙扬肩上,伴随身体的撞击不停晃动。周斟疼得又喊了声痛,五官都扭曲起来。梁拙扬听出他话语里的哀求,蓦地一抬眼睛,沉闷嘶哑地反问:“不是你想这样做吗周斟哥?”
他仿佛被魇住了,眸色幽深暗沉,弥漫一团黑色雾气。
当周斟以哨兵的精神力控制他、强迫他时,梁拙扬体内有什么古怪的东西疯狂涌动、破土而出。他盯着眼前汗水淋漓、沾满体液的男人,脑海里充斥占有与掌控的极端欲望。
让我们给这个不自量力的哨兵一点教训。
梁拙扬心神一凛。
他猛地从诡异状态里惊醒,匆匆拔出阴茎,拔得太急促,以至于有些粗暴,操肿的嫩肉翻出来,溢出一缕丝线似的鲜血。梁拙扬低着颤动的眼睫,射出的精液溅满周斟汗涔涔的小腹。
梁拙扬松开周斟,慢吞吞往后退,惊疑不定地平复呼吸。
刚才,是什么对他说话?
羽翼震动之声划过耳膜,影子自视线里倏然掠过,停驻于框住夜色的窗台。梁拙扬抬起望去,竟是一只鹰,灰青色的羽,灰青色的瞳。
梁拙扬盯着那只鹰,那只鹰也盯着他。片刻后,不知从哪飞出的鹰张开翅膀,笼罩着黑漆漆的夜色消失无踪。
——十七岁的寒假,梁拙扬失去初婚、失去初吻、又很快失去初夜。
如同按下n倍速的影片,梁拙扬眼花缭乱,还没跟上剧情节奏,影片就打出大大的“end”。
混乱、燥热又失控的夜晚过去了。
梁拙扬陷入客厅沙发里,沉默地坐了整晚。
清晨的光线轻盈洒向地面、茶几、沙发,伴随日出移动缓缓落到梁拙扬的指尖。
一切似乎没发生过,像暧昧离奇的梦。但空气里没能散尽的黏腻气味,无声无息提醒梁拙扬,一切就是发生了。
他跟周斟上了床。
准确说,他跟周斟甚至没在床上进行这一切。两人只是在餐厅地板上,就潦草、荒唐地完成了梁拙扬人生里第一场性爱。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