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谁干嘛!
就那么平静过了几天,白榆不是上课就是做实验,时间被填满,也没空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总群重新沉寂下来,被新的琐事淹没,没人再去提那件事,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但白榆知道,他回不去了。
“欸,天怎么阴了?”
“先回去吧,看天气预报这几天都是暴雨。”
“好讨厌啊,下雨更闷了……”
周围声音嘈杂,有人抱怨,有人新奇,更多的是想赶紧回去,一时间人群攒动的更厉害了。
毕竟,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
白榆写下最后一段笔记,不慌不忙的收拾好东西,才得空看向窗外。
风大了起来,紧挨着教学楼的梧桐枝叶都被吹的左右摇晃,绿叶在灰沉的幕布下显的格外鲜亮,空气中漫着一股泥土味。一阵风卷过,顺着打开的窗户涌了进来,霎时间泛起一股凉意,确实是要下雨了。
应该会很大。
手机上再次弹出取件提醒。
白榆收回视线,盯了会儿已经搁置两天的快递信息,决定先去一趟驿站。
白榆回去的时候,天就已经飘了小雨,等进了宿舍,雨势大了起来。天空黑沉沉的,轰隆隆,几道闪电划过,又白亮如昼。
“吱——”
老旧的木门擦过地板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动。
又是一个周末,另外两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外过夜,今天,只有他和宿律。
白榆将取回的快递放在了桌上,低头看了眼身上被雨点打湿的衣服,决定先洗个澡。
晚上九点。
白榆已经将今天的课上内容过了一遍,宿律还是没有回来。
透过阳台窗外看去,路灯在雨中略显惨白,映射着稀薄分裂的雨影,雨越下越大,呼啸的风声在此刻突然变得刺耳。
白榆坐回桌前,终于拆开了那个快递。
白色的一小罐,很轻。
白榆的视线一直定在上面,手指不断摩挲瓶身,垂落的眼睛闪过挣扎,很快消失不见。
“咔哒”,轻微的转动声让白榆下意识的绷直身体,慌乱的将东西塞进了桌洞。
伴着沉闷的推门声,白榆心跳的越来越快。
“外面雨挺大,照这样下去,林老师说明天的实验我们可以不用过去了。”
宿律声音带着被雨水浸过的潮湿气,白榆听的有些失真,为了不被发现异常,一直背对着坐在桌前,僵硬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也不管他看没看到。
正想着自己一会儿应该怎么下手,脸侧突然一凉,不知有意无意,白榆觉得自己的脖子被蹭了一下。
“你落在实验台上的准入证。”
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张薄薄的卡片递到了白榆面前,是他怎么也找不到的准入证。他原本都打算重新补办了,没想到被宿律捡了回来。
离的太近,白榆都能感觉的雨水的湿冷,以及宿律身上夹杂的一抹薄荷香。
清冽又上头。
白榆视线在那只手上贪婪的多停留了几秒,然后接过,“谢谢。”
随后注意到宿律肩上几乎都湿透了,贴着皮肤隐约勾出健硕的肌肉形状,白榆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空气变得燥热起来,脱口而出,“你先去洗澡吧。”
什么啊?白榆说出口就后悔了,这句话怎么说怎么奇怪。
果然,他听到身后男人似有若无低笑了声,随即说了声好就拿着洗漱用品进了卫生间。
不多会儿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水流声。
雨好像更大了。
白榆望着窗外,他觉得,老天都在帮他。
重新将白色罐子拿出来,白榆又拿了包冲剂,搅拌好,将冒着热气的咖色液体放在了桌上。
为了不引起怀疑,白榆先爬上了床,抱着平板开始刷起题,只是时不时看向阳台的方向。
终于,又过了五分钟,宿律出来了。
宿律裸着上身,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这下彻底让白榆看了个清楚,他有些不好意思,却控制不住的偷瞄,身下的腿渐渐不安,挤着腿根试图将湿润的缝隙压的更紧。
白榆舔了舔干涩的下唇,声线不知不觉带上颤抖,他尽量平静的将音调放稳,说道,“桌上有冲剂,你、”
“倒一点喝了吧,淋了雨生病就不好了。”
闻言,宿律轻扬了下眉,看向白榆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看的白榆呼吸一紧,不过他没有拒绝,端起桌上的水杯就要往嘴里送。
“诶……”
白榆看到宿律喝水的动作一顿,墨如点漆的眸子透过水杯边缘看了过来,似是在无声询问。
热气模糊了他的脸,半暗半明间,白榆脸侧微微发烫,想说那是他的杯子,但硬生生咽了回去,转而带着隐秘的期待想看着宿律喝下那杯水。
看到宿律喉结吞咽的动作,白榆知道,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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