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阮西施的小姐吗?”送花小弟的问话跌破大家的眼镜!白蝶衣只好硬生生将已跨出的脚步收回,目光不 屑地往阮西施身上瞧。“你说小施啊?我拿给她。”吴玉如伸手接过花。“不行,那位先生说非她本人签收不可。”碰一鼻子灰的吴王如假装没事,道:“她在那里,我带住过去。”“阮西施小姐,这是给你的花,还有卡片。那位先生说,他会一直在公园等你,希 望你能接受他的追求。”送花小弟一字不漏的说完司徒昭交代的话。那位先生可是给了 不少小费。“谢谢你。”西施在众人诧异、不可置信的眼光下接过花束。“小施,快看看是什么人送的!”吴玉如催促她快打开卡片,心想是哪个没品味的 人送的?不会是小睿吧?他的品味有那么差吗?不用打开阮西施也知道是谁,就是那个自认浪漫的阿都仔先生。只是没想到他竟会 送花到公司来。最近是怎么稿的?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难道真如算命所说的是犯桃 花吗?为了满足广播电台的好奇心,她缓缓打开卡片,上面只写著“我等你”三个字。 在旁的吴玉如赶紧看署名是谁。还好不是小睿,是个叫“小昭”的人。“小施,他真是个浪漫的追求者,你可要好好把握。”知道不是小睿后,吴玉如安 心地说风凉话。名叫小昭的人一定是又矮又丑的大青蛙,不然怎会看上全公司最士的女 人?阮西施随便敷衍几句便打发她走。一整个下午,她觉得很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自 己的心理作用,总觉得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我今天不回家吃饭!”又是快乐的下班时间,秋子收拾东西。“会在外面过夜吗?”她知道秋子正和阿joe展开新恋情。“还没那么快。不多说了,我走了。”看到伙子离去的背影,她有种寂寞的感觉。也许自己也该找个伴?但该找谁?有谁会喜欢平凡的她?况且自己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谈恋爱别想了!肚子有点痛 ,先上个厕所再回家。嗯,舒服多了!人家说上完厕所后,感觉是最舒服的,果然没错。西施正想开门走 出厕所,却听到高八度的声音,一群人正走进化妆室。她不想和她们打照面,只好继续 待在里面,等她们走后再出来。“你们说这世上还有天理吗?那个土包子竟然也收到花。”吴玉如一边补妆,一边 抱怨。“是啊,她那土样子也有人要?只不过我恨好奇送花的人是谁?应该颁发日行一善 的童军奖章给他。”另一女孩道。
“告诉你们哦,我有看到署名的人是谁。”“玉如,别吊我们胃口,快说。”白蝶衣也在其中。“是个叫‘小昭’的人。我看他大概是个瞎子吧,哈!”吴玉如的话惹来女孩们的 哄堂大笑。“你说的对!都什么年代了,竟还有人叫‘西施’,笑死人了!更好笑的是,她除 了和古代西施同为女人是相同点外,其它根本没有相似点。”“这不是叫‘东施笑颦’?”“哈!玉如,你说得真好,就是东施笑颦!”“不过东施今天还满有自知之明,中午时懂得顺水推舟,没接受小睿的要求。看看她的样子难道她自以为是灰姑狠吗?戴副镶钻的眼镜就认为是穿上玻璃鞋 吗?她的土样还是没改变,小睿才不会那么没品味。小蝶,看来你才是最佳女主角,以 后成了少奶奶,别忘了我们哦。”吴玉如愤愤不平地说著。以她的条件,肯定比那女人 好多了!论学历、长相、身材,她哪点比得上自己?为什么“他”连和自己说话也不太 愿意?既然得不到他的青睐,阮西施也别想得到!就好好利用高傲的白蝶衣来粉碎她的 梦想吧。“好啦!别说她了!毕竟她和陈秋子是同属没大脑的人种,我们不用和她们一般见 识。对了,我们快迟到了,别让小睿等太久!”白蝶衣提醒大家。她今天利用到司徒睿 办公室时,向他说明公司女职真想替他办欢迎会,当然不包括阮西施和陈秋子两人。她们的嘲讽,阮西施听得一清二楚。国中毕业后到台北求学、工作,已有八、九年 ,她还是无法习惯台北人的友谊。她们表示友好,似乎是因利害关系使然。从小在宜兰 淳朴民风陶冶下,她实在无法习惯台北人的自私。不,这样说对台北人不分乎,应该说 是都而人在复杂的环境中,为了保护自己、求生存而不得不自私。她在台北唯一的朋友 是秋子,因为秋子是台南的小孩,个性豪爽不做作,因此她们成了好朋友。在了解都市 人的背景后,她一直小心谨慎地不和她们有利益冲突,多年来也一直相安无事,因为她 是公司里最不见威胁性的人,更不会出锋头招致流言,现在她们却因一个男人而极尽所 能来讽刺自己。更好笑的是,她从没想过要和她们争夺“他”哦,虽然他是那么该死的迷人,但 她知道自己有几两重,她永远比不上美丽的白蝶衣。阮西施一直在厕所里待到所有的声音远离才出来。她神情木然地走向镜前,拿下眼 镜望着镜中的自己。母亲有一双勾人的大眼睛,为什么生给自己的却是凤眼?虽然父亲总是说,她的眼睛像未曾谋面的祖母,而祖母是出名的美人,因此他给自 己取名“西施”;现在她们连名字也嘲笑。她知道自己不是白蝶衣那种美人,可也没糟 糕至酷斯拉型呀!为什么她们那么刻薄?唉!听她们说和“他”有约,美人总是惹人怜 惜,更何况白蝶衣有双水汪汪的眸子,平时连她看了也为之动容、羡慕“他”怎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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