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这一点来说,本体和精神体真是一模一样呢。
凌秦和孟晨一整周都在床上厮混,对精神图景的重建工作也是断断续续在做,毕竟两个人都清醒着的时候实在有限,那就只能让两只无辜的精神体在树屋里多呆一些时日了。
鬃狼和绿孔雀一起睡睡醒醒,直到某一天树屋的正门自动打开,鬃狼就知道自己重获自由的时刻到来了。
它用脑袋拱了拱绿孔雀的胸脯,后者睁开眼睛迷迷瞪瞪地看了看它,随后抖了抖翅膀,又换了个姿势想继续睡觉。
鬃狼大着胆子舔了两下绿孔雀的头顶,嘤嘤汪汪一阵叫唤,绿孔雀这才缓缓站直,盯着鬃狼看看这只踩高跷的大狐狸狗还能作什么妖。
鬃狼摇了摇尾巴,上半身匍匐着对绿孔雀汪汪叫,见对方还是懒得动,就绕到绿孔雀后边叼起了对方的两根翎羽轻轻向后拉扯。
很不幸,他叼住的那两根翎羽正巧就是先前被绿孔雀自己拔掉的那俩,结果就是鬃狼根本没用力,却将这两根羽毛从绿孔雀的尾巴上扯了下来。
绿孔雀回头盯着鬃狼,嘴里叼着两根又长又漂亮的孔雀尾羽的鬃狼安静得像是已经死掉了。
然而绿孔雀不打算解释什么,它只是慢慢转向鬃狼,冲着对方抖了抖尾部的羽毛,尾羽在缓慢的抖动中渐渐展开,形成了一个十分炫目而美丽的扇形,原版缺失的两根尾羽也在此时长了出来。绿孔雀的羽毛以金属绿和铜色为主,尾羽上的眼型斑块的中心却是蓝色的,鬃狼看着看着就张大了嘴,两根羽毛缓缓飘落到了地面之上。
绿孔雀向鬃狼展示了自己完美的尾屏半晌,谁知鬃狼呆立在原地没有半点表示,绿孔雀没招了,只好缓缓收起自己的羽毛,率先从树屋里大门方向飞了出去。
鬃狼没能跟上绿孔雀,它总觉得绿孔雀离开的时候羽毛蓬蓬松松的,好像体积变大了不少,鬃狼想了一会儿,没能想通,它回头叼起绿孔雀的尾羽,将其藏在了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这才蹦跳着出门查看自己崭新的领地。
这一出门不要紧,鬃狼没想到树屋居然位于瀑布顶端的山崖边,要是它再往前跨一步,此时就会直接表演高台跳水,所幸身为哨兵的精神体的鬃狼并不恐高,它的耳朵耷拉下来,尾巴也不敢左摇右晃了,它左右看了看,在树屋的一侧找到了下树的木板阶梯,这才安全回到地面。
四周都是又高又直的树木,鬃狼仰着头看了好一会儿,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发现树下的灌木丛里藏着不少红彤彤的浆果,不用说鬃狼也知道这是孟晨给自己私藏的口粮,毕竟他的本体根本不在乎它有没有东西吃,反正精神体又不会被饿死。
鬃狼心怀感激地采食了几颗红色的果实,它晃了晃尾巴,顺着林间的小路向前走去。这里的树木虽高,地面却并不阴暗,阳光顺着枝叶的缝隙洋洋洒洒地铺在地面上,留下了一片片斑驳的树影,路边随处可见可食用的果实、美丽的小花和奇奇怪怪的蘑菇,鬃狼偶尔也会听见鸟类蒲扇双翅发出的声响,抬起头却又看不到声音的主人。它倒也不着急,顺着林间小路一阵小跑,在经过了几个自然休息处后终于来到了河岸边的草地上。
它几乎被眼前的美景吓傻了,他从未觉得已经曾经的栖息地狭小,但就现在来说……以前的精神图景确实有点小。
地方太大,鬃狼反而暂时失去了探索欲,它找了块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大石头蹦了上去,趴在原地看着水里的小鱼相互追逐。
这一次,它成功捕捉到了扇动翅膀的大型鸟类的身影——绿孔雀落在了距离他不远算的树枝上,正闭着眼睛假寐。
鬃狼十分明白“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的道理,老婆对自己爱答不理没关系,它可以持续死缠烂打直到老婆忍不住从树上飞下来揍它。
对鬃狼来说,这就是最完美的生活,不接受任何反驳。
两只精神体要习惯相互陪伴的生活和全新的生存环境,自然是需要一段时间来进行磨合,对于它们俩的本体而言,当情欲缓慢褪去,他们也要逐渐习惯深度绑定后的生活。
首先,由于二人的精神图景完全融合了,哨兵敏锐的五感成为了向导五感的延伸,再者二人之间的秘密变得少了许多,一些本能的想法会很容易被对方的意识捕捉到,想嘴硬几句都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
此时此刻,孟晨依旧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凌秦则拿着孟晨的id卡去食堂打饭了——至于凌秦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卡,原因很简单,他的卡在战场上遗失了,目前还在补办中。即使凌秦的厨艺不错,孟晨在连吃了一周的哨兵精选套餐后还是会想吃一些口味重的菜色,而让一个高阶哨兵去做水煮鱼显然是一种酷刑,好在食堂就在不远处,孟晨总能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
失去记忆的凌秦对新环境的探索欲很强,这几天他经常趁着孟晨用睡眠补充体力和精力的时候下楼转悠,没两天就把周边的设施都转了个遍,独自去食堂打饭也不在话下,他找到了专门给向导开小灶的窗口,面不改色地点了两份重辣的菜。
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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