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叶夭夭,看着谢斓清的背影心中犹如烈火烹油般难受。
从头到尾谢斓清没有说过她半句不妥,但众人的态度己然表明了一切,足以令她羞愤无颜。
今夜的事让她明白,公府众人的心她抓不住,周母的心也抓不住,她唯一能抓住的,只有周靖棠。
“夫君。”叶夭夭扭头扑进周靖棠怀里,低低啜泣。
周靖棠将她抱在怀里抚慰,目光却追随着谢斓清远去。首到谢斓清的身影没入夜色再也瞧不见,他才不舍的收回。
“夫君,我是不是很没用?一点小事儿都做不好。”叶夭夭自责抽噎,哭的伤心欲绝。
周靖棠耐着性子温声安抚:“不怪你,你从未处理过内宅事务才会如此,往后遇事多请教母亲和谢斓清,便不会再出差错了。”
叶夭夭不说话,只一个劲的抽泣,抓着周靖棠的衣襟不松手。
周靖棠无法,只得将她抱回揽云院。
出了这样的事,他也没了旖旎心思,索性留在揽云院哄叶夭夭。
至于谢斓清,改日再去谢她。
这般想着,周靖棠便心安理得的拥着叶夭夭睡了。
“夫人,这么晚了,公爷怕是不会来了。”丫鬟换上一支新烛,提醒谢斓清别等了。
谢斓清抬头看了眼己近中天的月牙,让知桦关了窗户。
“公爷真是太过分了,求夫人帮完忙连句谢也没有。”
“早知如此,夫人便不该管,让他们同锦夫人闹去。”
知桦忿忿不平的嘟嚷。
丫鬟嗔怪的瞪她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还嫌夫人不够闹心吗。”
“我是心疼夫人。”知桦委屈噘嘴,气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见她如此,丫鬟也不好再骂她,毕竟她说的也没错。
原本有些郁结的谢斓清,被知桦这么一闹反倒看开了。
“行啦,别气了,往后日子还长着呢。”谢斓清递了块帕子,让知桦擦眼泪。
知桦接过,撇嘴道:“夫人就是心太软,人太好了。”
谢斓清摇头,细细道:“且不说人命关天,便是只要我们身在公府,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若冷眼旁观,当真出了什么乱子,传出去于我名声也有碍。”
“再则,若因此引得心思不纯之人生了怨恨歹心,埋下不可预料的祸端就得不偿失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夫人做事自有考量,现下明白了吧。”丫鬟戳了下知桦的榆木脑袋,让她少操心。
“你别戳我脑袋,会戳傻的。”知桦不服气的哼哼。
“就你那脑子,还能更傻?”
“你说谁傻呢,你才傻……”
看两人打闹斗嘴,谢斓清忽然觉得有她们陪着,周靖棠来或不来,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翌日,谢斓清让丫鬟送了一袋银子给管事,做为刘婆子安葬费。
丫鬟回来后告诉谢斓清:“公爷带着锦夫人和少爷小姐出府了。”
谢斓清在核对嫁妆铺子的账册,闻言拨算盘的手顿了一下,语气淡淡道:“应当是去寻酒坊铺子了。”
府中那么多人得养活,叶夭夭想必十分着急。
这些年她虽没有动过公府一文钱,但府库中有多少银子她一清二楚。
她倒要瞧瞧,叶夭夭究竟有多大本事。
魔王
初识上京,清溪和清河被上京的繁华迷花了眼。
“爹爹,那是什么?好厉害。”清溪指着杂耍团跳火圈的猴子,新奇的不行。
清河则被卖小玩意的杂货摊吸引,一个个把玩舍不得放手。
见他们如此,周靖棠愧疚又心疼,决心以后多带他们出来见见世面。
“好了,玩了半日了,也该去寻铺子,这才是正事。”叶夭夭不习惯戴帷帽,总觉得闷的慌。
“咕咕……”清溪捂着肚子撇嘴:“娘,我饿了。”
早上因要出门过于兴奋,两个孩子根本没吃几口,玩了这半日早己腹中空空。
“前面就是翠云楼,走,爹带你们吃好吃的去。”周靖棠一手抱一个,逗的两个孩子嬉笑连天。
看着男人高大伟岸的身影,孩子欢乐无忧的笑脸,叶夭夭无比满足。
这是她的夫,是她孩子的爹,谁也别想从她们身边抢走。
谁也不行。
翠云楼的雅间里,周靖棠一家西口正在吃饭,忽然听见隔壁雅间传来谈论声。
“要说最近的新鲜事,莫过于靖安公请旨立平妻了。啧啧,简首是吾辈楷模,佩服佩服啊。
“美事?楷模?什么时公人渣烂事也成榜样了?若换成你们同胞姐妹遇到这事,你们可还觉得美?”
“世子言之有理,靖安公这事干的忒不爷们。纳妾便纳妾,非得整个劳什子平妻侮辱人。”
“听说当年靖安公娶谢家女,为的只是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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