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目结舌的地步。展敬轩邀请了许多她根本就不认识的宾客前来观礼,婚宴也极尽奢华。难道他是真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结婚的消息吗?明明这只是为期一年的权宜婚姻,却办得好象真的是他今生唯一的婚礼似的;萦萦无法了解他的意图,从婚礼开始到婚宴结束,就一直以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她的新郎。他今天帅气挺拔得无人可比,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眸里一直闪现着炯炯光芒,看着她时也是深情一片,让她偶尔会忘记他们的约定,沉溺在他动人的眸光里。可是她毕竟是清醒的,明白自己绝对不会是他的真爱。那么他这样的眼神又是做给谁看的呢?展敬轩再一次对他的新娘展出爱慕的眼神,任何人都无法看见隐藏在他这张喜悦面具后的真实感情。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心甘情愿娶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如外界传言受郑豪的胁迫;他也要让她记得这个婚礼,记得她曾经如此风光地嫁给他,继而又很悲惨的成为下堂妻。郑萦萦会是他的下堂妻。今天越风光,将来就越悲惨--虽然不知道她是否明白这个道理。今天地穿著纯白的、名家设计的礼服,被许多珠宝和鲜花环绕,可在她身上依然看不见一丝贵气与娇媚,反而平淡的一如往常。新娘的眉眼被化妆品勾勒得清晰起来,可是眼眸深处闪动的依然是淡淡的光。只有当她望着他时,会忽然闪出一道清冷和执着,似有深深迷恋的感情。她爱他,这一点展敬轩不再怀疑。真奇怪她会爱上自己,这个世界上爱他的女人很多,但他不记得自己曾经给过萦萦一点点暧昧的言语或举动--除了那一次意外的吻除外。她爱他到底多久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总不会就在那一吻之后吧?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在那之前她就爱上他了。但那无所谓,他根本就不会在意,只要记得他们兄妹是怎么陷害他、逼迫他就足够了。他眼神一冷,忽然又变成满面春风的得意新郎。宾客们都在疑惑着全台湾最炙手可热的钻石王老五之一、被称为航空业巨子的展敬轩,怎么会娶了郑家最没没无闻的小女儿。但是看新郎对新娘热切的样子,也不像是一般的政策婚姻,倒是新娘看来并不十分热忱,对新郎明显的爱慕只是回以淡淡的反应。这真是有趣的一对。男的玉树临风、气质非凡,女的则相貌平平、冷漠淡然,他们是如何相爱的,又怎么走在一起的?萦萦再也受不了全场质疑的目光,对她身边的展敬轩说:“我想休息了。”他们已经敬了一回酒,总可以离开了吧?“再等一会儿,我陪你离开。”展敬轩体贴地握住萦萦的手,细心摩挲她的手心,仿佛在替她减缓压力。萦萦惊讶地眨了眨眼,她还以为今夜他不会和她一起度过。展敬轩再次温和的对着她微笑,一点都没有漏掉萦萦眼里的诧异。“你以为今天晚上我会让你一个人睡吗?你不是说要做名副其实的夫妻?”她的话他怎么可能忘记?萦萦素净的脸染上一层红晕。她是说过那样的话,也有些期待新婚之夜但是以他讨厌她的程度,会愿意和她洞房花烛吗?“我不会放过你的。”展敬轩忽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亲昵的口气里有着一丝邪恶。她浑身一颤,因为那话里的暧昧,也因为他口气里的恨意。被握住的手心开始出汗,心跳也变得不规律起来。展敬轩的母亲这个时候转头和她说话,萦萦只能放下心头的忐忑,以最温柔的笑容看着她的婆婆。展伯母是她最喜欢的长辈之一,总是对她非常和蔼。因为她长得并不漂亮,又不太会说些动听的话讨长辈欢喜,所以对她好的长辈并不多。“妈,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萦萦边听着展伯母对他们婚姻的建议,边耐心答允。“展敬轩,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一定要善待我妹妹,千万不能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郑豪也在警告着展敬轩。萦萦悄悄地抬眼扫过他含笑的脸,看着他不动声色地拿起酒杯。“你放心吧,我会遵守我的诺言!”她的心更加往下沉去。当他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展家别墅时,已经是凌晨时分。萦萦很少这么晚上床,早已有些支撑不住。再加上这些日子来的紧张心情,令她身心俱疲。而展敬轩似乎还不准备放过这样的她,到门口时,还坚持要把她抱上楼。“新郎都应该这么做,是不是?”他回头跟他父母说。“没错,应该这样。”展母立即同意。于是他二话不说,就抱起了毫无准备的她。萦萦微微白了脸,却也因为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而心脏狂跳。“抱紧我。”他低低命令,看着她的眼里闪过一丝诡异光芒。萦萦听话地照做,感觉到一双瘟柔而结实的大手就放在她的腰侧。这是一个强壮的男人--这个念头忽然闪过她的脑海。展敬轩轻松地将萦萦直接抱上楼,而且脸不红气不喘。虽然她很瘦,但是抱着她走这么长的路他不累吗?他用脚踢开半掩的房门,映入萦萦眼帘的赫然就是那张红色的喜床,红的像血一样的颜色,忽然间紧迫地向她逼来。惊慌闪过她的眼,她羞涩的抬起头看着展敬轩微微紧绷的下颚,他的表情也不再那么轻松。他向那张大床走去,萦萦屏住了呼吸。可是他却忽然松了手,让突然失去依靠的萦萦只能紧紧攀着他站稳脚跟。她悄悄抬眼瞄他,只见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展敬轩拉开了她依然紧紧抓着他的手,回身向门口走去,背对着她说:“去冲个澡,然后换上那件睡衣,在床上等我。”“敬轩哥”任她平时再怎么淡漠,此刻也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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