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文不值的垃圾。
等吧,十分钟之内,一定会有结果。
然而男人很快就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他表情有些凝重,看着表盘上的秒数加了一个数后,才又把手放下。
吴言不是耐不下性子的人。
就因为他清楚自己是什么人,才对现在等待带来的过量的焦虑和急切的情绪不理解。
他下意识去看那个被丢在一边的神像——它仍旧安安静静地放在地上,那个滚在一边的头一侧脸贴着地,眼睛盯着角落,没有出现闹鬼的现象。
他盯着那处,眼睛都盯得发酸,这才眨了一下眼,重新看向表——只走了一秒。
不行,不能这么待下去,他得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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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宜榅自觉自己不是原皮后就没有本身的社恐尴尬劲了,他多多少少也是玩过「创世神模拟器」、「邪教档案」之类的热门游戏的,架起范儿来轻车熟路。
他倒是有偷偷问威欧希有没有什么快速让别人信服的手段——结果后者空有一个「邪神」的名头,信徒少之又少,也不知道怎么当上邪神和光明神扳手腕的。
他不擅长演讲,甚至不擅长站在人前,但那些游戏玩家的人设很擅长。
只要把属性刷上去,ai就会依据玩家一直以来的行动生成独一无二的话术,把那些面容模糊的npc说服,转化为自己的信徒。
披着黑袍的青年把遮挡视线的布料往上抬了抬,有些讶异:“真行啊。”
“你学过心理学?”他身旁的女人表情有些复杂,被青年宛如人格分裂一般的表现吓到,眼中却满是信任,“还是进修过什么传销课程?”
刚才那个人……不,甚至不能说是人,对方说话都带着神性,不带任何个人情绪,言辞恳切,把偷换概念和误导的技巧玩得神乎其神,而且恩威并施,短短几分钟就击溃了这群人的心理防线。
廖宜榅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在他的视角里,他其实什么都没说,只是想象自己切个游戏然后技能读条而已。
好消息,这些人收入他的「信徒」分类,似乎与那个神像的连接断开了。
坏消息,他又入梦了。
青年无言地看了一眼自己变成无上限的蓝条,没太当回事,顺手轰杀了神像。
异常点破碎后,所有人都会回归正常的世界。
他忽略了对自己投注炽热的视线的信徒们,精准地找到了坐在地上的一抹黑。
“吴言。”
玩家依旧是穿着黑袍的样子,他缓步走近时,过长的衣摆会飘扬出一个轻微的弧度,像是流动的夜空,兜帽虽然宽大,但从下往上看时,依旧能见到青年的脸。
邪教的游戏设定里玩家只是个黑袍人形象,没有捏脸环节,所以廖宜榅现在用的是他自己的脸。
他对着地上的同伴伸出手:“还好吗?”
这话说得敷衍又倦怠,像是随口一问,并不关心答案是怎样的。他的手一看就没怎么受过苦,正保持着舒展的姿态递到吴言面前。
“……没事。”
“嗓子怎么了?”
脖颈被人直接触碰的感觉让吴言身体直接僵住,他脑袋里危险的警铃拉响,下巴却为了避开对方往上摸索的拇指而抬高了一些,视线迫不得已地与搭档撞上。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迟了半拍才开始解释:“在里面呆的时间太久了,不常说话,可能、有点退化了。”
他感觉后颈被对方的四根手指压了压,可能是廖宜榅的手凉,也可能是他体热,皮肤接触时他能明显感觉到那块的温度下降,最后与那只手的温度一致。
“时间没有很久。”他握住廖宜榅的手腕往外拉,脑袋的警报才渐渐平息,声音依旧有点哑,但是已经找回了说话的节奏,“你还有多少魔力?”
“很多。”察觉到已经有救援人员进入现场的廖宜榅换回了莱伊的皮囊,他一把拉起吴言,有些心不在焉——入梦后,他的注意力似乎很难集中,“还是按照原计划走吧……喔,对了,这个异常点好像跟你的情报有误差,记得写进报告里。”
本该作为锚点的吴言因为认知里被关了许久小黑屋,廖宜榅几分钟前后的变化没有对比,居然也没察觉到青年的异常,他连上网络核对着教授们观测的最新情报,低低应了一声。
大脑像是许久没有动工的机械,在略微卡壳的开端后,很快按照正常规划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了。吴言把已经被通知解除的异常点移出计划,给搭档报了新的坐标。
待按时下班回到住处时,已经到了夜晚。
廖宜榅正在抛着纪念币——大拇指的指盖把纪念币弹起,然后张手握住落下的纪念币,循环往复——跟着吴言坐电梯。
这是景点的自动贩卖机的纪念币,只是把景色印在了硬币中央,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特色了。但廖宜榅当时觉得闲得慌,就付款买了一个丢着玩。
这个纪念币历经了一百多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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