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他都不能闻到厄尔的信息素,甚至都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样。
他咬牙切齿,面上却没有露出一点瑕疵。
猎人是可以蛰伏的——瑞安想,为了得到他,自己可以再等久一点、再久一点。
钢琴声没有响起,瑞安有些心痒难耐。
午后,厄尔对着镜子整理装束和头发的时候,发现昨天的陌生汽车再度而至,但停在了一个很别扭的角度,他无论站在卧房的哪一个角落,都没办法看到里头下来了几个人、又是谁。
不消说,定是莫顿等待的客人到了,不知道那会是谁。
厄尔的脑海中冒出那一双极为凶恶的眼神,模模糊糊,不见真容,那个人今天也会来么?
他在写字台上慢慢浏览书信,极力想理解字里行间的意思,但没能做到,脑子里只是一片空,墨水在信纸上落了好几大团,厄尔把它们撕成一条一条的,握在掌心里,手一松,那些纸片像蝴蝶般慢慢飞进废纸篓。
透过门,依稀能听到楼下传来的笑谈声,模模糊糊的,也不知道有几个人。
厄尔没有下去,他知道莫顿不太喜欢自己去见其他的人。
等到暮色苍茫,黄昏将至,门被敲响了,厄尔打了个激灵。
贝拉在门外说:“先生,夫人叫您下楼用餐。”
“唔。”厄尔说,“好的。”
门外没了声响,但厄尔知道贝拉正在门口等他。
他慢慢地收拾残局,盖上笔帽,把墨水屏的盖子旋好,写好的回信整齐地摞好,呆会要封口的,没有回的叠在桌子前方,他俯身把碎纸片捻回篓子,才慢腾腾地开了门。
贝拉说:“先生在等您呢?”
“噢——”厄尔极慢极慢,仿佛毫不在意,“楼下有客人么?”
“是的。”贝拉欢快道,“和先生谈得很好。”
厄尔不继续问了,只是随着一步一步地沿着阶梯往下。
仿佛一团火沿着扶手烧起来似的,每一次接触都烫得他吸气,廊灯把阶梯切成一明一暗,还没有见到人,陌生的信息素就狡诈地牵着空气的手,毒蛇一般蹿了出来。
然而厄尔攥得紧紧的手在下一秒就放开了,他站在楼梯上,前后都是明亮至极的灯光,他站在两束光的夹缝之中。
身后的贝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oga笔直的脊背和消瘦的肩头,忍不住小声道:“夫人?”
厄尔放开扶手,神色自若地继续下楼了。
他确定,楼下只有一个alpha,除非那双眼睛会是属于beta或者那客人是beta,但从窗户里看客人的确是alpha。
不过也说不定,谁说beta不能拥有这样的眼睛呢?
就比如莫顿已故的妹妹伊薇特,她的痕迹已经完全从普兰家消失殆尽,然而厄尔依然在莫顿某次醉酒时无意间撞见对方拿出伊薇特的相片。
深棕色的微卷长发,眼眸也是棕色的,放在别人身上那或许是一双温柔的眼睛,但伊薇特不一样。
女oga站在相片里的喷泉前,嘴角撇起一点,却不见半分笑意,冷冷地、凶狠地、高傲地透过薄薄的相片纸和凝固的时空,仿佛在永恒地嘲讽、注视相片外的人。
听闻她是oga,是一生极度不认输、异常凶悍的oga——
可惜没有缘分,厄尔垂下眼眸,心想,还是挺想和这样的人见一见的。
楼下的客人是一位年过六十的老头,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精致的常礼服,长长的手帐,一副斯文人的模样,笑眯眯的,很慈祥,正在和沙发上的莫顿谈话,听到声响才回过头,很礼貌地起来欠身道:“这就是尊夫人吧。”
“您好,初次见面。”
“真美啊。”客人礼貌地赞美。
莫顿还在兴头上,满意地看向自己的妻子,他看起来更愉快了:“这是格雷校长。”
校长?
“布莱尔·格雷。”布莱尔笑着,“我来请普兰先生去兼教授。”
布莱尔这是对厄尔表示了适度的礼节,接着扭向莫顿道:“您前两年写的着作我读过,实在是写得很好,很完整,很具有意义。”
“是吗?”莫顿呵呵笑着,起身道,“我们去用餐吧。”
厨房备下的牛肉煎得很好,口味风味俱佳,布莱尔赞不绝口,厄尔保持沉默,简单地吃了一点,就目送莫顿和布莱尔一前一后地去了书房,直到深夜才离开。
厄尔在床上躺着,却睡不着。
他闭上眼,想象自己站在起居室的桌边,再一次接受那双眼睛的注视——既然能和格雷校长同时来,想来和那老头的关系不错,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如果莫顿决定应下邀请,或许以后有机会见一面也说不定。
虽然莫顿从不带自己出门,不过人生还长着呢,厄尔把手缩进软被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这时他听到门外传来莫顿的脚步声,赶紧闭眼装睡,又在莫顿躺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