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旦之时,天际附着淡淡微光,李烟重睁开眼,身边是一具温热的身躯,赫然是苏相荀。他看着苏相荀沉睡的面容不知所想。
他的心腹重臣,他的朝廷肱骨,他的先生此时正闭着眼,淡去了白日的严肃冷沉,也不是情浓之时的昳丽蛊媚,端是看着他恬静的睡颜就让人感到安逸。
李烟重动了动身子坐起来,他一边轻声穿衣一边在脑中盘算,苏相荀现在对他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前几天上的那封折子尽管与他心意不符却也不过是为了替他巩固朝中势力,再加上昨晚的情事,他可以说能够与苏相荀交底了。
“廿二。”
他下了龙床走到一边轻唤暗卫,“郭浩申最近怎么样?”
郭安下狱后,他的侄子郭浩申安分了没多久就开始搞小动作,暗中耸动那些有问题的禁卫军,论谋反也犯不上,但总之是在为他自己谋出路增筹码。
经钱里的执行,之前的禁卫军已经被计划好打散,就等郭浩申及郭姓一家倒台然后顺利接手。
墨洗仍旧穿着一身黑,面上罩着一个面具,露出的眉眼低垂,投映着些许静然。
“据十八所言,昨日他曾出入王端家里。”
李烟重点了点头并不吃惊,郭浩申现在能倚靠的也不过就是王端,但王端可是主管郭家一案的人,照他之前在朝堂上的表现,说不准会将郭浩申供出来。
“陛下,还有一事。曹富贵死了。”
他眯了眯眼,“知道是谁干的吗?”
墨洗摇了摇头,就听见面前背手站立着的皇帝说,“死了就死了吧,多注意着点吉祥。”
龙床上传来些许动静,大概是苏相荀醒了。李烟重对廿二挥了挥手让他退下。随后他走至床边,唤醒正迷糊的苏相荀。“先生,该起了。”
苏相荀倒是好叫,他睁开眼坐起身就开始穿衣,显然是多年的规律了。只是他下床的时候趔趄了一下,险些栽到地上,再站稳后脸上也是不自在的神色。
“怎么了?”
李烟重洗漱完就看到苏相荀扶着床弯腰站着,他走过去扶着他问道。
“臣没、没事……就是那里有些疼。”
如今是白日,相比情爱,君臣关系要重要很多,苏相荀还不太能适应这种不带一丝缓和的转变。
他低着头眼睫颤抖,“没事的,陛下。”
“得上些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他冲李烟重笑了一下,瞬时明媚天色,“多谢陛下。”被一个帝王放在心上的感觉怎么可能差。
“趴好。”
苏相荀惊诧地抬起头,“不用麻烦您,臣自己来就好。”可能是觉得这样拒绝李烟重有些生硬,后面他又红了脸接了一句,“臣害羞。”
李烟重笑出了声,“你能看见?”
像是昨晚浴池那里般,他的上半身紧贴床面,双臂交叠,脸颊通红地埋在里面,而裤子半褪,屁股撅起来方便李烟重动作。
姿势几乎是一模一样,而身体上的感觉也大差不差,手指进入身体的感觉他还能回忆起来,很痒……那里又要流水了。
“陛下?”
在他胡思乱想之间,李烟重的手指已经在洞口盘旋了,那里确实有些红肿破皮,昨夜兴头在上一时忘了节制,再加上他的技术说实话不咋地,那里不免有些撕裂。
药膏黏黏糊糊的,也有些冰凉,一接触那些红艳的地方那种火辣的感觉顿时少了不少,苏相荀抿着唇调整呼吸,身后那手指很细腻,也带着温度,立刻就把抹上的药膏暖热了。而且,它在边缘揉按着,似有要进去之势。
苏相荀又想到了昨夜水池边那根手指进去之后是如何作弄他的,一时之间不由的心慌,他有些怕自己坚持不住又变得被情欲折磨得不成样子,毕竟一会还有朝会。而且……身体深处那种麻痒又来了。
“陛下……别进去了。”
他的手伸到后面抓住了李烟重的手腕,指尖挨着他的皮肉有些颤抖,“就这样吧,不疼了,陛下。”
白嫩臀瓣上的指印子还未消去就又添了新的,李烟重牵过苏相荀的手放到上面,“不行。”
“里面也得上。”
“陛下……”
苏相荀软着嗓子喊李烟重,声音轻柔带着点哀求,他侧过身抱住李烟重的腰身,“求求您了,陛下。不进去了好不好?”
他牵住一缕李烟重披散的发亲吻,眼睛亮亮地对上李烟重的眼眸,“陛下,您就应了臣吧。”
“你个没良心的,朕惦记你你还不乐意了。”
李烟重掐了一下苏相荀的腰,他按着苏相荀重新趴在床上,“别乱动。”然后走到一边拿过一个东西。
这是一块玉,只不过是长条状的,触手还能感觉到暖意。他拿过药膏抹到了上面,然后对着正趴着的苏相荀挑了挑眉。
“不用手,这个行吗?”
“……”
苏相荀抿了抿唇,他羞红的脸再次发了烫,说不上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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