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郁明简的,是一颗忽然砸在他手背上的液体。
郁明简抬头,发现姜若眼眶通红,压抑地抽泣起来。
“哭什么?”郁明简愣了愣。
姜若不想哭的。他比郁明简大两岁,应该要更冷静、稳重才对。可郁明简问他为什么先走,整个晚上,所有无法言说的难受、委屈、酸楚……在这瞬间,这个问题里,变成眼泪,从眼眶控制不住涌出。
姜若急促抽气,拼命想把眼泪擦干净,血块被泪水怄开,整张脸反而乱七八糟。
他怎么告诉郁明简?
告诉郁明简,他无法融入饭局,不理解那些人说什么、笑什么?告诉郁明简,他其实听到了郁明简跟姜舒愿的对话?还是告诉郁明简,他真的好倒霉,手机没电,打不到车,摔倒在路上,还被抢走包……
姜若哽咽说:“书包被抢走了。”
“再买一个就行。”
“里面,还有很多东西……”
郁明简看着姜若,想起姜若过分的节省,不说高中制服穿到现在,在睡衣也洗得布面褪色。明明家庭状况不差,就很缺钱似的。他见姜若眼泪啪嗒啪嗒,断线珠子一样掉,便说:“不要哭了,丢了什么?给你买新的。”
姜若哭得眼眶通红。他知道郁明简在安慰他。可郁明简的安慰,让他觉得自己更可怜、更狼狈了。
郁明简见他眼泪打不住,靠在椅子上,有些烦闷地笑了声:“能不能不哭啊姜若哥?”
“速写本,”姜若慌乱擦着眼睛,给自己的哭泣找理由,“速写本里,还有好多草稿。”
郁明简:……
这他可没法补给姜若。
法,在床上扭来扭去,翘起的阴茎拍打郁明简腹部。姜若越蹭呼吸越吃力,怎么都到不了,急得发抖,狠狠拿手背擦眼睛,哭道:“下面好痒,好难受啊……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姜若的语气太可怜了,郁明简有好一会儿没出声。
他握住姜若抖动的腿根,把姜若双腿分得很大,让毛发湿透的私处,在自己眼底一览无余。
“你想让我跟你做到这种程度?”郁明简直截了当问。
他兜着姜若软嫩的私处,力道很重地揉弄了几把。疼痛与快感交织,姜若失控地叫出声,在郁明简掌心喷出一股骚水。
郁明简把手抽出来。
拢住穴肉的温热与力道消失,姜若心底怅惘,蜷在郁明简身下颤栗。
“也不是不可以,”郁明简垂下眼睛,拿起姜若脱在旁边的裤子,把自己的手仔细擦干净,“不过我不怎么在这种事情上主动,你想要我操你,还得更卖力一点。”
姜若泪盈于睫,鼻腔涌起一股酸胀。他明明那么努力了,舔手指、吃鸡把、还低声下气哀求……
姜若哭得喘气:“还想让我做、做什么啊。”
“自己想,”郁明简说,“我给你五分钟。想不出来,今天到此为止吧。”
他语气缺乏起伏,透出一种对姜若快要崩溃的情欲的漠视。谁让姜若发情呢?发情的beta,算怎么回事?连发情的oga,郁明简也经常觉得厌恶。
郁明简并不喜欢oga发情时,那副如低等动物一样任alpha摆布的痴态。
这五分钟里,郁明简撇下床上的姜若,起身离开了房间。他回来时,把什么东西随手扔在床头柜,牙齿咬一支烟。郁明简洗过澡的短发有点凌乱,夜晚的台灯光影之下,眉目比白天显得更加锋利英俊,灰色瞳孔多了些许暗沉沉的压迫感。他赤裸肌肉分明的上半身,靠在床头,缓慢吐出一口烟雾。
郁明简习惯了旁人爱慕的视线。他抽着烟,任姜若恍惚瞧向自己。
很多年里,就像沉默的影子,姜若把自己躲在人群外,无意让任何人发现,怀着寂寞的心事偷偷描摹人群中心、熠熠夺目的郁明简。那个从少年注视到成年的alpha,从未以此刻的面貌,呈现于姜若眼前。褪去置身人群的严丝合缝,郁明简懒散靠着,眯起狭长双眼,毫不介意敞露自己性事上乖戾的掌控欲。
姜若膝行到郁明简跟前,慢慢分开腿,跨坐到对方身上。
姜若看起来很渴望一个拥抱,于是郁明简腾出一只手,握住了那把细瘦的腰。姜若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被alpha抱在怀里,下面又开始分泌液体,屁股都没法在对方腿上坐稳。他呜咽一声,不自觉搂紧郁明简。
郁明简也让他搂着。
姜若母亲生产后没有奶水,找了个奶娘喂养姜若。那个奶娘在姜若五岁时一声不响离开了姜家,面孔早被岁月的河流浸泡得模糊。姜若对妇人残留的印象,就是有几次,当母亲突然歇斯底里,吓得幼年姜若恐惧大哭时,妇人匆忙把他抱到一旁,宽衣解扣,托起自己饱胀的乳房。
“少爷乖,不哭,不哭。你一哭,太太会更生气。”
姜若吃了乳汁,渐渐安静下来。尽管那时候他也四、五岁了,早过断奶的年龄。
——这是姜若能够回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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