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传来几声轻咳,季墨敲了敲窗,打断话题,“进来说吧,外面冷。”
那件事之后,季墨身体始终不太好,吃药如吃饭,纵使房里常年燃着熏香,依旧盖不住一室药味。
靠外的窗子没关严,季墨没理会,围着大氅坐在暖塌上招待人,两杯茶倒完,才回味过来是冷的,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是我疏忽,不周之处,还望南宫公子勿怪。”
“主上,您别……”南宫渊听着要哭了,音调里压不住的破碎,“求您允属下重熔吧……”
“你又无错,何须重熔?”
“不!属下罪该万死——”
“如果你是因为当年的选择,面对忠孝两难,选择南宫家而不是九婴教,无非人之常情,我不怪你。”季墨道,“如果你是因违背了我们的诺言而自觉有愧,也大可不必。”
“属下辜负了主上……”
“非也。若我对你足够重要,也不会惹你为难,真要论起来,倒是我的错处更多。说到底,我只是你权衡利弊之后、没被选择的那一个罢了,谈不上辜负,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季墨似乎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将视线散散落在远处,“没有道理是要求我选择你的时候一定要你选择我,这不是你的错,又哪里来的万死之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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