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三年十二月,年羹尧赐死,其子年富立斩,余子充军。雍正四年一月,雍正集廷臣宣诏罪状皇八弟允襈与皇九弟允禟;二月,削夺允襈王爵,革除宗室籍,交宗人府圈禁于高墙之内;五月,皇十四弟允禵及其子白起被禁锢于景山寿皇殿侧;六月,允禟革除宗室籍,禁锢于保定;八月,允禟卒于保定;九月,允襈卒于禁所“允禄”满儿好像叫小狈小猫似的扯著喉咙一路从西跨院叫向后殿。“允禄、允禄、允禄,允禄”“啊!埃晋,奴婢瞧见王爷正要出府去呢!”“欸?他不是才刚回来吗?”“拿个东西又要出去了。”一听,满儿马上快马加鞭飞奔向前殿,幸好在殿前大院半途截到了人,一把硬扯住某人的马褂。“给我等一下!”允禄回过头来,依然稚嫩如昔的容颜──看上去绝不超过二十岁,还有冷漠不变的表情,以及冷漠的“问候”“做什么?”“做什么?”满儿不可思议地重复道:“老爷,你知道你有多久没有回府里头睡了吗?”允禄慢条斯理地把头转正看向前方。“不知道。”“不知道?”满儿咬牙切齿地猛吹气。“那我告诉你,四个月了,你整整四个多月没有回府里睡了,老爷!”“我很忙。”“忙你个头!”狠狠地踢他一脚,满儿还是死抓住他不放。“我是你老婆,难不成要跟你说句话还得写信给你?”“你要说什么?”“哎呀!你居然敢问我要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五月那时候皇上晋封十五哥为贝勒爷了?”“那又如何?”“所以他们一家子要搬出宫来啦!”“”满儿很夸张地叹了口气。“我是说,皇上不是想要咱们梅儿吗?哪,可以把梅儿给他啦!”允禄略一沉默,再次回过头来,眼神有些诧异。“你愿意把梅儿给皇上了?”“对啊!不过我有条件。”“什么条件?”“我要给住永和宫里的娘娘抚养她。”“为什么?”“笨蛋,因为那儿最近宁寿宫嘛!这样密太妃娘娘若是寂寞的话,就可以随时去看看孙女儿了不是吗?”允禄深深凝视她半晌后,又一次将脑袋摆正。“我必须先问问住永和宫的是哪些位娘娘。”“为什么?”“宫中规矩,包括嫔以上的妃嫔始有资格抚养皇子女。”“这样啊好吧!反正找那种住宁寿宫近一点的妃嫔就是了。”“我知道。”“哦!还有,弘普要我问你,你能不能教他武功?”“现下犹嫌太早,不过我会找时间先教他吐纳打坐。”“好,那就行了。”满儿满意地放开手,待允禄走前两步后,她忽又想起什么似地啊了一声。“对了,对了,十五哥的贝勒府修建好了,他放帖子要我们去参加他的迁居喜宴,在”允禄继续往前走。“没空。”“那五哥的生”“没空。”“七哥的”“没空。”“二十二”“没空。”“皇”“没空。”“”就在允禄临出大门前一步,满儿突然飞奔过来凌空一跃,像只猴子似的扒在允禄背上。“你敢说没空!你敢说没空!”她愤怒地大叫。“你敢再说没空试试看,我这辈子就黏在你背上不下来了!”允禄静默了会儿,慢条斯理地回转身,背著满儿慢吞吞地走回头路,经过前殿、后殿,最后进入寝楼,沿途不知引起多少闷笑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还有小表头雍正五年十月,国舅隆科多以大不韪、欺罔、紊乱朝政等罪四十一款,被禁锢于畅春园外,至此,雍正与政敌及功臣间的斗争终告落幕。雍正七年五月,宁远大将军岳钟琪疏言有湖南人张熙投递逆书,讯由其师曾静所使,命提曾静、张熙至京,九卿会讯,曾静供因读已故吕留良所著书,至是,明诏斥责吕留良,并在浙江大兴狱案同年八月底,内城庄亲王府前来了一对老少,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搀扶著一个七十多岁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年轻人似乎常上庄亲王府来,守门亲兵一见著他便咧嘴亲热地打招呼。“小七儿,怎地这么久没来?”“店里头忙嘛!”年轻人──小七儿爽朗的笑道。“福晋在么?”“探十三爷的病去了。”
“这样”小七儿蹙眉。“那你们王爷呢?”“上养心殿去见皇上了。”“嗄?那大阿哥总在吧?”“三天前密太妃娘娘就派人来将格格和三位阿哥接到宁寿宫里去,这会儿还没回来呢!”“耶?全都不在?这”小七儿瞄一眼老人家。“福总管不会也不在吧?”“在,当然在。”“太好了!”小七儿松了一大口气。“那让我们进去吧!我们要见福总管。”亲兵只瞥了老人家一眼,便点头说:“好。”片刻后,小七儿把老人家交给福总管后就离去了。“福总管,这位老人家说是福晋的亲戚,就交给您了,我店里头还忙著,得先走了。”埃总管很讶异,从没听说过福晋有亲戚,怎么突然蹦出来一个老人家了?“这位老人家,请问您是福晋的?”老人家苦笑。“只是普通亲戚。”埃总管人老实,可也很会看脸色,否则哪伺候得了现在的主子,一见老人家的苦笑,马上了悟人家有说不出口的苦衷,于是便很客气的将老人家招待到偏厅里去等候。“老人家,您请喝杯茶吃个点心,我们福晋应该就快回来了。”≈ap;ap;x679c;≈ap;ap;x7136;,一杯茶尚未喝完,老人家就听得外头传来一个开朗愉快的女人声音。“有没有人回来?”“回福晋的话,没有,格格阿哥们都还在宫里,王爷也上养心殿去见皇上了。”“太好了,我又可以溜到外城去玩儿了!”“呃,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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