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可能有点伤人了。
毕竟他还算好声好气的,结果她直接揭短……明明她知道这是他安全感的来源,是他们多年的默契。
屋里空空的,她好多年都没一个人睡了,一时不太习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想到他在客房不知道在g什么,她就觉得不安。
但同时,不用担心怎么逃避他了。
她往床上一栽,眼睛一闭。
大脑是个用进废退的器官,金娴好久不动脑子,现在脑子里空空的,转都不转一下。
她像个只凭本能的动物,慢慢呼x1着。
床单上残留着淡淡的檀香味,她情不自禁x1了一口气,又忽然翻身,滚到属于她自己的那一边。
她又叹了口气,抓住床单。床单颜se浅淡,像藕花r0u皱,se泽暧昧。
也许这张床上留下的记忆太多。她一个人躺在这里,被他挑起的yuwang逐渐恢复,竟然和烦闷的情绪一起……
攥住了她的呼x1。
此刻不到十一点,她发现自己在幻想。
幻想等待。
习惯如此,她幻想着他和往日一样进屋,就像刚刚回家来。
戚梦年很安静,他脚步放轻,连灯都不会开,预想她已经睡着,不愿意把她吵醒。
但他满身檀香味,香气像雾一样渗透,就算她已经睡着了,没有睁开眼睛,本能也知道他在哪里。
她伏在床上,柔软的床垫随着她呼x1的频率缓缓起伏轻晃,卧室里静谧得令人窒息。
他会站在床边,在黑暗中凝视她。
金娴的睡姿很不安分,如果他不在,她会抱着被子,手臂和腿都露在外面。
她仿佛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像有重量和热度,让她的皮肤凭空生出被触0的触感,一寸一寸,一点一点……
她常常是迷迷糊糊被他看醒的。
嘴唇都不用张开,哼两声,他就俯下身,扯出她抱紧的薄被,被她张开的手臂抱住脖子。
身材高大的男人,能轻易地被半睡半醒的她拉进怀里,跪在床边。
他放低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疲惫,有磨砂似的颗粒质感,在她耳边轻震:“……吵醒你了?抱歉……”
让本来睡得舒服的她,做了春梦似的,身t渐渐热起来。
她闭着眼睛把他抱得更紧,虚软无力的手臂向下伸,从他肩头向他脊背上滑,他紧张起来的肌r0u块块分明,隔着单薄的睡衣也明显,被她0得颤动紧绷。
他拨开她脸上散落的头发,低头吻上来。
微微发烫,微微sh润,他的嘴唇尝起来像是会融化一样缠绵,她反复吮x1,像在品尝食用他,同时也被他吃掉。
等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喘,脸se憋得一片绯红,他的手会落在她背上,像安慰,也像引诱……顺着脊背滑动到腰间。
猛地攥住床单,金娴忽然睁开眼。
幻想太多。
都是假的……
他还在客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
檀香味更重了,丝丝缕缕绕着她转,她忽然发现这气味不只是在他靠过的地方存在,而是熏染进她每一根长发,还有她的颈间,身t……刚刚被他亲吻ai抚过的地方。
她已经被点燃,这火蔓延不肯熄灭。
难耐的q1ngyu让她的目光失措地游移,寻觅,金娴忽然看到床头柜上。
那一串被她扯得微微散开的佛珠,珠间依然露着红线。
这东西不久之前刚从他手腕上脱下来,一颗一颗,在灯光下se泽暧昧温润,x1引着她的眼睛。
这好像是戚梦年十五岁就戴在身上的东西,今年他三十岁,也算陪他走过半生,粒粒珠子日日与他的手腕摩挲紧贴,是他的气味,也仿佛……被他的t温同化浸染。
……
这东西她碰过。
但跟她shang时,他从不戴。
佛珠是他多年的信仰,他禁yu的代表……也是她眼里的……贞c枷锁,极度克制下压抑的汹涌seyu。
金娴为她自己荒谬的想象短暂一笑,身t却更热。她在床上无声翻滚,仰进他曾依靠的那一边,心脏古怪地颤动,犹犹豫豫回头看了一眼门。
没声音,他大概已经在客房睡下了。今晚他应该不会来拿东西吧。
她莫名口渴起来,又看了看佛珠。
她伸手。
雪白纤细的五指被台灯照得像软玉一般,她在木质柜面上迟疑前进,一进一退,好似含情ai抚,鲜红的指甲带着馥郁靡丽的香yan,指尖屈起,缓慢一搭。
指腹碰到圆珠,凉而y。
小腹隐约发紧。
她蓦然觉得自己像是让他堕落的yan鬼,w染圣物的妖怪。
……
她不做什么。金娴默默告诉自己。
这绳子快断了,她就只是……就只是看一眼。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