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不知陆兄这次又买了什么诗?”林肖问道。
陆良买诗,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在场的人好几个都曾被陆良求上门。
“呵呵,这次我倒是买了一首好诗,诸位静听。”陆良懒得点破林肖那点心思。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此诗一出,整个水榭顿时鸦雀无声。
短暂的沉默过后,也不知道谁开口叫了声好,随后所有人都紧随其后,拍手叫好,唯有林肖,待在原地,鼓掌不是,不鼓掌也不是。
此诗之绝妙,就连自诩高才的林肖,也自叹弗如。
等到掌声平息,林肖才扯着嘴角,道:“陆兄,不知此诗出自何人手笔?”
所有人也颇为疑惑,这首诗一出,必然千古留名,哪个傻子会把这种诗卖给陆良?
不对,如果诗傻子,怎么可能作出这等诗来?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陆良,陆良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无可奉告。”
众人难免有些失望,若是知道这首诗出自哪位大家,他们必然前去拜访。
“小桃,浅歌,我们走吧,找个下榻的地方。”陆良道。
“好。”
“是,少爷。”
两人同时应诺。
陆浅歌隐隐猜出这首诗是出自何人之手,普天之下,能有这等诗才的,不过一掌之数,而这些人当中,陆良能够接触到的,只有慈安堂的那位,沈凤溪。
“母亲好偏心,给大哥这么好的诗。”她有些不开心地崛起小嘴,心中暗忖。
在她的眼中,侯府没有战争,只有母慈子孝。
“且慢。”
见陆浅歌竟然要跟陆良走,林肖马上就不淡定了。
“陆兄,既然来了诗会,何不留首自己的诗?”林肖挡在陆良前面,眼神中带着几分嘲弄。
“我写的诗,怕你看不懂。”陆良道。
此言一出,在坐的都有些不高兴。
他们都是身负才学之人,自视甚高,刚刚因为陆良带来了一首绝世佳作,这才对他产生了些许好感,不陆良一句话,那点好感就烟消云散了。
说到底,那首诗并不是出自陆良之手,是他买来的,陆良终究不过是个纨绔而已。
“我怕陆兄,你是胸无点墨,写不出来吧。”林肖道。
他的话,顿时引来了许多附和,就连林夕颜,看向林肖的眼神中都带着几分崇拜,而看向陆良却只有鄙夷。
别人的眼光,陆良可以不在乎,但是林夕颜的眼神,还是让陆良感觉到不爽。
“也罢,今日就让你看看小爷我的本事。”
“小桃,磨墨!”
小桃自然是低声应诺,陆良拿起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
原主还是会一点毛笔字的,虽然写的不好,但终究是能认得出来。
等到陆良停笔,陆浅歌第一个将宣纸拿了过来。
“赏花归去马如飞酒力微醒时已暮。”陆浅歌将宣纸上的内容念了出来,整个脑瓜子嗡嗡的。
“这是什么东西?这也叫诗?哈哈。”林肖第一个大笑出声,有了林肖带头,所有人也紧跟着大笑。
陆良也是嘴角一勾,带着陆浅歌和小桃离开。
凤鸣山顶,奢华的别院内。
一女子坐在珠帘后翻阅古籍。
这女子生的极美,梳着简单的螺髻,插着一根金步摇。
月白色的华美长裙拖曳于地,胸前一对饱满甚是惹眼,身段玲珑,体态婀娜。
她面容清丽脱俗,宛若一朵莲花,涤而不妖,眸子如同三月寒潭,透露着冰冷高贵。
“公主,好诗,好诗啊!”一个侍女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张宣纸。
“是你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这般慌慌张张。”长公主瑶熙说道,声音清冷,如泉水叮咚。
“好诗,好诗啊,公主。”侍女将宣纸递到瑶熙面前,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世间的美好献给她。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瑶熙嘴角微笑,道:“确实好诗,此人诗才不下于我,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不知道,这首诗是陆良带来的,不过好像是找人买的。”
瑶熙微微思索,摇了摇头道:“此诗必能流传千古,银钱是买不到的。”
“那您说会不会是武宁候府的那位?”
武宁候府的沈凤溪,在嫁入侯府之前,也是惊艳了一代人,只可惜瑶熙晚生了三年,不然就可以看到两位惊才绝艳的女子交锋了。
略微思索过后,瑶熙再次摇头,道:“不会,此诗的作者应该是个男性。”
她的目光比陆浅歌要毒辣的多,人面桃花四字就看出了作者的性别。
“这样啊,可惜这首诗是从陆良口中念出,便宜了这个不学无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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