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逃得过尼姑搬不走庵”就算在认识公司环境的短暂时间里,吕游能和陈靖变成臭味相投的姐妹淘,也无法让陈靖藐视顶头上司的交代,放她一条生路。“自求多福”在吕游耳边同情地撂下最后一句话,陈靖赶紧转身离开。“等一下!陈靖!”吕游伸手扑了个空,眼睁睁看着身边最后一根浮木飘飘然离自己远去。“什么嘛,大难来时各自飞。”她在嘴边嘀咕。“她跟你是同林鸟?”热气吹上吕游的耳珠,靳朔漠十足幸灾乐祸的语气,仿佛不知道自己正是这个灾、那个祸。“同林鸟都会各自飞,更何况是一个刚认识的朋友。”她豁出去了,管他要怎么回敬她,既然梁子结下了,她吕游大不了就是咬牙硬碰硬。心念一定,吕游转身傲然直视靳朔漠,双手叉腰增加气势。“好,你说你要怎么对付我?”“对付?”靳朔漠垂落指间纠缠把玩的髻发的目光,因为她的话抬起。“你认为我该怎么对付你?”吕游黑白分明的眼珠溜溜地转了转,想到昨夜自己的惨状“不准你再搔我痒!”真可恶!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最怕搔痒,这件丢脸至极的事她跟谁都没说过,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靳朔漠摇头,惋惜她的难得胡涂。“同样的处罚方法了无新意。”了无新意?难道她气得晕红的脸迅速刷上一层惨白。“你真要把我吊起来打pi股?”都几岁的人了还被这样对待,要她怎么见人?“你不会是说真的吧?”“你说呢?”缠发的手伸至她脑后扣住头颈,属于男人阳刚的脸压了下来,蜻蜓点水般的轻吻纷纷落在吕游抿紧的唇线上。这突来的亲呢让吕游很不能适应,她这个人通常是软硬不吃,但此时面对的是靳朔漠;她可以硬碰硬,却不知该怎么应对他的柔软姿态。“对不起。”对不起?“你说对不起?”一句话、三个字,让还在伤脑筋如何从他缠人的网中脱身的吕游听得是一头雾水。“嗯,我很抱歉。”靳朔漠吻得不亦乐乎的同时边说道。他很抱歉?如今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吕游连抗拒他的吻这事都忘得一干二净,心神全被他一句道歉扣得死紧。“你不属于任何人,你属于你自己。”回到办公室一个人独处,脑子就特别容易冷静;一冷静,马上就发现自己再一次犯了老毛病。他以为自己冲动的脾气在这几年的磨练之后大有改进,想不到看见她对除他以外的人举止亲呢就无法忍受,骨子里的霸道专断又重新回笼,想要将她紧紧拴在身边。当年他就是因为这样才失去她,如今险些重蹈覆辙。贴在额头上的轻微凉意唤醒沉陷在自己思绪中的靳朔漠,看见她抬高双手贴在彼此额头的动作。“你做什么?”“明明没病,竟然说出不像你会说的话。”吕游收回手,双眼始终写满狐疑及戒备。“你哪根筋不对劲?还是被我气到神经错乱?”“十年的时间你没长进,不代表我也是。”她没长进?吕游用力戳着眼前的胸膛,巴不得能戳出一个大洞。“我是哪里没长进了,你说啊!”“恶作剧是青少年的专利,容我提醒,再过一年你就三十岁了。”靳朔漠忍不住笑意,轻捏她气鼓鼓的脸颊,对指尖触及的艳丽浓妆锁起眉头。“我的心永远年轻。”“如果你只化淡妆,也许会看起来比较年轻。”靳朔漠收回染指的手,拇指与食指相摩擦,清理指上的蜜粉。“而我最想看的是不沾脂粉的你。”“这跟化妆无关。”面对他的坦言,吕游的闪躲显而易见。“我就喜欢这样,就算我浓装艳裹也一样年轻。”’“好,不谈你的妆,那我问你,既然如此你为何选择逃避我。逃避感情,像个受到感情创伤、不再相信情爱的成年人?如果年轻,有的应该是勇于言爱的莽撞、不怕受伤的坚强,不是吗?”“不要拿我的话砸我!”吕游用指尖使劲激进眼前的胸膛。“别以为到今天我还不知道你设计我提出分手的原因;如果不知道,我就不会回来找你。”“谁要听你胡说八道。”吕游推开他,抬手爬梳凌乱的头发。“分手是你提的,原因只有你自己清楚,我最多不过是受害者,干我什么事。”算她孬种吧!当他提及这件事时,她一点抬头和他对峙的勇气都没有。另一方面,吕游也因为他的话感到讶异。他怎么会知道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吕游扪心自问,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向谁说过,一直将这些感觉、想法压在自己最深最深的意识底下,怎么会靳朔漠突然提及,让她颇感狼狈。“真正的受害者是我。”再次拉她回来搂困在胸前,提起当年她为了闪躲逃避而设下的局,就算昨天已经算过帐,他还是无法不介意。那份心伤如此真实,他怎么忘得掉?“带着被你背叛的心情离开台湾,你以为我能马上回复、像个没事人吗?是你太低估自己在我心中的重要性,还是太高估我遗情忘爱的本事?”情爱这回事,就算当初彼此都是莽撞冲动,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的年轻人,也不可能在转身的瞬间忘却背对背不再贴心的旧情人。更何况他们之间不只是一时兴起的恋爱游戏,两人之中至少他是绝对认真的看待这份感情,虽然方法不算正确。以爱为名囚困如同飞鸟般自由不受拘束的她,这是他犯的错,但她解决这件事的方法同样错得令人发指!竟然故意设计一出喜新厌旧、爱慕虚荣的老旧戏码,算准他对感情容不下一点龌龊的脾性,激怒他主动提出分手。情人眼中容不下一粒沙石,当年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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