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恶人谷的唐索命是一个杀手,给钱就杀的杀手,无论暗杀对象是皇亲国戚,还是山林野人,而他这种行为也被江湖之人所谓不耻,但也没有人能去杀了唐索命,不仅仅唐索命来自蜀川唐门,更是恶谷之人,而唐索命也因这双重身份,乐得个逍遥自在,平日里自会有人给他传递书信,所雇之人也会将银两递交他手中。
而唐索命这辈子最不信的,就是命运之说,有一次他在暗杀一个纯阳弟子时,那个纯阳弟子都快要死了,还对着他畅谈那番命理之说。“阁下此生姻缘,阴阳仇断。”
而唐索命只是冷淡的说。“姻缘早无,何来仇断?”便让那人在他的追命箭下闭上了嘴。
唐索命依旧常年累月的在洛阳城外,坐在茶馆房顶上看着那些狼牙军欺压着平民百姓,他拿着几颗荔枝咬在嘴中,觉得这东西泛甜又不解渴。
杨贵妃溢死只是一个开场罢了,安禄山早已攻破潼关,长安城岌岌可危,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此时的武林中人哪里还有空闲时间去找唐索命,早就因为门派江湖道义为了国,纷纷赶往前线支援,唐索命只觉得这般做很无趣,自己可没有那个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的想法,如果不是要在洛阳交接一些东西,他早就离开洛阳了。
茶馆这地方消息最为广泛,唐索命到了信使那拿取信件,顺便在仓库拿点东西,然后就看见一个拿着长枪穿着盔甲的男人,指着那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狼牙军大骂,他觉得有趣极了,飞到茶馆房顶上蹲着瞧男人望。
男人身材高大,英姿煞爽,头顶红白翎子,一身红衣盔甲,骑着戴鞍白马手持长枪,唐索命听了一会,对男人笨搓骂人之语直摇头,心想何不干脆杀人得了,于是他往地上跪着的狼牙兵身上丢了几枚暗器,那些人没有任何反抗的死了,跳下去捡起带血的暗器,面上就对上了一把长枪,还有那双带着气愤的男人眉眼。
唐索命接到了书信要去成都,可他并不想赶路,慢慢悠悠地游着山水,躲着狼牙军或者半路出现的仇家,他每每找个树上歇息,听着那些鸟鸣虫叫可以说是非常悠哉了,如果后面没有跟着个人的话,他将树叶塞进耳朵,还能听到树下男人在碎碎念“不该无辜杀人”的声音,差点没把他烦死。
直到有日唐索命无奈,丢给树下一句。“作为一个上阵杀敌的兵你太吵了。”
树下之人听到这话愣了愣,又开口教训起了唐索命,说唐索命从洛阳一路走来不仅不救人,反而还看着狼牙军杀那些老弱之人开心。
唐索命闭着眼睛,摩梭着自己脸上的铁制面具,之后才悠然开口。“我只杀人,不救人,要想救人,自去万花谷和五毒教。”
男人气的直踢树,然后抿着嘴不再说话,之后树林里陷入了一片安静,唐索命都快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又听男人开口说,“那你当时在茶馆为何杀了那些狼牙军?”
唐索命咂了咂嘴,太吵了。
唐索命一直往东南方向成都,那男人也跟个小弟一样的跟在唐索命后面,唐索命心烦打了几下洛阳的小动物,男人揪着这个也能说半天,然后唐索命更加心烦了,他不止几次用大轻功飞到山上去打坐看风景想自己静静,而男人就用他那把着地并不熟练的轻功飞了好几次才飞到他身边。
想到这里就让唐索命脑袋直疼,唐索命不曾和男人再进行那天的对话,本来就是寡言少语之人,与人交谈也不想和如此多语的男人说话。
倒是男人告诉过唐索命他的名字,焦青安,听到男人名字的时候,唐索命差点没从树枝上摔下去,他当时打趣的说,“你这个八尺糙大汉还像个女人一样,起这样娇小玲珑的名字。”虽然男人有些恼怒,但还是一脸严肃的说,父亲原本想让我进万花谷学医,但是,男儿志在四方,守家为国,就应该入天策,保家卫国。
唐索命不了解,门派归属,国家大事,他很久是唐门弟子,听从唐老太太命令,后来唐门任务失败后,万幸没死,就拜入王遗风下成为恶人谷一员,也只是为了得到一丝庇佑,甚至可以光明正大杀人不受世人束缚罢了,他摇晃了一下脑袋,不想看一本正经的男人一眼。
半月路程,到达枫华谷时,作为杀人无情的唐索命看到遍地被残害的百姓尸体也不由心中发寒,那大火不灭的焦家村,让从来话多甚至带些干劲十足的焦青安崩溃殆尽,男人跪在地上,长枪插在一旁,抱住看似身子单薄的唐索命低吼大哭,沙哑吼叫。
如果不是唐索命有那么一点丝毫担忧男人失去理智,他早就把男人推出怀抱了,他无奈的望着远处燃烧着大火的焦家村,用戴着铁皮手套的手抱住男人因为悲痛而颤抖无比的身体。
之后,之后不知道是不是眼泪的确是情感的催情药,唐索命不由自主抱住男人亲吻他脸上的眼泪,从眼角亲吻到嘴角,然后他们像夫妻之间亲吻着,直到后来男人不会呼吸憋的脸色紫红推开唐索命,唐索命看着衣衫凌乱的焦青安才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男人头顶上的翎子一抖一抖的,低下头理着那敞开露出麦色肌肉的衣服,别过脸再也不看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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