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想:她还有什么理由找他呀?除非再被他当一次,呵!他别想了吧。“别胡说。”一只大手揉揉她的头发。她反射的一缩,没躲开他的触碰,蓦地心悸,他的举动不嫌亲呢吗?后来,他们有了第六次、第七次见面,总是他带人到“寒舍”谈公事。或在打烊时间出现。以顺路为由送她回家。她终究没找过他。名片被她收进随身不离的包包里,想不到会遇上意外,让人把他找了来。是前世的记忆吗?汪寒将这问号丢进大脑的角落,现下不是追究梦境的时候啊!她想到现实状况,忙坐起身。旋即因为全身刺痛而轻呼。“别动!”他按住她。她暂停动作,担忧地看他。这冷飕飕的地方像孟婆婆的地盘呀,如果他不在这儿,她她该怎么办?!他垫高枕头让她靠著。“本来应该留院观察的,你不愿意,等你打完点滴,我们就走。”他知道她的想法?她接过他递上的水杯,慢慢的啜饮著温开水,纳闷的想:怎么连她喉咙千涩难过他都知道呢!眸一抬,发现他专注的凝视著自己,她心头一惊。很快地伸手遮他的眼。“喂。别这样看我。”他握住她的手。暗自叹息,她令他心疼了,她可知?“喂。你再用那种同情的眼光看我,我就跟你绝交。”她垂下眼帘逃避他怜惜的眼光,怕自己又要产生幻觉啦。他一只手轻抚她的发。“要我自我介绍吗?喂,小姐。”
她偏头笑了,怀疑自己被他当成了一头猫,怎么他老爱摸她的头呀?“我该怎么称呼您呢?程教授?程先生?还是连名带姓呢?程、亮、廷?”她忍不住调皮的冲著他笑。“亮廷,像个朋友一样叫我亮廷。”他无奈,非得要他出口要求,才能拉近两人的距离吗?“亮——”呃!她咬住嘴唇,喊不出口呀,太亲热了。“好,很特别的匿称,寒。”他又摸摸她的头,笑弯了眼。“寒!”她瞠眼。误会啦。这是第七天了,程亮廷总在她睡得正甜的时候来敲她的门!汪寒抱著枕头,开门看见房外的人,不禁哀叹一声。掉头往回走。他合上房门,扣住她的手腕,不许她睡回笼觉。“拜托!不要烦我嘛。”她有下床气,他何必三番两次的来找气受啊?“翘课几天了?知不知道期中考快到了。”他跟她到床边。管他说什么哩,睡觉天皇老子大,倒头睡大觉要紧啦他被她一拖,重心不稳的跟著往床上扑去“唉!”这什么情况哪?她轻呼,枕头飞了出去,在他欺压上自己之前霍地清醒了。他护著她,没让她在床上摔著,也没让自己压疼她。身子腾空,俯看她瞬间红透的脸蛋,镇定悠闲地问:“想起床了吧?”赫!这人得寸进尺喔,都说她的屋子不欢迎人了,他还来。连床都上了!她绷著脸,不生气,倒是心跳噗通噗通担心被他听见呀。“你、你不先起来我怎么起来呀!’’她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因他灼人的气息而心慌意乱。可爱!他纵容地笑,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旋即利落起身。她惊愕地摸摸额头。这又算什么呀?连她爸妈都不能乱亲她的。他怎么敢哪?怎么可以啊?这不相干的人。真是太过头喽!还是他对别的女人也都这样?!他拿著医药箱坐回木乃伊身边,拆下她手肘的纱布细心查看伤口后,稳声遭:“复原的很好,不会留下疤痕。”她往旁边挪位,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你你的口气像医生了。”愈想愈不对劲,这人有问题!她也有问题,怎么摆不出冰冻过的脸吓走他呢?。他扣住她的手,不让她溜远——“明天乖乖的回学校上课,我就不再来吵你。”头也不抬的闷声道。她忘了他的专业原属于医学范畴了?连著几天入侵她的小套房、看她的脸色,她可以不明了他的心意,但不该毫无感受的不将他搁在心上。“我上不上课干你什么事啊?”她哼道。那天他不就在校门口等著接送某人吗?她可没兴趣奉陪滥好人,即使是独一无二的对待。她还考虑要不要呢。他沉默,举手细腻的上药,熟练的缠上绷带。她悄眼打量他,气氛不对了!完成包扎,他将医药箱放回原处,不发一语的走向门口。“喂?”她下意识的喊。他扭开房门,走出她的视线。“亮!”她反射的追出去——看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她蓦地怔了,眼帘无力的垂下。得罪他了?!好呀,想走就走嘛,反正是不相干的人,她不在乎、在乎的!她在乎他?!她错愕、震惊、惶惑,心绪紊乱的低垂著头。一道阴影缓缓罩上她的脚趾头。她倏地抬眸——他眉峰微蹙,无奈的眼神,无奈的口气:“你不喜欢我出现。不喜欢我管你,全依你,不好吗?”她摇头。不是的,怎么会不喜欢呢!灿亮的冬阳蒙上了阴影。摆脱不掉烦躁的感觉,她不想看见这样的他呀。“你、只要我喜欢吗?”担忧的细语。他坚定的向前一步,沉稳道:“只要你喜欢。”是呀!她开心得想笑,喜欢他的笑容,想要无时无刻看见他的笑容,可以吗?快告诉他呀,他会依的。她急切得忘了修辞:“我是喜欢你的,我要你的笑容。我喜欢你”倏然明白了,她不爱做梦,因为梦里的他总是这般无奈地让她感到忧伤,而现实的他是她的阳光呀。他又向前一大步,稳稳地搂住她,俯身呃!她瞪著大眼,脑袋瞬间空白了,被动地接受了他轻轻柔柔的吻。没有悸动、缠绵,也没有她以为的恶心,好像、好像他们以前吻过!她的舌头没有排斥他呀,还隐约希望他再叙旧一会儿呢。“喜欢吗?”他的鼻尖顶著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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