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握住了乔于竹搂着她的手,说:“你蒸米饭了吗?”
带有笑意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
“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乔于声伸出手往电饭煲所在的方向指,说:“我看那个灯亮着。”
“啊……好吧。”乔于竹用下巴蹭着乔于声的脑袋,语气中的笑意也跟着消失不见。“姐姐你怎么突然想吃米饭了?是我平时买的你不喜欢吃吗?”
一瞬间薯片的口感又回到了乔于声的脑海里。她的大脑是一滩si海,无风无浪,无波无澜,连带着自身的情绪也跟着埋葬在里面。
她想到了薯片被嚼碎的声响,以及吞进胃里时食道被划的刺痛感。她又想到了乔于竹今早被她划破的手背,以及略带铁锈味的鲜血。
乔于声t1an了t1an舌头,低头看到了乔于竹揽着她的手添了个新的疤。
鲜血不再流出,那伤口已经凝结成疤痕,刻在她弟的手上。
她弟有双好看的手,轮廓清晰,骨节分明,上面有不少疤痕留下的痕迹。有次她问起,乔于竹说这些都是她划破的。
不知道今天新增的痕迹,能在他手上留下来多久。
但即使能够永久的留下来,终归还是没什么意义。
“不是,”乔于声眨了下眼睛,语气平淡地说:“只是刚才看到了大米,觉得好久没吃了。”
原本揽着她的手,有一只移到了她的脸颊。
她的脸被温柔的抚0着,压着她的脑袋也凑到了她的面前。
乔于竹吻了她的侧脸,语气有些y暗不明,说出的话却和平时一样。
“放心吧,姐姐,只要你想,你的愿望我都会满足的。”
“所以,”乔于竹的另一只手强y的将她的手掰开,随后和她十指相扣。“你有什么想要的都要和我说啊。”
“姐姐,其实你之前让我叫过你主人哦。”
听到这话乔于声愣了一下,缺失的记忆让她整个人有些恍惚。
她想拼命思考那些被她遗忘的瞬间,手上的痛感又将她的思绪拉回。
“姐姐,忘掉就忘掉了。”
还在不断向她施加压力的人脸上仍是笑嘻嘻的,布满疤痕的手隐约有青筋漏出,眼睛弯的却像新初的月牙。
“我只是想说,”那人语气粘的像是和她撒娇,”一个好的随从要能完全了解主人的喜好,姐姐,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所有想法罢了。“
所有想法吗?
乔于声盯着那个和她的手紧紧缠绕在一起的手,上面即使刻上疤痕也依旧漂亮。
她已经忘了思考是什么样子,屋里的墙上,还贴着她初高中获得的奖状,她完全没有那些是自己获得的实感。
在她模糊的记忆中,她目前的一切就只有窝在家里的样子,所有的过去在不经意间几乎全部被她遗忘。
“你为什么这么说?”
所以乔于声疑惑地发问,她活着唯一的媒介就只有乔于竹。她每天从睁眼到闭眼,所见到的就只有乔于竹,而乔于竹将她的一切都包揽。
即使她不了解她自己,但乔于竹一定知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乔于竹说她睡了一个很长的觉,但没关系,从今以后他来照顾她。
她忘了很多事情,眼前的男孩说他是她弟,乔于声对周围模糊不清,呆呆地点头,任由对方将自己的一切打理好。
随着相处的时间变长,乔于声也慢慢想起了一些以前发生的事。她弟喜欢画画,有天她睡前,突然想到了在家附近的公园里,小小的乔于竹拉着她,说要将她的样子画在纸上。
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乔于声想不起来,记忆和乔于竹小时候的脸,都蒙在雾里,不肯透露出分毫。
她当时应该是答应了,因为她的房间里贴了好几幅乔于竹的画,其中一张就是她的素描。
她从未怀疑过乔于竹会欺骗自己。
即使外界光影斑驳,她还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可以相信这位一直在她身边的人。
她弟是不会害她的。这种想法似乎盘根交错在她的灵魂里,即使失去了大半的记忆,她依旧这么认为。
她回握住乔于竹攥的过于用力的手,轻轻地安抚他。
“我所有想要的不是都和你说了吗?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姐—”乔于竹手上的力气松下来,原本紧绷的身t也骤然放松下来。他牵着乔于声的手,说:“我只是太担心了,姐姐你真的从来没说过要出门这种话。”
“我只是,我只是……”说着说着,乔于竹的声音竟含了点哽咽。
乔于声从来没见过乔于竹有这么多激烈的情绪波动,她不知该怎么做,只好将自己的身t和乔于竹贴的更加近。
她弟曾经说过和她的身t接触会让他放松,她想让半抱着自己的男孩更加舒服一点。
即使她对大多事情都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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