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已经去大陆考察两个月了,老人家他雄心壮志,想去大陆开凡赛斯的分馆,预计要考察五个月才会回来,因此她搜刮了几件老爸的衣服来给上官图真替换,省得他老是穿那件黑衬衫。“谢谢。”这是上官图真最常对她说的话。娜娜没什么的一笑。“只是几件旧衣服,不必那么客气。”其实她想买全新的给他,可是又怕她的心意对他太沉重了,才会灵机一动,拿她老爸的衣服给他换。“今天要我帮你洗头吗?”她可是很乐意为他服务的。他凝视着她,缓慢点了点头。“好。”“那来吧!”她的语气轻快飞扬,正准备卷起衣袖跟他进浴室,隔壁忽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巨大声音。“怎么回事啊?”声音大得非常离谱。“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她大步旋身要定,他忽拉住她的手,看住她的眼神很认真。“要不要我跟≈20320;去?”她嫣然一笑。他在担心她的安危耶!“没关系,你在这里等我就行了,我有对讲机,随时可以向柜?求救。”她没说的是,她在国中时就曾在全国中正杯空手道锦标赛夺得两面金牌,她绝不是小绵羊。“≈20320;自己小心。”他松了手。娜娜又轻扬起睫毛,唇边有着满满的笑意。“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由自主的想笑。她带着轻快的心情翩然走下楼,快步走到隔壁车库。她取出遥控器,先打开车库偷听,那吓人的乓乓之声还是不绝于耳。她肯定房里的人在打架,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不稀奇。叩叩叩!她把门板敲得超级大声。“您好,我是经理孟群娜,有客人抗议你们的声音太大了,请开门好吗?”迟疑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了。室内一片惨不忍睹。椅子被砸烂了,台灯也遭池鱼之殃,枕头不在床上而在地上,浴室前的踏垫不在地上而在床上,玻璃杯碎得一塌胡涂。而房里的两个人,一男一女,此刻外型都像疯子。
娜娜挑起一边眉毛,冷淡的看着狼狈的他们。“两位,需要报警处理吗?”雪特!她在心中开骂一圈,竟然如此荼毒她家的物品,不想活了是吧?男客连忙息事宁人地开口“没事、没事,不要报警,我们只是在玩而已。”娜娜瞪视着那个睁眼说瞎话的男人。没事?玩?玩什么能玩成这样?他眼睛都黑了,假发被扯得斜一半,露出半颗光头,那女的嘴都歪了,画的眉毛也都掉了,这样还说没事?“你背后原本的刺青是什么?”这个问题她老早就想问他了。第九天早上,如往常一样,娜娜送来早餐给上官图真,然后小心翼翼地替他擦药。他劲瘦的背部全是伤,某些没伤到的地方看得出刺青的痕迹,看样子刺青的范围相当大。“玫瑰。”她擦药的手势停顿了下。“啊?”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外型和气质都很酷的大男人,在背部刺上玫瑰,还那么大一朵?“我母亲名叫玫瑰。”他的声音虔诚得像在祈祷。“哦--”她心里酸酸的颇不是滋味。“原来是这样啊。”他是有恋母情结吗?据说这种男人找老婆的时候都会以老妈为准则,而那种被儿子过分重视的老妈还会跟媳妇抢儿子,粉可怕。“她因生我而难产。”听到上官图真慢半拍传来的话,娜娜一怔。适才不以为然的情绪瞬间飞走了。她误解他了,他没有恋母情结,只是因为自责才会刺上母亲的名字。“那你一定很难过。”她清了清喉咙。“其实,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也不必太在意了,那是医学不发达,并不是你的错,如果你母亲没有因难产而死,也会因为别的因素而死,你就不要耿耿于怀了。”天哪!她在语无伦次些什么?她真的很不会安慰人耶。“≈20320;相信人死了,会在天上守护她不放心的人吗?”他忽然正色的问她。娜娜怔了怔,回答“我相信。”即使没看到他的表情,她也可以从他的声音里想象,他说话时一定是紧蹙着浓眉,满眼郁结。“≈20320;相信?”他没想过会有人认同他这可笑的想法。“对啊!”她扬扬眉梢。“每当我房间乱得不象话,或是我进浴室随便洗个战斗澡就出来时,我就会感应到我死去的老妈在我头上摇头叹息,怨叹自己没把我教好,烦恼我以后怎么嫁得出去。”蓦地,他喉间逸出一记类似笑的声音。她惊奇的扬起了眉,有些困惑。“你在笑吗?”九天了,她没看他笑过,也没听他笑过,而刚刚她不确定耶,他是在笑没错吧?他转头看着惊骇中的她,有型的唇,勾起一抹她看得见的笑痕。“没错,我在笑。”上官图真的笑容真好看,笑意不但堆在他唇边,也涌进他眼底娜娜轻扬着睫毛,迷惑的看着他。这几天来,她以为是他浑身的酷劲和神秘在吸引她,可是现在,她要推翻自己的想法了。原来他的笑容也吸引她,原来只要是他的表情,她都觉得好看“不要这样看我。”忽然之间,他不笑了,还蹙了蹙眉峰。她轻扬了扬睫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我说,不要再看我了。”这次上官图真的声音粗了点,带着命令的口吻,还有点烦躁。“为什么?”她还不是很明白。“要命!”他说了句奇怪的咒骂,蓦然间俯下头去,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她的心脏怦地一跳,感觉到一阵昏昏沉沉、呼吸急促,整个人为之屏息。不知不觉,她的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她的嘴唇、她的身体。她的心,她整个人的灵魂,都在反应着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