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些微疲惫。
于是他就跪坐着,把人的脑袋搁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的手靠近银发男人的眼角,轻柔地抚摸上白皙的皮肤,手下用力,为男人按摩缓解疲劳。
琴酒把手搭上去,握在黑泽千阳的手腕上,身体随着按摩放松下来,半眯着眼,感受到了一点困意。
使他清醒的是一缕黑发,在黑泽千阳的动作中从肩头滑落,正好搔痒似的垂在他耳边。
“你突然昏迷的原因找到了吗?”他想起自己前来的原因。
“唔鹿谭说只是疲劳过度导致的。”
黑泽千阳不太在意地把垂下来的那缕黑发勾到耳后,医生的碎碎念又回响在了脑海里,让他扬起了嘴角:“你知道吗?他偷偷吐槽你不爱惜我,估计下次就要给你发消息,让你珍惜眼前的稳定剂了。”
“稳定剂?什么东西?”
“研究所的人给我取的外号啦,因为每次我在你身边,你的情绪都比较稳定,也更好说话,他们就觉得是我让你收敛了脾气。”
琴酒皱眉,好半天才接上一句:“算是吧。”
黑泽千阳忍不住笑得更开心了,直视那双碧绿色的眸子,这样充满生命力的颜色总是能得到他的喜爱。
然而身下人却以为这是某种信号,眼神微暗,抬手放在他的脖子后方,稍微施力就把人给按了下来。但这样的姿势终归是为难跪坐着的那位,所以他也把身体撑起来,为唇与唇的触碰做出了一点贡献。
以琴酒的视角来看,黑泽千阳的长发仿佛夜幕笼罩雪地一般覆盖在了自己的银发上,因为头发的遮挡导致光线变暗,唯有爱人一双深蓝色的眼睛依旧明亮,像深海,像星空,含着笑意注视着他。
于是他越发渴求体液的交换,唇舌不知疲倦地去吮吸和舔吻另一人,直到黑泽千阳用犬齿磕了一下他的嘴角。
激烈交锋后的黑泽千阳更加诱人,嫣红水润的唇释放出一种糜烂瑰丽的慵懒。
被撩拨到了的琴酒想要解开烦人的裤带,却在下一秒被捉住了手。
黑泽千阳此时不太合时宜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有点困了。”
琴酒的手僵在半路,一口气顿时横亘在了胸口,不知说什么好。
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
半晌,他终于开口:“我自己来,你躺着。”
“嗯?”
黑泽千阳挑眉,好整以暇地准备观赏接下来的表演。
连琴酒推到他,他也顺着力道倒在了床上,黑发铺散开来,仿佛海底漂流的水藻。
“没有润滑哦。”他状似好心地提醒道。
琴酒从喉咙里发出“呵”的一声,他已经扒掉裤子含住了黑泽千阳的阴茎,与本人修长匀称的体态完全不同的粗大肉棒在他嘴中被唤醒,甚至有继续膨大的趋势。
舌头工作的同时,他一只手抚慰着肉柱上未被吃进嘴里的部分,另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向下一扯内裤把自己的性器也解放了出来。
他的动作不太熟练,毕竟口交这种事并不常做,但他很清楚让黑泽千阳兴奋起来的点,只需要用舌尖围绕茎头转一圈,再舔弄一下,就能让男人瞬间激动起来抓住他的头发,唇边也会溢出惬意的低吟。
琴酒略显得意地抬眼,回应他的是黑泽千阳用手指梳理头发的动作,指腹紧贴头皮,让欲望的火烧得更甚了。
他就像得到了鼓励,更加卖力地吞吐嘴里的物什,也开始尝试难度更高的深度,试图把滚烫的性器吞进喉咙里。
可惜人体天然的结构不能遂了他的愿,在茎头触及到喉头的位置时他便开始止不住呕吐的生理反应,喉咙一阵一阵地收缩舒张,舒服得让黑泽千阳忍不住摁住他的头往里抽插,来不及吞咽的唾液就顺着茎身流下,最后滴落在床单上晕出一片深色水渍。
越来越粗暴的动作加上浓郁的情爱气息充斥了琴酒的大脑,他一时半会儿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只被迫完成着讨好肉棒的任务,手上也像被预先设置好的程序似的仍不停顿,兢兢业业地伺候茎身和囊袋。
一直持续到黑泽千阳的一声喟叹,他松开禁锢住琴酒的手,抓着头发把他向后撤了一小段距离,才将精液射进了因长时间张开而暂时无法闭合的嘴中。
看着半透明的液体从唇上溢出,像一缕缕丝线组成的帘幕,黑泽千阳满意地把琴酒拉起来,给了他一个印在眼睛上的吻。
短暂的失神后,琴酒很快清醒了过来,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下去,吐掉嘴里黏稠的液体,抓住黑泽千阳的手就要用皮带把他绑上。
黑泽千阳制止了他:“诶,等下!”
琴酒不爽地停下动作,今天他被拒绝了好几次,再加上欲火没有得到解决,摆着张臭脸要黑泽千阳给个解释。
“阿阵已经欠我一次了,忘记了吗?”黑泽千阳指指自己犹存暗红痕迹的手腕,“还是说你想下次把两次的都还上?”
两条暗红色的痕迹环绕在苍白的手腕上,像两条守卫宝石的蛇,也像两根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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