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云微撑起身子注视着地上的衣服,然后又将头轻轻地靠回枕头上;偏着头凝视元千骏那张沉睡的俊颜,她不想叫醒他,只把目光挪向头顶上的天花板,和他共枕在偌大的床上,心里也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撼。他们温存了!原以为早巳淡忘爱的滋味,温存也只不过是一种敷衍的性行为,她的目的只想要一个他的种,岂料他让她再一次领受那最美、最惊心动魄的爱,让她心里没有一丝芥蒂,全心全意融入他所给予的奇妙感觉。不过一旦将温存扯上“种”娜云不禁忆起一本书上的介绍——若是真心想要一个孩子,每天温存的效果没有比相隔一天温存的机率大,一定要让精子有足够的时间大量制造并释放,所以还是每隔一天温存较为理想。若是这样,她必须再和他继续努力。思及此,把脸贴在枕头上看着元千骏的她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我好喜欢≈20320;偷笑的声音。”他沙哑喃语,随即张开眼睛看着她,将手臂滑至她背后一把搂住她,让她靠在他身上。“是不是想到什么鬼花样准备暗算我?”他眼中闪着淘气的光彩。“你怎么这么说,我才没你想象中那么坏。”她的秀发直泻而下,轻拂着他的胸膛、他的脸,甜美的笑容使她那双明眸更加动人。她不经意的举止流泻出无限娇媚,教元千骏迷失其间地闷哼一声。“是吗?”“当然是真的。”她忽略他眼中出现的狂野热情,举手投足间净是挑逗着他,浑然不知自己对他的影响力有多大;她抬起手将一边的头发拢至另一边,朝他娇美一笑“你真的是女人最棒的情人。”双手抱住她的小蛮腰,他不解地盯着她“≈20320;是我唯一的情人。”“真的吗?你的话让我感到惊喜和意外,不过我是不可能当真。”她俯下头飞快地给他一吻,然后从他身上抽离躺回床上。“千骏,说真的,我好象又回到了从前。”“是吗?”他的神情倏地一变“≈20320;的意思是想和我回到从前的时光?”她愣住了!她从来没想过这样的问题,从开始找寻他,直到找到他,她的心里从没有一丝这样的念头。“我不知道,不过最好不要,这样对我们来说都好。”元千骏侧身看着她,心想这些当真是她的真心话?“≈20320;一直都这么认为?”“对!不要沉浸在过去。”元下骏突地抓住她的手臂,目光凌厉地看着她。“这些全都是≈20320;一厢情愿的想法,≈20320;有没有想过我的想法和感受?”他提高分贝吼叫。他强烈的反应令娜云吃惊“这些都是我们之前协议好的,过了这两星期”“两星期,两星期!我警告≈20320;,不必在我跟前不断地对我耳提面命,我会记住这两星期的时间一到,不是≈20320;结束陪宿女郎的身分,就是我结束当牛郎的日子。”他狂怒地对她咆哮。“陪宿女郎?牛郎?”娜云讶异他的比喻。“我们两人现在其中一人不正是扮演这样的角色吗?”怒火已潜入他的神经,教他无法将心情平静下来;他要问清楚那件困扰他多年的事。“当年≈20320;真心爱过我吗?”“我当然真心爱过你,要不然我会怀有你的孩子吗?”她颓丧地沉下脸,和他据理力争。“孩子,孩子!≈20320;一直不断地重复这个字眼,我都已经说得很清楚、很明白,那不是我的孩子,我根本没有能力让任何一个女人怀孕。”这个痛像把刀狠狠地在他心上刻下血痕。?x那间,一种无助感侵蚀着娜云,因为他的顽固让她身心俱疲。“撇开孩子的事不说,再也没有任何事比初恋让我感觉更刻骨铭心;那段时间整个世界彷佛都变了,变得鲜活,亮丽,这样的感觉,我没有真心爱你吗?”这番叙述似乎平息了他的怒气,他的唇角轻柔地往上翘,想着她的话。“可不是吗?”虽旧怨逐渐退去,陈年的痛苦也消散于无形,但是她仍质疑这现象是好是坏?“那段时间已经唤不回了,也不该挽回。”“当真唤不回?也不该挽回?”突然萌起的一股恨意再度点燃他心中的怒火,使他冷酷地瞪着她。她知道自己又说错话,毕竟她怎能在这节骨眼上失去他,于是她轻声否决自己的话:“不是这样的,千骏。”她伸手想搂住他、企图安抚他,但他却冷漠地甩开她的手。“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迅速跳下床,他怒气冲冲地穿妥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娜云没有忽略他脸上的怒气,知道自己还是惹火了他,同时纳闷往后的日子她要如何与他共处?激怒元千骏,娜云没理由再继续留在他的房间,于是颓丧地拾起地上的睡衣穿上,吃力走回隔壁的房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笨,在商场上她可是手腕高明又有脑袋的女人,为什么偏偏遇上元千骏就走了样?娜云神情木然推开房门,此刻在她房中的美姬大吃一惊,来不及放下手中正在做的事,只能呆若木鸡地和她互瞪。她房里的衣橱是敞开的,床上散布昨天没来得及拿出来,一直放在行李内的衣服。美姬的手中还拎着其中一件性感礼服“娜云小姐。”美姬瞅着娜云身上充满野性的性感睡衣,憎恶地直盯着她,心想原来她就是穿著这件睡衣去诱惑元爷。娜云掩上门步入房中“≈20320;怎么没经过我的同意就随意打开我的行李?”她若无其事地抓起一件外套,掩盖身上的性感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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