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吵著要喝水,甚至开始大吐特吐,所以,她只好一直逗留到早上六点前十五分赶去搭第一班巴士。不过,有时候他也会像现在这样,猝然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向他,然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子底下,透著浓浓酒味气息的唇粗暴地覆在她唇上,贪婪地吸吮著她的舌头,修长的手掌同时毫不留情地抓向她的胸脯,连他的膝盖也忙著顶开她的双腿。在这种情况下,通常只有一种结果他们会有一个缠绵悱恻的夜晚,但他完全不知情!唉,明天又得找时间偷偷打个盹了!七点整,闹钟像巨雷似的轰在菲尔的脑袋里,他呻吟著一把抓起闹钟扔出窗外,趴在枕头上喘息了好一会儿后,才慢慢抬起头来往旁边看了一下,随即侧起身来在枕头上捏起一根又黑又长的发丝。这绝对不是他的!于是他笑了。看来,她昨晚是在他床上过夜的,而且他掀开床单看了一下,不由得笑得更深了。她今天一定会趴在办公桌上睡得流口水!杨克原来是总裁的机要秘书,但两年多以前的某一天,总裁突然将双手按在他双肩上,用恳求的目光注视著他。“我把我弟弟交给你了,拜托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拜托!”从那天开始,他就跟在副总裁身边照料副总裁的一切,从公事到私事,从里到外钜细靡遗。两年下来,他已经非常了解他的生活习性,也非常了解他的个性脾气,更了解他是多么冷漠无情的一个人。如今,他几乎敢自豪的认定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副总裁的人了!但是他呆若木鸡地望着副总裁,后者正专注地凝视著趴在办公桌上呼呼大睡的女人她连口水都流出来了!那样柔情似水的眼神是副总裁的吗?那么温柔爱怜的表情是副总裁的吗?那仿佛怕碰破玻璃似的轻抚是副总裁的吗?那微微荡漾在唇角的戏谑笑意是副总裁的吗?这个副总裁不是那个副总裁吧?菲尔突然转过脸来,前一刻的温柔怜爱仿佛是假的一般完全消失不见了,他又回复到原来那个冷漠无情的副总裁。杨克却一时收不回惊愕的表情,连偷窥的视线都来不及收回来,这大概是他从事秘书职务以来头一次凸槌吧!“不要吵醒她,”菲尔轻轻道。“让她睡到自己醒来。”“呃是,副总裁。”这个副总裁绝对不是那个副总裁!于是,那天午休时间都过了之后,上官佑莹才揉著眼睛醒转过来,一看手表,不由得惊喘一声跳了起来。“天哪!这么晚了,副总裁都没有找我吗?”“呃没有。”杨克的神情有点怪异。上官佑莹一听,不觉喜孜孜地弹了一下手指。“cky!”杨克的脸色更怪异了。待上官佑莹从盥洗室回来后,他又从身后档案柜上方拿下一个覆盖的餐盘放到上官佑莹桌上。“这是呃多叫的一份,没人吃,所以”“哇哇哇!超cky的!”惊喜莫名的上官佑莹不疑有他,马上掀开来,顿时笑开了嘴。“哇呜大餐耶!”“是啊!大餐。”杨克喃喃道。副总裁特地为你叫的大餐!下午三点,又在死背名单的上官佑莹再度蒙上司宠召。“是,副总裁,你找我吗?”依然是那一副要死不活的冷淡模样“半个钟头后会有客人来找我,”菲尔面无表情地告诉她。“你负责的。”“请问这一次是哪一位?”“玛丽娇小姐。”“是,请问我该如何招待她?”第一回用拖把赶人,再来是泼水,和对方大打一架也打过了,上次是拨妇骂街,接下来要使用哪一招呢?“把这张纸上的内容背起来说给她听就行了。”说著,菲尔就把一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纸张递给上官佑莹。“记住,一字不漏!”“哦咦?”上官佑莹刚看完前面两行,脸色就开始发绿了“真真的要说这个”再往下看,她的脸色更进展为墨绿色了。“这个这个”“没错,一字不漏,还有,也不准擅改,如果你敢说有不认识的字,我建议你去上一下美国人的小学课程!”“可是”上官佑莹苦著脸。“这个会不会太过分了点儿?”“一字不漏!”“但”“一、字、不、漏!”上官佑莹张了张嘴,随即又阖上。“是。”继而转身颓丧的离去。回到座位上再看了一次那张纸之后,她叹息著转向杨克。“杨克,待会儿我要招待客人,你可以陪我吗?”杨克诧异地瞥了那张纸一眼。“如果我没事的话。”半个钟头后,上官佑莹背著手站立在两位接待秘书和杨克,以及那位仿佛插著孔雀毛的老母鸡面前开始大声朗诵。“敬告令人作呕的玛丽娇小姐:你实在是我这辈子所仅见最聒噪老母鸡,你那满口臭气比臭鼬还要臭,你的脸皮比大象还要厚,你那一身肥肉比老母猪还要肥,脑袋里的东西却比蟑螂还贫乏”大约只念到三分之一左右,那位可怜的孔雀毛小姐就落荒而逃了,两位接待小姐跌坐在椅子上站不起来,杨克的脸色则苍白如纸。“这这是副总裁”
“没错,不关我的事喔!”上官佑莹满脸无辜地说。“ygod!”一个星期后“总裁,请问这次是哪位?”“尼珍小姐。”“请问要如何接待她?”“跟她说我很讨厌她,直接叫她滚蛋就可以了!”哇这个简单!可是一看到尼珍小姐,那两句话上官佑莹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那是一个非常非常可爱纯真的少女,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岁,那纯稚的模样令人无法不兴起一股爱怜之情。“菲尔有话要你转告我吗?”那双信任的大眼睛仿佛小鹿一般纯洁无垢。上官佑莹在心中暗暗叫苦。“这是的。”“什么呢?”那期待的神情教人心软成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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