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隔花深梦旧游,夕阳无语燕归愁,玉织香动小帘钩。落絮无声春望泪,行云有影月含羞,东风临夜冷于秋。--吴文英浣溪沙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刚炖好的人参鸡汤,虎玉一手推开房门进去,正好听见姬香凝讲到最后,便悄悄地在一旁等候她说完。“因此,妾身每年十二月到翌年二月都要到宫中轮值伴驾,所以,佟大人才会认得妾身,并不是妾身对他有什么特别,这样相公了解了吗?”听完姬香凝冗长的叙述后,饶逸风却静默了好半天都不出声,也不晓得他到底听懂了没有,还是正在考虑该如何接受这整件事。直到虎玉把刚炖好的人参鸡汤放到他手上,旋即又被姬香凝端回去吹着热气。“为什么你到现在才肯告诉我?”他低低地问。姬香凝无奈低叹。“因为当初我们四师兄妹曾经约定,为免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除非经过四个人的同意,否则不能随便把自己的身分告诉任何人。但是,师妹却一直不肯同意让你知道这件事,直到今天,妾身另外征求大师兄的同意,决议自己的伴侣由自己决定即可,不需要经过其它人的允许,所以妾身才能告诉你。”饶逸风又沉默片刻。“救了我的是你大师兄?”姬香凝颔首。“他是青龙禁卫,和二师兄玄武禁卫是爹的徒弟,小师妹朱雀禁卫是我娘的徒弟,不过,她只学武。”饶逸风蹙眉端详她。“那你也会武吗?”姬香凝摇头。“不,妾身不能练武,但是妾身精熟奇门之术,妾身之所以要住在这儿,就是因为妾身必须镇守住这金陵城的白虎方位,因此,妾身每年至少要在这儿住上三个月。”说完,她把鸡汤又放回饶逸风手里。“相公,不烫嘴了,快趁热喝。”饶逸风边一口一口慢慢的喝着,边似乎还想着什么事,虎玉却捺不住寂寞地乘机凑上前来了。“姑爷,您真的是是魔面判官?”饶逸风瞟她一眼,点点头。虎玉不由得不满地噘起了嘴。“那人家问您是不是会武,您还说不会!”“我有说不会吗?”饶逸风慢条斯理地说:“我只是反问你说,你怎么会认为我会武而已吧?”虎玉窒了窒。“那那魔面判官都已经出现江湖快四十年了,姑爷,您有那么老了吗?”饶逸风嘿嘿一笑。“如何,姑爷我驻颜有术吧?”虎玉顿时傻住了,姬香凝却是噗吭一笑。“相公是徒弟吧?”把剩下的鸡汤喝完后,饶逸风才把碗还给虎玉,并说:“八年前师父过世后,我才接替他老人家为魔面判官。”“八年前?”虎玉捧着空碗,转着眼珠子想了想,继而惊呼。“耶?姑爷,那那十三面判官檄不就是您发出去的了?”饶逸风耸耸肩。“没办法,那时候才刚打完仗,世道混乱、民生困苦,尤其是那些直接遭受到战争蹂躏践踏的地区更为凄惨,趁火打劫的人突然间增多了,恶官奸商打劫各个抢着来,不那么做的话,很多老百姓都活不下去了!”“哇--”虎玉既赞叹又崇拜地注视着饶逸风。“原来一年内发出最多面判官檄是姑爷创下的纪录呀!”是喔,明年一口气发二十面给她,看她还高不高兴得起来!饶逸风受不了地翻翻白眼,没说话。“那么相公为什么要做那种会扭曲人印象的事呢?”姬香凝突然插进来问道。一提到这,饶逸风就不由得先叹了一大口气。“这个就要提到我爹娘了,老实说,如果我爹娘还在世的话,判官檄每年都要先发下十面给他们,因为我爹是个扎扎实实的大恶商。记得当年我一再要他们捐出银两赈灾济贫,结果他们真是一毛不拔,说什么钱只能用在自己身上,哪能浪费在他人身上。“当时我一火大,就脱口说,要是可以的话,我一定会先去抢饶家的铺子!然后就叫我师父发判官檄给他们,因为师父看在我的面子上,一直都没去动他们。结果头一遭被劫,我爹就拎着我的脖子问是不是我勾结盗匪去抢的?“所以,我师父就教我那么做,他说我越坏,就越不会有人怀疑到我身上来。而且,因为我是独子,所以要出远门并不容易,爹娘看得我实在很紧,只要走得稍微远一点,就叫来一大堆人跟着我,无论我如何抗议都没用,因此”他耸耸肩。“一个会逃家到处游玩的不孝浪荡子,三天两头不回家是常事,只要他们习惯就好了!反正我都在玩嘛!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对吧?所以,当我正式接下魔面判官之后,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掩护了。”他说的轻松自在,却在姬香凝心湖里暗暗掀起了一阵波涛。只为了掩护自己另一个身分,他便牺牲了自己的形象,混得一身骂名,让所有的人蔑视他、耻笑他,好使他能更方便去做一些毫无代价,甚至可能会丧失性命的事吗?换了是她,她做得到吗?姬香凝不禁扪心自问。“的确,”虎玉喃喃道。“我到现在还不太敢相信哩!难怪这些年来,魔面判官发给饶家外地铺子的判官檄特别多呢!”饶逸风笑笑不语,并合上眼,姬香凝却是双眸中异采闪烁地凝视他好片刻。“相公,如果不是大师兄救了你,你会让妾身知道吗?”“不会。”“为什么?”这还用问吗?“你已经够看不起我这个浪荡子了,我怎么还敢让你知道我甚至是官府衙门缉榜单上的头号通缉犯?”“可是你为的是百姓呀!”饶逸风缓缓睁开眼。“我以为你期待的是我能去考个状元什么的,然后作个像佟大人那样的高官。”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姬香凝不禁垂眸轻叹。“相公还在生气吗?”“我哪敢。”姬香凝沉默了一会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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