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住在里面的是一家五口,看上去性格温顺的全职太太,应该在从事金融方面的工作的丈夫,还有大小不等的三个孩子。那么幸福和美的一家,jean看着竟有些羡慕起那个男人了。与相爱的人在一起,拥有两个以上的孩子,甜蜜地承担家庭的责任,他羡慕这样的男人,也期待能做这样的男人——韩成敏?没有听说——那将房子租给你们的人呢?——哦,是位40多岁的姓金的太太,据说这房子是她本人的呀——请问您知道那位太太住哪里吗?——应该是利川道附近,她好象喜欢去那边的一家古董店。有好几次我都在那边碰到她,每次都带着她的狗,想想差不多吧——哦,谢谢您了——不用。illore酒吧还在,白天的冷清让它看起来神情慵懒,也有些苍老了。jean走进去,在熟悉的吧台前面坐下来,服务生的面孔是陌生的,他要了一杯黛克利酒。钢琴还在,在大厅的一角等人去弹奏。≈ap;ap;“下午还早,很少有人来,先生想听什么音乐?≈ap;ap;“≈ap;ap;“随便吧。≈ap;ap;“物是人非的景象让jean体味到一种失去存在感的恐慌。他没有回到那个所谓的家,因为李健英并不属于这里,曾经属于这里的明浚已经死去。三年来,原来自己一直将另一个无处栖身的灵魂藏匿在身体里。他已经可以做到忘记那个灵魂的存在,成为完全的李健英。是她的出现,将他重新唤醒过来了。≈ap;ap;“我一直爱他,无法忘记他,对不起,对不起≈ap;ap;“她的声音响彻整个脑海,嗡嗡地回旋着。jean喝光了冰凉的黛克利酒,自己又续上满满一杯。空空的酒吧里飘荡起轻盈的钢琴旋律,如清澈的溪流般浇灌进人心。重新回到吧台后面的服务生拿起白色绢布开始擦拭玻璃杯,他告诉光顾一个人喝酒什么也不说的jean:这是我们酒吧的老顾客最喜欢的音乐了,听说是三年前在这里演奏钢琴的人留下的。现在都很少听到那架钢琴响了,变成买cd回来直接播放。——三年前?——是啊,那是illore最风光的时候。服务生说完有些失落地将已经擦拭好的杯子放好,拿起另一只来。jean点了一根烟,只吸了一口后便一直拿在手上让它升起一缕烟雾。≈ap;ap;“你知道时间停止下来的感觉吗?≈ap;ap;“jean说。≈ap;ap;“时间停止?≈ap;ap;“≈ap;ap;“对。≈ap;ap;“≈ap;ap;“听她弹琴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ap;ap;“服务生的脸上是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jean独自喝着杯子里的酒,自言自语似的说着:≈ap;ap;“像回到小时候,在农庄后面的花园里玩,妈妈在锄草松土,什么也不想的感觉;像第一次看到她睁得圆圆的眼睛望着自己,心里很多话却什么也不敢说的情形≈ap;ap;“≈ap;ap;“你说的她,是你喜欢的人吧。≈ap;ap;“服务声说着腼腆地笑笑,望了望jean,手里的杯子和绢布之间发出吱吱的尖锐声音。jean淡淡一笑,继续喝着杯子里的黛克利酒。将钱包从口袋里掏出来,翻开里面抽出其中三张放在吧台上,jean边往裤口袋里塞钱包边走向后门。≈ap;ap;“您要去哪里?那是后门。≈ap;ap;“jean伸手向后面冲他叫喊着的服务生摆了摆,推开后面的小门出了酒吧。站在那里,好象看见正坐在那里等音琪的明浚,他的头发有些乱。一脸没睡好的样子。没过多久,一群人过来将他团团围住打了起来。jean看着被打的明浚用力地抱住头蜷缩在地上,他冲过去,所有的人都不见了,明浚也不见了,只是一片绿色的灌木丛而已。这些残留的记忆是等着自己来清扫吧。jean枯涩的笑笑,朝那边的教堂走去。被人家揍到肋骨快断掉的时候,明浚还在冲她顽皮地笑。逞强说一点也不痛的家伙,额头上滚下大颗大颗的冷汗。她扯下衬裙上的棉布条,帮他缠住被划开的伤口。明浚曾经蜷缩着躺在那里的小礼拜堂,门被锁住了。jean从正门进到教堂里面,抬头望了望上面那架木钢琴,在其中的一个座位上坐下来。很少来祈祷的明浚只是为了找音琪才跑来这里的。jean祈祷的时候,也替明浚祈祷。关于人世变化无常带来的错过,关于年少轻率张狂带来的伤害,关于恒久坚贞的爱带来的痛苦,关于无法改变的一切他虔心祈祷默念,请求上帝的帮助——我爱她,你能明白吗?——请求你帮我。jean睁开双眼抬头望着圣坛上的十字架,对耶稣倾诉。从教堂出来,便是宽敞的马路。宽阔带来的秩序感让他觉得安心,沿着马路走,会经过一家蛋糕店。音琪在教堂教完孩子钢琴,然后和来接孩子的家长在路口分手,便会直接去那家店,买些甜味蛋糕或者红茶什么的。很多次,明浚都在蛋糕店逗留着等音琪出来。jean想着要去蛋糕店看看,或许坐在那里喝杯冰过的红茶,和店老板聊一会天,然后再去学校。从蛋糕店里蹦出来一个孩子,他拿着颜色打眼的草莓蛋糕向马路对面的妈妈跑去。银灰色轿车正毫无防备地朝这边开过来。几乎像离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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