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好不好?”
好说歹说,林误总算把沾满呕吐物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他帮已经半睡的沈立锦盖好了被子,一个人到卫生间犯起了难,这个酒店没有阳台,一晚上恐怕不能晾干。
林误将水池接满了水,又倒了许多八四消毒液,好在是白衣服,不会洗掉色。经过漫长的搓洗,林误手磨出了几个大泡,红通通的,被侵略性的消毒液长时间浸泡,更是疼的不行,不过总算了洗干净了。看着洁白如初的衬衫,林误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是拧干,可怎么拧衣服都还是潮湿的,于是林误举起了吹风机手动烘干。
过了不到1个小时,衣服几乎已经全干了,就在林误在暗自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的时候,只见厕所的门猛的被踹开,林误还什么都没看清,就被沈立锦抓着发丝用力的扣像洗手台上的镜子。
“哗啦”一声,镜子碎了一地,林误的脸部也不可避免的被划出了几道流血的细口,只听沈立锦怒骂到:“你妈逼的,老子让你别出声,你他么聋了啊?!大晚上用他么什么傻逼吹风机?啊?!”
“呃!”林误的整个头都被撞的发木,听到沈立锦的话才反应过来,大概是吹风机声音太大吵到他睡觉了,于是手忙脚乱关掉还在“唔唔”作响的吹风机,哆哆嗦嗦的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立锦,真的对不起…吹风机声音太大了,我没听到刚刚你说话…真的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傻逼!打扰老子睡觉,贱货!”沈立锦薅着林误的头发,一边毫无章法的踢踹一边骂。
“对不起呃啊…真的对不起立锦…啊啊!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呃…不敢了…”林误被拽着脑袋,心中充满了后悔,如果能重新选择,他绝对不用吹风机。
沈立锦睡觉轻,所以特别讨厌被吵醒,于是他不打算放过林误,看着放满水的洗手池,他猛的把林误的头按了进去。
“啊……唔唔…”林误的整颗脑袋被按进了充满八四消毒液的液体里,脸上还有新鲜的划伤,就像在血淋淋的伤口上倒酒精一样,被侵蚀的生疼。
可他也叫不出来,林误不会在水下憋气,所以喝了好多水,从鼻腔吸了进去,不由自主的咳嗽却反倒吸了更多水,头被那只手死死的按住,水面不停冒出的气泡就代表了林误的哭喊。
然后沈立锦又开始踹林误来泄愤,每一脚都很重,落在了屁股大腿甚至缩藏在腿间的囊袋上。
屁股被踢的很疼,林误控制不住的想叫,一张嘴就喝水,被水顺着鼻腔和耳道灌入大脑和肺部的不适感,苦不堪言。
林误感觉自己就快没气了,肺部被液体灌满,挤压着肺叶,一下也呼吸不了,屁股也被鞋底的纹路踹出了血丝,他不敢有一点挣扎,双手扒着洗手台,关节颤抖发白,双腿也不自觉的乱蹬,浮出水面的气泡越来越少。
沈立锦这才撒开手,用力的把林误甩到一边,警告到:“再出声老子淹死你!操。”
林误被摔到了马桶旁边,重获氧气的他宛如一条被放生的鱼,肺部忍不住的排斥积水,强烈咳嗽。
他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把脑袋深深的埋到腿里,把咳嗽放到最轻声,硬是缓了十分钟,林误才颤颤巍巍的起身,拿起那件又被溅湿的衬衫。他的眼睛因为消毒液的入侵而红红的,如今又多了一份无助和疲惫。
不能用吹风机,林误想了半天,拿起来手纸,轻手轻脚的,撕下几张,吸附在湿湿的衣服表面上,吸走它的水分,就这样不厌其烦的重复循环。
最后整卷纸都用完了,天也亮了,衣服总算几乎干了,还有一点潮湿的地方,林误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就笨拙的用嘴吹,吹的脑袋缺氧,眼前发黑,嗓子又干又疼,总算在去学校前,让沈立锦穿上了干燥又干净的衣服。
林误一夜没有合眼,此时正在为沈立锦打领带,那张带着细细伤痕的脸还露着发自内心的笑,手上虽然有几个明显红肿的泡,却也灵活的系着结,他踌躇了很久,最后还是轻声细语到:“立锦,拍照片的时候,笑一下会更好哦。”
炎热的夏季,沈立锦和王桀李至安逃了枯燥乏味的课,来到了整个校园最隐蔽的角落,是一个旧实验楼的后面,那里空着一处小广场,由于太旧的原因,所以没有同学和老师去那里,自然也成了沈立锦这种坏孩子休憩偷闲的最佳地界。
三人随意的坐在台阶处,吞云吐雾的闲聊着,林误自然也跟在他们身边。
只见林误在沈立锦身后,一手帮沈立锦遮阳,一手拿着小风扇给沈立锦吹凉,丝毫没顾及自己已经满头大汗,只怕沈立锦热到一点。
“可乐。”沈立锦两只手都在打游戏,右手食指中指间还夹着香烟,微微偏头,对林误说到。林误立马拿起一旁的可乐,递到沈立锦嘴边。
林误举着可乐的手还没放下,又听沈立锦说到:“手。”林误又匆匆的伸出手心,本就白瘦的手,布满了丑陋糙硬的烫伤疤痕。
而沈立锦连眼都不抬的又添上了一处新伤,“啊呃…呃…”林误吃痛的低吟,隐隐闻到了自己的肉被烧焦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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