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满儿猜想他目的已达,八成马上就要离京,不觉有点懊恼。“哇,原来只是找未婚妻。”“那又干你何事了,满儿姊?”“怎么不干,我跟小云打赌说他是来找失散的兄弟或姊妹的说!”小七儿哭笑不得。“满儿姊,你是日子过太闲了是不是,居然拿这么无聊的事打赌!”满儿瞟他一眼“没办法,”垂眸望住腕脉上的玉镯子,那是允禄从新疆买来送给她的,油润莹洁,是最上等的羊脂玉。“我想念他嘛!不然我干嘛跑来这边打杂,不就是想把时间填满,免得太想念他呀!”这种男女间之事,小七儿并不是很能理解。“可是满儿姊和王爷不是已经成亲十年丁吗?”“那又如何?你以为十年就会厌了、倦了吗?”像个大姊姊似的,满儿拍拍小七儿的头,虽然他比她高,要拍他的头还得踮高脚尖去拍。“不,小七儿,将来有一天当你碰上了能让你生死相许的女人,届时你就会了解,如果是真心去爱,一辈子都厌倦不了,只要你真心爱上了,死也停止不了。更何况这十年来他老是忙着,我们实际上能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有时候明明两个人都在内城里,却一、两个月见不着面”她深深喟叹。“我常常在想,如果他只是一个平凡人不知该有多好;我也常常想到那年在广州,如果我们及时在皇上找到我们之前上了船不知该有多好;我更常常梦想着我们能够时刻相依偎,日夜共相伴,那该有多好”听她说得如此凄然,小七儿不禁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是好。“满儿姊”满儿瞄他一下,笑了,无奈地,认命地。“不过这些都只是梦想,我很清楚,即使一辈子实现不了,我也认了,谁教他那样狡猾,用他的命绑住了我的心,使我再也离不开他”愈听愈不对头,小七儿不觉脱口问:“满儿姊,王爷这回又上哪儿去了?”这是此时此刻他唯一想到能岔开话的问题。“呃?”满儿愣了愣,脑筋有点转不过来。“庄亲王,记得吧?”小七儿提醒她。“满儿姊的夫婿,他到哪里去了?”“哦”满儿想了一下,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他又没告诉我。”“王爷不是一向都会告诉满儿姊的吗?”“也许他有说唔,我想应该有吧!”觉得这话题挺无趣,满儿便挤着身子进惯台里,翻开帐簿来看看这两天的营业额还不错嘛!“可是我没认真听,那种事我知道了也没什么意义,我又不能去找他。”见他的问题终于成功的使满儿摆脱晦涩的情绪,回复平常神色,小七儿不由暗暗松了口气。“说得是,不但不能去找,还得避得愈远愈好。”“就是说咩!所以我也懒得问太多,只隐约记得他说要去找找啊对了,漕帮!”漕帮起于康熙初年,为了加强漕运,朝廷悬榜招贤,三位天地会员揭榜受命,表面上组织运河各码头漕船的舵工、水手以协助漕运,暗地里却是为反清复明作准备。经过数十年努力,一百二十八帮半的漕帮成员累至十数万,形成庞大的帮派体系,包揽了大运河南来北往所有漕运业务。然而他们帮众虽多,却有不少并非真正的漕帮弟子。“又是旱码头孝祖的人?”“是,二爷。”“人数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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