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工作人员拉来一块白板、一个公平秤,白板上面贴着常见小海鲜的价目表,黄培峎宣布规则:“宝贝们,大家和家长一起,每个家庭为一组,一起赶海寻找小海鲜!找到的小海鲜,节目组会以白板上的价格回收……公平起见,最后以人均价格参与比赛,也就是小海鲜总价除以家庭人员数,得到的结果,数值最高者,优先选择交通工具!家长们,宝贝们,都听懂了吗?”
家长们齐声:“听——懂——啦——”
宝贝们乱七八糟地说:“没有!”“懂——啦——”“没!听!懂!”
黄培峎:“……”
黄培峎:“不重要,你们就尽量去挖小海鲜吧!”
孩子们最喜欢的活动,莫过于挖沙子,都玩得不亦乐乎,家长们为了赢得比赛,也很努力,一个个挽起裤腿,赤着脚,在暖暖的沙滩上弯腰寻找目标。
只有郭琳有点心不在焉,挖一会儿就悄悄找个没人的地方看手机,好在大部分嘉宾都卯足劲儿给自己增加有效镜头,沙滩上时不时就传出大惊小怪的声音:“哇这个呼吸孔里一定有好东西!”
“好大一隻!我看到它的鼻子了!……啊?被它溜了!”
“是贝壳,这回一定有——哎呦,是个空的贝壳!”
“鲍鱼!这个是不是鲍鱼!快来看!……啊不是吗?这块礁石长得好像鲍鱼壳!”
……小海鲜没找到多少,但大嘉宾们戏都很足。
也不怪他们疯狂找存在感,现在是《宝贝来啦》最后一期,如今一季快播完,真正成功翻红的却只有郭琳一个人,其他人要想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还能接到不错的工作,就必须抓住机会,趁着娃综的热度还在,多给自己争取些镜头。
所以,其他嘉宾看到郭琳主动减少存在感,跑到一边悄悄看手机,还有点小感动:看啊,郭琳老师多么善解人意高风亮节!把有限的镜头让给他们!
其实郭琳只是没看完桂阿姨的庭审细节,并且还在纠结如何向陆余开口罢了。
她换了个新闻平台,快速浏览专业小编整理出来的文字版:
犯罪嫌疑人王某桂(桂阿姨)自述的犯罪过程(第一人称):当初我的亲儿子生下来没多久就死了,但我想争夫家的房产,我嫁给陆老三好几年,给他们家生了儿子,伺候公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老陆家根本就把我当外人,我气不过,而且当时听说有拆迁政策,可是迟迟没拆……
(小编注解:这时候桂阿姨露出痛苦的神色,愤愤地说:“我等了这么多年,现在才拆迁!还是没有赶上!”看得出她白忙一场的绝望。小编认为,这就是恶有恶报吧。)
桂阿姨:我一时鬼迷心窍,怕失去房子,所以我亲儿子夭折的消息,谁也没敢告诉,一个人跑出去散心,正好看到一个和我儿子差不多大的婴儿,就趁他母亲不注意偷走了。……我儿子的尸体吗?扔了,不记得扔在哪里。……偷陆余的时候有多大?一个多月吧,我儿子是一个多月没的。……陆余的亲妈?不认识,好像是个很年轻的姑娘,她也没找,也许是未婚生子,本来也不想养……我不知道,我觉得我是做好事,也许我不偷走,陆余也会被扔掉呢?
……
郭琳看得眉头紧皱,太过投入而没发现身边不知何时探过一个小脑袋。
灼宝秀气的小眉毛皱得比老妈还紧,差点脱口骂出脏话来。
这个桂阿姨,还挺会狡辩!
编得一套一套的,强行洗白自己,说得好像她救了没人要的小陆余一样,根本就是满口胡言!不过逻辑竟然编得挺通顺,也不知她想了多久。
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保护她的亲儿子,想让那位“假少爷”继续在豪门陆家养尊处优地生活。
可惜豪门并非桂阿姨想得那样顺遂幸福,其中的尔虞我诈、残酷竞争,从陆余生母需要悄悄跑去没人认识的偏僻小城生产,就可见一斑。
而桂阿姨的亲儿子,也没有她所想得那样孝顺,至少上一世,安予灼就隐约听圈子里人说过,后来“真假少爷”的事情败露,她亲儿子一点没领桂阿姨的情,还恨上了她,觉得是她这个始作俑者,让他陷入了后来的尴尬境地。
当初小安总把这些豪门秘辛当做乱风过耳,没太在意,可如今,他无比希望都是真的,他希望恶有恶报,希望以后换子的秘密揭开之后,桂阿姨尝一尝被亲儿子憎恨厌恶的滋味儿,那才大快人心。
他相信天理昭昭,善恶有报,终究会有那一天。
不过,也不影响他再努力一把:“妈妈,你在看什么呀?”
灼宝的小奶音响起,下了郭琳一跳。
但她没有收起手机,在郭琳女士的下意识中,小儿子还是不认字的。可已经跳级上一年级的幼崽指着屏幕上的评论——“尸体扔了?我怎么不信呢?”——天真地问:“妈妈,桂阿姨为什么要把她死去的孩子扔掉,而不是埋起来?幼儿园的大茁养了一隻小鹦鹉,死掉的时候,都要埋起来哒。”
郭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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