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米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中的长剑沉重无比,但他依然努力的握紧了剑柄,呼吸急促而灼热。身上的铠甲伤痕累累,头盔已经不知道丢到了哪里,箭囊空荡荡,长弓断裂。已然一副末日的境地。但他却不敢放松,因为他的敌人是一头陷入狂暴的食人妖。波洛米尔小心的挪动步伐,寻找着致命的一击。终于,敌人动了。巨棒带着恶风,狠狠的砸向了勇敢的波洛米尔。波洛米尔奋力的一滚,躲开食人妖的巨棒,顺势摸起地上了一根长矛,怒吼一声,狠狠的插进了食人妖的左眼。敌人发出看震天的惨叫,然后扑倒在地。波洛米尔狼狈的连续翻滚,这才避免了被砸中。不过也因此,波洛米尔手中的长矛折断成了多截,只剩下了一把长剑。可即使如此,波洛米尔依然不屈的站起来,绝望又令人惊惧的冲着潮水般涌过来的敌人发出了洪亮的战吼:“刚铎永不屈服!”在他的身后,曾经的白城、诸王与宰相的居所,米那斯提力斯已经陷入火海,断裂的长剑、矛矢,破碎的盾牌、撕裂的盔甲丢满一地,原本宽阔整洁的街道铺满了士兵与无辜平民的尸骸,数量之多甚至让下水道与阶梯上流满了暗红而不详的污血!而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弟弟法拉米尔(farair)跪倒在城门,身上插着多把长矛与利箭。其中致命的一把甚至狠狠的贯穿了盔甲,从后心处透了出来。不过,即使如此,法拉米尔倒下的时候,依然攥紧着手中的长剑,而且背对着王庭,没有后退一步。而父亲德内梭尔二世早在决战之前,就殒身于王的宝座之上。于是,波洛米尔最后的望了一眼原本在昏黄的日光中,美丽得如同天上仙境的七层石城,如今却被东方传来的黑影遮蔽,到处火海熊熊的地狱场景,露出一个心碎又释然的笑容。“为了刚铎!”他竖起长剑,向潮水般涌过来的敌人发起了冲锋。“不!”欧斯吉利亚斯废墟的一处军营中,一个身躯雄壮的大汉骤然从行军床中坐了起来。他有着黑色长发和灰色的眼睛,相貌英俊而高贵。他是波洛米尔·胡林,德内梭尔二世之子,当今刚铎王国王储。“大人?”帐外的守卫立即冲了进来。然而王储在呆愣的坐了会后,却对忠心的守卫说:“出去吧,我没事。”守卫不敢多问,只能退下。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波洛米尔又呆坐了很久,直到天边浮现出希望的抹白,波洛米尔才豁然起身。他简单的洗漱穿戴过后,走出这座简易的营帐。他点点头,算是回礼的穿过守夜的卫士们,而其他刚刚起身的战士看到王储独自一人走过来,也纷纷立定向他行礼。波洛米尔继承了当今国王的英伟与严厉,而且由于常年混迹军队之中,他身上同时又蕴含着战士的豁达与激情。加上,波洛米尔曾领兵多次打退了蛮族的进攻,人们对这位虽然还年轻,但已经是一名合格将领的王储颇为期待。波洛米尔独自走上欧斯吉利亚斯废墟中保存得最好的一座钟楼,远眺四方。结果首先入目的是欧斯吉利亚斯那触目惊心的残桓断壁,与天边的那抹阴沉的黑影。自从欧洛朱因山重新爆发后,它那厚重的火山灰与浓烟就如同一谭浓墨,逐渐的向西方蔓延。东方的阳光虽然刺破黯影山脉那绵延冰冷的山体,洒落大地,但很大一片黑影依然沉甸甸的压在所有刚铎百姓的心上。远处,旧日的升月之塔,如今的米那斯魔古尔的影子影影绰绰的矗立在东边的大山之中。加上冰冷的空气。
与呼啸的寒风。波洛米尔的心更加沉重了。没人知道王储那一刻都在想着什么,只是当他足足在寒风中矗立了一个早上,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波洛米尔听到了一阵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它不重又不轻,每一步都迈得极为坚定,仿佛这个世上没有什么能让脚步的主人动摇。“法拉米尔。”王储头也不回,说道:“看看这里,你能想象,这曾经是我们国家最宏伟美丽的都城吗?”在他身后,一个样貌与波洛米尔有着七八分相似,但更年轻,脸颊的线条与眼神也更柔和的高大男子站在距离波洛米尔一个身位的地方。“总有一天,我们会让它重新恢复原本的光辉。”法拉米尔说,神情坚定不移。“在兄长您的率领下。”波洛米尔回过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总是这么自信,法拉米尔。”他热情而又亲密的搂住了弟弟的肩膀,仿佛年幼时一样:“但却过于板正了,我们是兄弟,法拉米尔,你毋需如此慎言慎行。”法拉米尔也露出了一个阳光的微笑。由于德内梭尔二世因为某种原因,总是严厉而冷酷的投入到国内外的纷争之中,对孩子并没有过多的爱心。于是,很小的时候,兄弟俩就相互扶持的在一起习武、玩游戏。晚上又一起听着那些就熟知的、令人兴奋的冒险故事。而等他们长大,比法拉米尔年长几岁的兄长无论是武艺、谋略都胜他一筹,波洛米尔不但在士兵的心中英武而富有威信,还总是护着他,因而法拉米尔是真心的喜欢并信任自己的王兄。只是。“您有什么烦心事吗?”法拉米尔和兄长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忧郁与担心:“我听说您在这里站了一个早上了。”波洛米尔沉默了一下。他松开胞弟,欲言又止。法拉米尔耐心的等待着。良久。王储转过身去,看着天边极远处的那团不详的黑影,看着米那斯魔古尔那阴森恐怖的塔尖,说:“法拉米尔,你相信预言吗?”“有时候,预言只是我们心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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