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丹琪缓慢地推开他的胸膛仰头凝视他,在惊觉自己靠在他怀里时,脸色变得苍白,身子不住颤抖著,骤然推开他。“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她说,口吻不带一丝感情。他梭巡著她的面容“我请私家侦探调查,当然也查到了你现在的困境。”“为什么?”她的声音已经破碎。“这种彼此伤害对方的事就不要再继续下去。”这种无能为力的虚弱让石俊凯感到生气。天杀的女人,难道她不懂得保护自己吗?有一刹那,他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旋即他又换上一张严肃冷峻的脸,神情十分跋扈。“我可以帮你付清你的债务,当然并不是无条件的。”丹琪惊骇的看着他。“条件是你必须陪我一个月。”他以一种霸道的口吻宣布。丹琪久久说不出话来,接著是怒火高涨几欲爆发。“我就知道你别有企图!”石俊凯耸耸肩“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别无选择。”“错了,石先生!”她傲然说:“我自己可以工作偿还债务。”“该死的女人!”他嗤之以鼻。“该死的”她难以置信地提高声音。“我独立、坚强,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你别想叫我住进你的大屋子里,做你的情妇供你玩乐!”她自卫的态度令他气上加气。“那也比人在肮脏的三流小饭馆里替人洗碗盘,住在那随时都有男人破门而入的贫民窟好!”“至少我活得快乐!”“快乐!”他不悦地大吼。“我敢打赌,你要是再这么固执,一定会被那不值一文的骄傲自尊给害死!”“你错了,石先生!”她傲然的说:“不是什么骄傲的自尊,而是最强悍的信心!”“看你这副德行,还有这件该死的粗糙破烂衣服。”他拿起她放在床头旁的皮衣外套。“天哪,如果有哪个人不知情的话,还以为我竟然穷到让我老婆连件好衣服都买不起。”他不屑地拨弄她的外套衣领。看见它,他的自尊便受不了刺激。“你别忘记,我们已经离婚了。”石俊凯张口欲言,然而混乱的情绪又使他迅速恼火起来。“当然是如你所讲的,我有一名管家,两名清洁女工,一个厨子,一个司机,排除这些工作后还剩下什么呢?”他急促的说:“一个女主人,一个可以让我有借口远离社交圈内坚信合格男性必须有妻室的母亲们,以及急著把女儿推销出去的父亲们。你将是我的挡箭牌,这就是你的工作!”她根本没机会争辩,因为他已一跛一跛地走出病房,头也不回地道:“同时你的穿著打扮也必须符合石家女主人的身份!”然后他摔上门,紊乱的脚步声远去。丹琪像虚脱般瘫软在床上。无疑地,她把自己逼到了角落,做了石俊凯的囚犯,同样也做了她自己感情的奴隶。?丹琪早就发觉石俊凯这个人一旦决定要干什么,就会执著到底,不达目的誓不甘休。她一踏出医院,就有个自称是司机的男人站在门口等她,好不容易招了辆计程车甩掉他之后,回到公寓打开门后,她戒慎地环视四周,头一个念头是有人跟她恶作剧。她的衣柜不见了,几何图形的地毯也随著放在窗前的长椅消失无踪,还有她花了半个月薪水购买的古典穿衣镜,甚至连放在床头小柜上的钟也被拿走了,这间房间与她第一眼看到它时没有两样。她怏怏不乐地巡视一圈,试图找出是谁给她“动手脚”的蛛丝马迹,愤怒地正准备冲下楼找房东理论时,一个新的想法突兀的在她心头浮现。她冲下楼梯发现石俊凯的司机一直跟在她后面。“丹小姐,请上车。”他拉开凯迪拉克的车门。“你跟踪我!”“是石先生吩咐的。”“带我去见他!”她气呼呼的坐进车子,车门关上,凯迪拉克缓缓带她离开唐人街,朝高级住宅区驶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来到一幢红瓦白墙巴洛克时期的建筑物前,丹琪下了车,立刻有一名女人出现在她面前。“丹小姐,石先生已经在屋子里等你。”她恭敬的道。丹琪不好意思在女人面前发火,勉强扯出一个不失礼的笑容,由女人在前面带领进入三层楼高的屋子。她随著内心的驱策跟著女人穿过巨大的玄关,走过富丽堂皇的大厅,手指触摸到细致的扶梯,然后在一间敞开的房门口驻足。所有东西全在那里衣柜与他的并放,长椅放在落地窗前,穿衣镜立在角落,连钟也移到他的壁炉上。石俊凯就坐在壁炉前,当她来到他面前时他抬眼望向她。“你疯了!”她对著他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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