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得简洁有力。“毕竟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你也是从台湾来的?”田妍的清亮大眼惊然一睁。裘寰飞含笑点点头。田妍心口一热,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动与激奋。“你就耐心等待,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带你出去。”他淡淡的解释道。那他呢?田妍既不甘却又据忧的望着他。“放心,我会再来的!”他眼中有着保证,说完便闪人墙边,及时避开守卫。“公主!您怎么会在这里?快去通报护卫长!”守卫划破沉寂黑夜的惊嚷声遽然响起。没有时间去管两名急忙赶来的守卫,田妍愣愣的望着他逐渐隐没在黑夜中的身影,半天仍回不过神来。这下,她终于不得不相信,这个男人是上帝派来解救她的天使,而且绝对是有备而来。只是,不知怎么的,她老是觉得这双深邃的眸子,有那么几分眼熟——f1046 f1046 f1046 f1046 f1046“殿下,这么晚了,您是到哪儿去了?”回到巴林,一进入宫殿大厅,裘寰飞才刚拿下脸上的罩巾,身后冷不防出现一个冷沉的声音。他当然认得这个声音是谁,当下,裘寰飞的黑眸冷了下来。“拉米赤,你这是在质问我?”裘寰飞遽然转身逼视着他。“拉米赤不敢!”拉米赤垂下眼,恭敬的说道。“不敢?”裘寰飞冷笑一声。“在这偌大的皇宫中,除了我王父,你还忌讳过谁?”“殿下,您怎能这么说?拉米赤这么多年来,对于巴林可是忠心耿耿,也自知只是一名小小的贴身侍从,从不敢愈矩。”拉米赤低着头,谦逊的说道。“喔?连宫中大小事,你都已经替我王父出好意见了,还敢说不愈矩?”虽然他离开多年,并不代表他对国内的事一无所知。“拉米赤只是替王上分忧解劳,从不敢左右王上的决定,殿下千万别误会。”“你很不简单!”裘寰飞勾起一抹冷笑。他并不喜欢父亲的这个贴身侍从,杖着得宠,连带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一双阴沉的眼中,像是随时在盘算着什么主意似的。十年前,自从他来了以后,父亲就开始就得固执、一意孤行,就连他这个身为亲生儿子的,也难以再与他相处。最后,他忍无可忍离开这里到台湾,许多国务大臣也纷纷主动卸职,全是拜他的谗言之赐。“我只是得奉劝你,记住自己的身分,除了服侍我王父,其他的,你最好别管太多!”闻言,拉米赤阴沉的眼底闪过一抹讶色。但他毕竟也在密里身边待了十年,早已训练出一身世故圆滑的本领。“殿下的意思,拉米赤不明白。”他毫不慌张的平静回道。望着他平静无波的脸孔,裘寰飞冷冷的一笑。“你很聪明,也肯定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弄巧成拙!”莫测高深的留下一句话,裘寰飞转身就往内殿走。望着那抹挺拔的身影逐渐走远,拉米赤的黑眸缓缓眯了起来。凯达尔,真正管太多的人是你!
裘寰飞当然知道,背后胶着的那双眸光有多凌厉。他清楚拉米赤的诡诈阴险,也明白他心里怀着什么样的野心,或许是基于一份对他的忌讳,才会安分到现在。眼看情势实在不能再这么下去,眼前,让他尽快远离父亲,是唯一的办法。他停下脚步,转头前往父亲的寝殿。“殿下,您怎么来了?”一看到他深夜到来,门外的护卫也显然意外不已。“我有要事要见王父!”没有多解释什么,他径自打开门,步向寝殿里头,围着重重布幕的床榻。“王父,您睡了吗?”他在床边轻唤道。好半晌,布幕里才终于传出声音。“达儿?这么晚了,有事?”“儿是想跟王父谈谈有关拉米赤。”“拉米赤?他怎么了?”密里从布帐中探出头来,一双半眯的跟犹带睡意。“这趟回来,我发现宫中许多人,对拉米赤平时嚣张跋扈的作风颇有微词,我想提醒王父,若不收敛他的气焰,恐怕将来——”“那些全都是因为有人嫉妒我宠信拉米赤,所以才故意造的谣,你别听那些人说的。”蜜里三两句就敷衍过去。“王父,不如这样吧!将拉米赤调升担任驻‘叶门’使节——”“不成、不成!我已经习惯有拉米赤在身边给我意见,要派就派别人去!”霎时,眼里的睡意全没了。看来,经过这几年时间,父亲对拉米赤的依赖,早巳远超过他的想像。“可是,拉米赤他——”裘寰飞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知道这些话,父亲是绝对听不进去的。重叹了口气,裘寰飞语重心长的提醒他道:“王父,儿只想提醒您,小心养虎为患。”“虎?我们这沙漠里,哪来的虎?”密里一头雾水的左右张望着。“王父,有时候无形的危险,比有形的威肋更可怕。”“你这孩子!一整个晚上在胡言乱语什么?去、去、去!我累了,有许改天再谈吧!”密里被他打哑谜似的一番话,恼得有些微愠,不耐朝他挥挥手。裘寰飞叹了口气。这看似勇猛果敢的男人,有时甚至比一个三岁的孩子还要单纯。除了选择沉默,他还能如何?“王父,睡吧!”步出父亲的寝殿,窗外暗黑无边的黑夜更加深沉,仿佛预测着巴林诡谲、暗藏危机的未来。沉沉黑夜,风中隐约回荡着裘寰飞凝重且无奈的叹息。f1046 f1046 f1046 f1046 f1046午夜时分,田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迟迟了无睡意。睁着眼胡思乱想了大半夜,直到窗外一个轻微的声响,引起了她的注意。转头翰阳台一看,一抹高大的身影就反映在随风飞舞的长纱帘上,宛如黑夜的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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