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扬依稀想起,他曾经在欢爱之时巧言哄骗谢清嘉,说自己命途不顺,步步该灾,才会家境一落千丈,父死母疯。
而对此唯一的办法,便是与属性相合的人结婚,婚后此人会为自己挡去一切灾祸,相应的,便是需要他付出健康甚至生命做代价。
彼时的他问谢清嘉愿不愿意,谢清嘉被顶的呜呜咽咽答不上来,他也就淡忘了自己的胡说八道。而不久之后,是自己的生日,谢清嘉把这幅画送给自己,并且眼神认真到执拗的说出三个字。
“我愿意。”
薄以扬回到了梁萧萧身边,回归了正常生活。
他觉得自己有足够的信心可以忘掉之前的一切,毕竟大仇已经得报,他也应当彻底消灭掉自己记忆中关于谢清嘉的一切,这样才算是对于梁萧萧有个交代。
而对于梁萧萧来说,最为惊喜的便是薄以扬对她的耐心突然多了不少,甚至连床上那事也很热衷,只要自己提出来,从来不会像之前一样推三阻四,而是非常果断的接受。
只是与之前不同,薄以扬好像多了很多癖好,比如只让她背对着他,而且连叫声也有了新要求。
“不要太大声,”薄以扬在身后,嗓音淡而冷静的命令着她,“不要太高,压低一些,变细一些。”
梁萧萧觉得很疑惑,不知道薄以扬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多新想法,但仍然乖乖的照做。而当最后终于符合了他的要求时,薄以扬闭上了眼睛,喟叹一声:“很好。”
他扶着梁萧萧的腰,在脑海之中构想着手下的肌肤是柔而细韧的,是自己最为熟悉的弧度,而手掌只要稍稍往上移一些,便是两个深深的腰窝,往往情到深处时,汗水淋漓尽致的滑落,积攒在那里,反射出昏黄微暖的灯光,如同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不断吸引着人的嗅觉视觉。
以及那平坦紧致的胸膛,白的晃眼,倘若低头品尝,又是另外一番令人情不自禁的滋味。
薄以扬脸上的神情陷入了迷乱,他陷入了想象的漩涡太过沉迷,以至于梁萧萧突然高亢的叫了一声,喊他“阿扬”时,他像是突然被人抽了一巴掌,猛地清醒过来。
“……不要喊我的名字,”薄以扬近乎咬牙切齿,低头掐住梁萧萧脖子,不用力却让人呼吸困难,有隐隐的压迫感,“不要叫我阿扬,因为我不喜欢,明白吗?”
梁萧萧眼中几分茫然:“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薄以扬疲软下来,他仍然在那湿润温热的地方,却再也体会不到达到高峰的感受,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男人与女人的生理结构,果真是不一样的。
于是低下头去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疲倦的下床去了浴室。梁萧萧下意识的想要拉住他,却没有成功,薄以扬如同完全看不见她这个人似的,指尖与她匆匆掠过,却没有丝毫停留。
梁萧萧失神了片刻,那张妖娆妩媚的脸上如同犯了错一样,显出小孩子一般的可怜神态,她揪住被单,看着浴室里影影绰绰的人影,忍不住在心里想,是不是自己在床上太无趣了,达不到薄以扬的要求,才让他连出都出不来,只能自己去浴室解决?
一向强势的女人遇到爱人的冷落也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当薄以扬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拉住薄以扬的手腕,恳求的道:“再来一次,好不好?”
“不了,”薄以扬冷冷的拒绝,“没兴致了,睡吧。”
他的神情仿佛梁萧萧是一个将要被丢弃的宠物,十分的不耐烦。梁萧萧愣了愣,看着男人背对着自己躺下,喉头滚动,小心翼翼的抱上去,承诺道。
“明天我们再试一次,我一定会让你痛快的,好不好?”
没有人答话,一片沉默,梁萧萧自顾自的抱紧了男人精瘦的腰肢,眼睫颤动,些微的难过。
第二天去公司,职员们瞥见薄以扬黑成一片的脸色都有些哆嗦,不知道周围是什么人惹到了这位大老板,弄得他一身的低气压。
薄以扬坐在落地窗前,听着秘书报告工作,手中的钢笔尖却一下一下的戳着纸面,有些心不在焉。
半晌,他忽然问:“和赵老板的约谈定在几点?”
“薄总,定在一周后的新阳酒店。”秘书道。
薄以扬点了点头:“知道了。”
秘书汇报完工作就要离开,薄以扬却开口:“他今天还没过来吗?”
秘书被问得一头雾水:“‘他’是谁?”
薄以扬拧眉,不答,表情有些奇怪:“嘉嘉啊,他每天中午都会过来跟我一起吃饭,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秘书的表情奇异的停顿了一下,他显然是知道谢清嘉已经出车祸死亡的事情,也明白自家老板心里肯定会多多少少有些伤心,毕竟是他曾经的床伴。
但如今看来,薄以扬好像有点……在状况之外?
非常谨慎的清了清嗓子,秘书小心翼翼的问:“薄总,谢清嘉先生,他不是已经过世了吗?”
薄以扬笔尖僵在纸上,诡异的停顿了十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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