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一样,艾莉缇穿上她最爱的那件裙子,对着镜子,涂抹上据说是帝国某个炼金术士精心调配的护肤香油,又佩戴上一朵早上才采摘下来的玫瑰,含苞待放的蓝色花蕊配上她那金色的长发,及绿色的眼眸,显得阳光明媚又不失青春活泼。但她似乎还不满意,她左看看右看看,最终从一个用银箔包裹着的小盒子里拿出一枚迪贝拉印记,嵌在胸口的衣领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父亲在哪?”这位在整个天际中都享誉艳名的银血之女问道。跪在地上的女仆甚至头也不敢抬,“老爷一大早就去石下要塞和城主商议事情了。只有托纳尔少爷在家。”艾莉缇眨了眨她那犹如绿松石一般的美丽眼睛,漫不经心的说:“那告诉管家,我就不在家里吃早餐了,让他把我的那份都让给我那亲爱的弟弟吧。毕竟,他可是银血唯一的男嗣,要多吃点才能保证健健康康的。”女仆端着的水盆中泛起了涟漪,但恐惧令她不敢发出声响。女主人是美丽的;端庄的(起码外表如此);也是怜悯的(很多人怀疑这点);但她是银血。而银血总是令人敬畏的。有时候他/她们的话其实并不需要答案,因为拒绝的人都消失了。吩咐完的艾莉缇却看也不看她,径直的走出了这间装饰得极为华丽而舒适的房间。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寂静一片。突然,房间中的那张特制的大床上爬起了一个艾斯维尔的虎人,他悄无声息的从艾莉缇·银血的闺房中溜走了。他自信会有人把他带出去,正如有人将他带进来。瞧,这便是艾莉缇·银血。边塞领最美的一朵花。现在。艾莉缇这一整天的心情都是美丽的,虽然昨晚的那个艾斯维尔虎人并没有想传言那样令她满足,但两个不同种族的交流,还是令她保持了一个不错的印象。所以当她如同往常一样,来到马卡斯最热闹的旅馆,一边欣赏着底下那些可怜的家伙自以为的欢乐,一边计划着是否寻找下一个猎物时被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完美身躯与俊俏的脸蛋完全给吸引住了。那一刻,她甚至开始幻想自己会获得如何的愉悦。欢愉女士,你该看看他,他一定是舒尔创世以来,最英俊的男人。银血家的女人走下来,替心目中完美的伴侣解决了一个小小的问题(她自以为)。然后她用她那红扑扑的,但又让人无法抗拒的羞涩笑容看着图尔卡,说道:“愿迪贝拉的圣光照耀你我,希望这点小闹剧不会影响你在边塞领的心情。”在图尔卡漫长的一生中遇到很多的人,甚至神。但艾莉缇·银血是上。那是一枚印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性的徽章,只有一个指节大小。金灿灿的。在大厅的壁炉火光中透着某种魔法灵光。很像马卡斯城中最高的那座神殿塔尖的那缕光辉。“女士?不,那是对已婚之人的称呼。”艾莉缇的心神全落到了眼前的男人身上,以至于她错误的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以及对方眼中的那抹冷淡,她如同一个小姑娘那样,含羞且又勇敢的看着他,“你可以叫我艾莉缇,勇敢的陌生人。我敢打赌,你一定来自艾斯维尔。天啊,你的眼睛真好看。”呃。这个世界的女人都这么直白的吗?图尔卡清楚的看到,旁边的小罗迦图斯的眼睛都直了,看着自称为艾莉缇的女人挪不动脚步。也许这就是诺德人。他心想到。无论爱恨,都干脆直接到仿佛能随时打上一架。“我路经天际。”图尔卡心中涌起了一股烦躁,他能感觉到女人身上拥有某种奇异的力量。也许是魔法。“也许很快便会离开。”他把自己的来历含糊的一语带过,冷淡的态度即使小罗迦图斯都感受到了。“如果可以,女士,我想先去看看我的客房。”图尔卡不愿和女人纠缠,他扭头对旅店老板说道:“那是我赢来的,不是吗?”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克莱铂看了看脸色有点僵硬的银血之女,又看了看图尔卡,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确实如此。”他说:“那两人肯定不会再回来。如果他们运气够好,迪贝拉的祭司会治好他们。但关于尊严,他们将永远失去了。”“那他们这是自找的。”图尔卡说。克莱铂点点头,“那请跟我来吧。他们,我是说,你们的客房在一楼。”然后他走出吧台,走向西面的楼道。“女士。”看着美丽的银血之女,小罗迦图斯还想说什么,但是在图尔卡那冰冷竖瞳的注视下,他只能急匆匆的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绅士礼,依依不舍的跟了上去。大厅中,所有注视着他们谈话的矿工、商人、乐师、侍女们不禁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风琴与长笛的声音都短暂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才重新响亮起来。艾莉缇·银血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身走出了客栈。在她明白银血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羞辱’过了。她知道,很快,关于银血之女被人拒绝的流言甚至小曲就会在边塞领流传。如果某个吟游诗人不怕死,这则流言甚至会传遍天际。这她几乎愤怒到扭曲。但即使是银血,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无端杀死那么多人。所以,她必须忍受这种令人难堪无比的羞辱。但她发誓,她要让所有看她笑话的贱民,都付出代价。
而他。艾莉缇·银血一步一步的走在马卡斯城那灰色的石板道上,心中涌起了一股羞愤及怨恨的滔天怒火。你会属于我的。诺德人实在不是一个善于打理日常生活的种族,他们的建筑要么用岩石堆垒而成;要么用硕大的木头相互铆嵌,再用动物的皮毛和头颅标本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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