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时不时地瞟向纸窗外的人影,端了老久也没看完一页。
就在此时,烛火被风吹得摇曳了几下,暗色瞬时抹去了纸窗上的影子,顾恣莲这才有焦急,他以为丁八等待太久要离开了。
“给我滚进来!”
谁知丁八依然候在门外,听到这声眼睛还亮了亮,急急忙忙推开了门、踏入门槛,又背着手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了。眼睛始终未离开过顾恣莲。
顾恣莲装作没在意他的视线,全神贯注地盯着蚂蚁小字,直到丁八小声唤了声“少爷”,他才皱了皱眉,抬眼朝那人看去。
眼前之人身着麻布短打,一头长而微曲的乌发梳在耳后,随意地捏成了个团,仅有几缕碎发垂在鬓边,约莫是被武器削去的,那里的头发总是要短些。
丁八身量高挑,腰背笔挺,一身麦色健康又漂亮,像是被抹了金泥的佛像,端庄俊朗、锐气逼人。
只可惜那深邃的鹰眼里满是小心与讨好,这让顾恣莲想起了幼时在美仙院前投喂的大黄狗。
那黄狗凶得很,却对他很亲近,给个吃剩的鸡骨头就嗷嗷乱吼,吐出个舌头舔舔自己的小手。
以至于当年他要被人伢子捉去卖了,都是这黄狗挡在前面,咬得那贼人跺脚直叫,才给了他逃走的机会。
至于那黄狗,他是不舍得去看的,只瞟一眼便见到那灰扑扑的皮毛染了鲜红,听了一声便被那哀嚎吓得捂起了耳朵。
不知那大黄看自己时,是否也是这样的?
顾恣莲沉浸在思绪里,盯着丁八的双眼也不由得久了一会儿。
“找我何事?”顾恣莲懒懒地问,举着书本遮住了脸。
“少爷回来晚了,我寻思着没人侍候您,便想在门外等着。”这也并非丁八信口胡诌之言,“只是不知,少爷是否还在生气……”
顾恣莲闷闷地笑了,放下那遮住脸的书本,露出那副丝毫不滞顿的艳丽面容。
“你这么说我也倒想起来了,今早说要‘喂你’,看来也到点了。”
丁八面露惊诧,他可没提这码事啊!
不待丁八反应过来,顾恣莲便将外罩甩在地上,对着丁八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愣着干什么?伺候我沐浴。”
幸亏现在是大夏天的,顾恣莲也没苛刻到半夜喊人烧热水,不过这沐浴要用的猪苓、澡豆可是一个也没少。
丁八伺候过自家少爷沐浴,但奈何不住少爷今夜特别急躁,像是故意存心逗他玩儿似的,光是准备个东西就骂了他好几回了。
“笨手笨脚的,也只有我才愿使唤你了。”
丁八闷闷称是,紧着眉头思索,自己究竟该怎么给少爷道歉。
顾恣莲注意到了丁八的心不在焉,挑起左眉睥睨起忙活着的那人,“给我脱下裤子。”
丁八的魂霎时被引回来了,他耳朵红到了尖,傻愣愣地看着顾恣莲,“少爷,这……”
只见顾恣莲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眯起桃花眼,“怎的?我的话是不管用了?”
丁八哪敢再惹少爷生气,匆匆忙忙解开了裤袋,粗布直接顺着腿滑到了脚踝,露出了白而轻薄的亵裤。
这不是好好穿着么。顾恣莲心里嘀咕,我想看的时候谁也拦不住我。
“靠近点。”
丁八听了顾恣莲的命令,笨着步子磨磨蹭蹭地靠向顾恣莲。
“怕我?”顾恣莲问道,神色不怀好意。
丁八未答,一双眼睛不停地朝旁的地方瞟去——少爷现在可是什么都没穿。
“怎么,怕到不敢看着我了?”
“少爷……没穿……”丁八好心提醒,怕冒犯了眼前的这位干脆低下了头,却被顾恣莲捏着下巴抬起,两双眼睛暧昧着对视。
顾恣莲站在浴桶里,桶底本就比平地高,再算上他原本与丁八差别不大的身量,才有了丁八被自己捏着下巴怯怯懦懦抬起头的模样——眼眶憋得泛红,一双眼睛里只看得到自己。
这模样狠狠地取悦了顾恣莲,他心底仿佛炸开了什么东西,烫得心房跳了跳,不过这还不够,他想要眼前这个男人完完整整地属于自己,抛弃廉价的羞耻心,成为一条只会对自己求欢的狗。
丁八忘了自己是怎么被带到寝卧的,顾恣莲吻住了他,嘴唇很软也很薄,约莫是喝了些小酒,那酒香把丁八迷得几欲赴醉。
“怎么还穿这种内衬?不是说了给你换一种了吗?”顾恣莲三两下扯掉了丁八上衣的系带,伸出手隔着略微粗糙的内衬摸了摸,摸到那硬挺的乳头就是一揪。
“疼!”丁八惊呼道,看向顾恣莲的眼神好不可怜。
“下次再穿这种内衬,我还掐你。”顾恣莲嘴角弯弯,很难不看出那是个调戏民男过后的坏笑。
只有丁八傻愣愣地点头,将改日换内衬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被顾恣莲掐过的地方起初是痛,而后又火辣辣地烧了起来,烧得乳尖麻痒,丁八不舒服地用手碰了碰那处,被正在拓开下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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