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先前没回大宅的时候,也就去三湾的拍卖行多一点,大概是哪次去参加拍卖,让阿乐撞见了。
我起了点坏心,故意问:“所以你从那时起就暗恋我?”
阿乐的脸更红了,在我唇上又啄了一下,说:“明知故问。”
亏我一直以为他是自来熟,没想到他居然早就有这个心思了。
我看着他,平心而论阿乐长得很帅,并非是万有霖那种让人印象深刻的风流相,也不是哥哥那种带有距离感的精英气质,和他相处如沐春风。就是这种仿佛邻家玩伴般不拘小节的相处方式,让我几乎忘了他的攻击性。
他现在已经不满足于防范万有霖,而是直至目标——我。
我正想着怎么安抚阿乐,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阿乐一下子变了脸色,骂了一声,臭着脸翻身起床去开门。
梁辞和上回那个说鬼故事怼黄希尧的同学一人提着一个婴儿篮站在门口,看见阿乐一脸煞气还纳闷,问:“你不是不用带娃吗?臭着脸干嘛?和阿蓝吵架了?”
我刚刚忙着抻弄皱的床笠,这会欲盖弥彰地扯过那个刚才被我们挤到角落里去的婴儿篮,一边招呼他们进门。
“哦,刚才这个娃娃哭太久了,吵得他头疼。”
梁辞神色一振,拉着另一个同学一起进来,然后催阿乐关门。
说鬼故事的那个同学叫蔡明觉,人称“蔡半仙”,他随口问我:“你嘴怎么这么肿?”
我忙用手背擦了几下,不安地去看阿乐,还好阿乐的嘴没肿。
“有吗?大概因为我刚才吃了辣条。”
梁辞一脸嫌弃:“不是吧。你居然喜欢吃这个啊?”
“……也还行。”
阿乐眼神锐利地扫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你管他吃什么呢。别东拉西扯的,有什么事直说好了。”
蔡明觉笑了笑,从裤兜里掏了个u盘似的东西,然后示意我把手给他。
只见他一扫,阿乐先前研究了半天也没个结果的手环,自动解锁松脱了。
阿乐一怔,问:“你们把钥匙偷来啦?”
梁辞皱着眉说:“怎么说话的呢!我们像是能去偷东西的人么?蔡半仙是计算机社的,之前不是有学长研究破解这倒霉娃娃吗?虽然头掰下来挂科了,但是破解程序还是有成果的。”
“‘有成果’,说明还是没有完全成功吧?”我问。
蔡半仙一下子垮下脸,梁辞笑了笑说:“这话怎么说的。大家就是不想挂科罢了,也没必要非得刷满分吧。”
蔡半仙听了这话,跟变脸似的一下子又来劲的,接口说:“梁公子说得对,就是提升体验的一个产品,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想拿来跟有缘人一起分享。”
“有缘人?”我也笑了,“怎么个‘有缘’法?”
梁辞说:“这个娃娃吧,主打一个拟真,哭闹也是随机的。所以有的人拿到恶魔宝宝,自然也有人会拿到天使宝宝。”
阿乐听他说得跟打哑谜似的,说:“就是哭得多哭得少是吧?别绕弯子,说明白点。”
蔡半仙拿了个一元硬币似的钥匙扣给我看:“根据学长的研究,这个娃娃对手环的感应机制差不多就跟aiibo芯片一个原理。我们改写了感应程序,会让这个娃娃每次感应特定芯片后哭闹频率大幅度减少,哭声时长也变短,大幅改善同学们的带娃体验。”
真是需求推动市场,想不到连这种外挂都能开发出来。
我接过那个芯片看了看,外表看着就是个包在亚克力壳子里的硬币钥匙扣。
“有用吗?”我到底跟蔡半仙不熟,于是去看梁辞。
梁辞笑了笑:“我骗谁还能骗你吗?我自己试过了才给你推荐的。刚才在大厅里没看见你,特地找你来了。”
“你们在大厅里搞这个啊?”阿乐说,“何老师赛学长不管吗?”
蔡半仙说:“哪能啊,刚才我们就是稍稍观摩了一下市场规模。”
梁辞噗哧一声笑道:“大厅里都是婴儿哭声,赛学长说他有恐童症直接请假回房间了,何老师一个人守着呢。”
这场面想想就挺可怕的且好笑的。
“那你们这个市场应该还可以,定价多少?”我很上道地问。
蔡半仙搓了搓手,直接掏出手机让我扫码转账。
“承惠三百。”
我直接扫给他,然后问梁辞:“你们俩是合作赚钱吧?蔡半仙提供产品,你推荐客户?”
梁辞点头夸道:“你眼神不错。”
我笑了笑,随口也出了个主意:“那你们今天就别再卖了。明天可以翻个倍直接卖六百。”
梁辞想了想,也觉得好。
蔡半仙也想通了,说:“妙啊!我本来想被折磨一天,肯定有人买账。要是被折磨个一夜,说不定卖他六百还会觉得赚了。”
梁辞看他一副想大卖特卖的样子,忙拦着他说:“你可别想得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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