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他将大手抚在她微凸的小肮上“那当然,你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我都清楚得很,只要有一点点不一样,我马上就知道了!”傅子嘉得意地说。她的手也搭上他的手。“你开心吗?”“当然开心!”傅子嘉笑咪咪地说:“就听你的,这孩子若是男的,就过到大房名下,如果你愿意多生一点的话,再过一个女孩也可以。”紫瑚噘了噘嘴。“你好贪心喔!”“在这方面,哪个男人不贪心?”傅子嘉反驳道。紫瑚不甘心地斜睨着他片刻,而后垂下眼,小手无意识地在他胸口上画上乌龟、小鸟什么的。“其实啊!敏妹妹去世那年,因为我太久没有回家,所以才会被我娘给叫了回去,她想劝我早点成亲,然后啊!爹还擅自替我订了一门亲事呢!”暗子嘉睑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你订过亲了?”他的神情宛如刚吞下一坨屎一样。“算是,也算不是。”暗子嘉皱起眉。“这是什么鬼回答?”“因为我们族里也有点类似摩梭人母系社会的方式,大部分的事都要听从女人的决定,譬如成亲这种事,女人自已有百分之百的掌控权,所以,虽然我爹硬是替我订下了亲事,可如果我没答应,这桩亲事就不能算数,而且,我嫁给你作妾这件事,我也从来没向家里提过,因为我决定了就算。”暗子嘉这会儿的样子又像是被一颗鸡蛋给噎住喉咙般。“跟跟摩梭人一样?不会吧?”他不敢置信地说:“不只摩梭人是那样的吗?你们你们不会也像他们那样那样”他说不下去了。啪!紫瑚响亮地在他胸口上打了一下。“谁跟他们一样啊!”紫瑚娇嗅道:“只不过,我们族里不管是大事或关起门来的家务事,都是女人在做主的,而且啊!我们族里非但没有守节这档子事,还要愈快再嫁出去愈好,因为族里的女人负有延续种族的重责大任。”暗子嘉呆了半晌。“可恶!我发誓绝不会太快死的!”他咬牙切齿地说。“这样吗?”紫瑚似笑非笑地瞅着他。“但是夫君啊!我们族里还有个习惯,只有女人可以休夫,男人却不能休妻喔!也就是说,如果作丈夫的不乖一点的话,女人就可以把他轰出去了。”暗子嘉活像看到天开了似的瞪着她。“休休夫?”“没错,也就是说你呀”紫瑚用青葱玉指点了点他的胸口。“如果教我不爽了,我就回家去改嫁给我爹替我订下的人,没人敢说我不对。你要知道,若不是敏妹妹的万般哀求,我早在敏妹妹投胎之后就回家去了,才不会留在这儿嫁给你这个没良心的作妾呢!”暗子嘉的脸色霎时郁卒到了极点。“你家在哪里?快告诉我!”紫瑚眨了眨眼。“干嘛?”“你要是敢落跑的话,我就马上去把你给抓回来!”傅子嘉恶狠狠地说。紫瑚笑了。“你抓不住我的。”说的也是,傅子嘉顿时沮丧地垮下脸来。“早知道,就好好的学一点堂伯教我的法术了,说不定比你学的还厉害呢!”一提到那个道行似乎相当高强的道长,紫瑚就觉得不太愉快“你想得美!”她泄恨似的又狠狠地掐了他一下。“想比我厉害?下辈子吧!”他再一次翻过身来把她压住,还抓住她两只手分压在她脑袋的两侧“既然如此,”他凶猛地说“我就不让你有机会离开我!”紫瑚凝视他许久。“我希望真有那么一天时,你做得到你所说的话。”在腊月二十三日这天,也就是小年夜的前一天他们才回到京里,因为期间他们又拐到辰州、江陵府和郑州去处理皇上交代的其它事项,能赶得上过年就算很不错的了。“官三民四蛋家五”所以,这天也是官府祭灶之日,一般民家则是在二十四日,而水上人家就是在二十五日举行祭灶。另外,从进入腊月后,开封城里还有“打夜胡”(也称打野胡,胡为狐的借转字,意即打野狐)的习俗。凡是贫困穷苦的人会三、五个凑成一伙,各自装扮成妇女、神鬼等等,敲锣打鼓地沿门讨钱。他们会在门前略微表演一下,表示驱除凶邪之意,然后摆出一副期待的样子来,说穿了就是要钱好过年。当然,如果有哪家能扔出个小娘子来让他们带回家作媳妇儿更不错,有钱没钱讨个媳妇儿好过年嘛!就算没得吃好的、穿好的,夜里能有个人当暖炉抱在怀里也是不错的。除此之外,也有人从朔日至二十四日为止,会扮钟馗、灶神之类的沿家驱鬼乞讨钱米,这即是“跳灶王。”百姓们捉襟见肘,富贵人家就极尽铺张之能事,他们一遇到下雪天,就会开筵席,堆雪狮、雪人之类的,还装上雪灯招引亲朋好友来聚会,饮酒听曲看戏,还兼赌博。细雪纷纷中,一向穿紫衫薄纱的紫瑚也披上了皮毛大麾,两人两骑从络绎不绝的新郑门进入开封府,往右转去横街的僻静宅区。能赶上过年应该是极为兴奋的才对,像傅子嘉就是,可紫瑚不知道为什么,愈接近傅府,她就愈觉气闷,心中隐隐有股不祥的预感,她不由自主地扯一下缰绳,让马连缓了下来。“怎么,累了吗?”傅子嘉马上关心地问:“再一会儿就到家了,届时你就先回房去歇着,拜见爹娘那一套等你有精神后再说吧!”紫瑚却兀自盯紧不远处的傅府“夫君,你还记得吧?”她低喃。“你曾经说过,无论我是什么人,你都不会害怕,也不在意,不是吗?”暗子嘉闻言,不由得转过头来奇怪地瞧着她,不解她为何会突然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转眼再一想,听说女人在身怀六甲时,情绪很容易起落不定,还会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想必就是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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