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风,从黑暗之地缓缓朝西涌来,吞噬着光明。云下空气凝滞,令人窒息,仿佛整个安都因河谷都在等候一场毁灭性的暴风雨袭来。从高耸的白城城墙上向外看去,漫长的拉马斯埃霍尔外,数不尽的王旗在佩兰诺平野上展开。看哪,位于左翼的是伊奥梅尔率领的六千洛希尔人骑兵,绿色的白马旗迎风招展,高大的骑士身披铠甲,战矛耸立;右翼是阿拉贡这段时间招拢的刚铎人类和卡扎督姆的芬丁二世,以及埃林沃恩人,白色的一树七星王冠旗闪耀千古。中军是六万余的埃尔佩拉将士。崩灭一战,近三万的北方王国将士永远的倒下了,但敌人倒下得比他们要多得多,几乎中洲所有的战车民和斯乌廷人都在那一役中全部被消灭了;剩下的战士依旧士气高昂,他们聚集在银白君王长子的身边,誓要报仇。
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振翼龙旗扑天蔽日。白色与金色的盔甲反映着耀眼的光芒,厚实的阵容延绵数里,令人望之不禁绝望。精灵是人数最少的,但首生儿女脸上闪耀着瓦尔妲的星光,显得威严又强大。特别是西归的那一批精灵,他们身量更高,力量更强_彼时维林诺的光芒不曾从他们身上消失,只是他们便顶得上洛希尔人与刚铎人类的全部。欧洛芬威及盖米尔,还有埃尔拉丹,埃洛希尔是精灵的将领,他们身披金色的精美铠甲,在晨光下注视着远处的石城。树须率领的树人则留守后军。因为胡奥恩显得危险又暴躁,阿拉贡请求这些可怕的生物在此战中大规模出动,他对米那斯提力斯的同胞依旧怀抱同情,认为他们依然可以被拯救。阿拉图听取大部分人的意见后,同意了他的请求。但同时,阿拉图也说:“人类的声音我听到了,但我才是这支联军的统帅,我会在觉得必要的时候投入全部的力量,哪怕攻破米那斯提力斯。阿拉贡,你可以怀抱希望,但最终这座城市难免火焰之灾。”“没人否认这点。也不会有人挑战您的权威,无论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我皆听从您的命令。”阿拉贡回答说:“但我只恳求殿下能允许刚铎有更多辨明敌我的时间,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求。”“你会拥有一个早上的时间。”阿拉图望着那座宏伟的七层石城,和漫长的拉马斯埃霍尔防线,如此说道:“然后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下令攻城。因为索伦不会那么轻易认输,魔多和米那斯魔古尔还有他的多个军团,我们不可能在此耗费过多时日。”彼时,联军的首领们都感觉到了南北两个方向吹来的恶风,阴影不断的蔓延,直至佩兰诺平野。于是诸将知晓敌人也在行动,因而阿拉贡离开了统帅的营帐,前往了靠近欧斯吉利亚斯的一面,立下营帐。而树须也坚定且认真的用他那缓慢的语调说道:“年轻的凯勒多力恩(辛达语,银白君王之子),树人会保证人类和精灵的后路,无论敌人是谁。”“我相信。”阿拉图说。但无论属于哪个阵营,有一点所有人都确认无误。如果王庭里的那一位不肯向北方之王低下他那高昂的头颅,那么今日便是一场悲惨的决战。那么‘宰相’会臣服吗?很多人抬头望向七环之上的王庭。但却只听到,王庭响起一阵清脆的钟声,那是迎战的信号,也是让他们送死的命令。于是,刚铎人类绝望了。数日之前,米那斯提力斯派出了半数的士兵,以增强外围的防御——宰相的命令是:我们不该轻易放弃外围防御,拉马斯埃霍尔是刚铎人类花了大力气修筑的,即使在最黑暗的年代,它亦不曾被攻下。除非他们愿意付出十倍于我们的代价。这个作战命令不能说是错的,石城的人类无论是被他蛊惑蒙骗的,还是清醒自知的,都只能听从来自王庭的命令。拉马斯埃霍尔的守卫从隐秘的石墙后走出来,站到漫长的城墙之上——米那斯提力斯的守卫全都涌上城头,眺望同胞最后的挽歌。王庭之中,宰相——或者说,索伦得意的大笑着,对于人类的自相残杀,他怀抱着极为畅快的自得心情,认为他的计划虽然多有失败,但在这点上他是成功的。“杀吧,烧吧。”空洞的大厅中回荡着魔王的笑声,“无论是谁杀死谁,难道这岂非是有益于我吗?”传说,索伦畅快又狠毒的笑声传出了王庭,传到了广袤的佩兰诺平野。终于,众号吹响,三军皆肃。阿拉贡率众而出,他的族人跟随他。哈尔巴拉德擎着埃西铎的王旗,紧随其后。这一战,他不作为埃尔佩拉的副相,而是作为一名杜内丹人参战。因为他曾对阿拉松有过誓言,他将保护旧日主上的儿子,直至王旗插上那座所有杜内丹人的王城的城头。对此,阿拉图选择同意了他的请求。“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你就去做吧,但安努米那斯的国王庭院中永远有你的位置。我希望你记得这一点。”他对副相说。“是的,我永远感激这点。”为北方王国付出了数十年心血,亲眼看着北方从一片荒凉变成中洲最美之地的哈尔巴拉德说:“但我对阿拉松之子有责任,这份责任早在我为银白君王效力之前,待到我完成这份责任,我将重返安努米那斯,不再离开。”然后他离开埃尔佩拉的作战序列,来到了阿拉贡的营帐。对于父亲旧日大将的前来,阿拉贡非常的高兴,但同时阿拉贡也表示不肯接受他的行礼。因为阿拉贡知晓世事已变,游民在漫长的岁月中已经分裂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早在北方崛起之际,便选择了加入埃尔佩拉王国;一部分则一直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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