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历,无奈、心疼这些形容词都不能将他心底的感觉描述出来。
那是一种直击灵魂的至情动容。无论以后结果如何,至少在现在,他是真的因为苏相荀感到了久违的难以名状。
苏相荀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晴朗的太阳光洒下融融暖意,窗口处的红梅投下剪影,而小皇帝的侧脸被光晕笼罩,看着温暖。
“先生,中午在这用饭吧。”
他动了动嘴要说些什么,就被一句话堵了回去。“先生别拒绝朕,就让朕做些微不足道的事吧。”
苏相荀在朝臣那里还是由于容貌被小皇帝招为了老师,这种方式能最大程度地减弱他们在朝臣眼中的共同谋划,也好打着小皇帝亲近依赖苏相荀的幌子让他留宿皇宫。
“好,多谢陛下。”
他收拾着棋盘,将黑白二子一颗颗放回棋钵里,李烟重就枕着手臂静静地注视着他的动作。他见小皇帝的眼睫因窗外太阳光的扰乱索性全垂了下去,此时他的眼下是一片像小刷子的阴影,时不时地因风动一下。
“陛下?”
他叫了一声李烟重却没得到回应,稍后才发现他是睡着了。他拿过一旁的衣服轻轻披在李烟重身上。
树枝上还盖着雪被,那白雪闪着细亮的光,被风轻轻扬起,然后细光便换了一处接着闪动。
苏相荀站在窗边看着,他时而看天地,时而回过头去看身后趴伏着安睡的小皇帝。他发现李烟重鬓边的一缕头发抚着他的眼角,而小皇帝正皱着眉。
他轻轻走到案边俯下身,然后朝那缕头发伸出手。
阵风吹来,梅花香挤进屋舍,缠绕着他伸出的指尖,他轻轻的勾下李烟重的那一缕头发,像是一阵带着梅花香的风拂过脸颊。
并不惊扰睡梦中人。
“陛下,郭太后所为之事老臣俱不知啊!”
郭安跪在殿前声声哭诉,如血泣泪,挥洒下的眼泪横流沾湿了鬓发,李烟重坐在高堂淡淡看着并不发言。
有言官出列对着郭安厉声质问,“你这些话还妄想撇清自己?真当我们御史台、刑部和大理寺是干摆设啊?”这个言官的话将刑部和大理寺也扯了进来,那两部的负责人也不得不出来回话。
“胡三和你联系的书信尚陈在大理寺的证堂上,郭安你休要胡言!”胡三是太后身边的大太监,也是太后与地方分派钱粮官员联系的枢纽。胡三经受不住拷打,已经将他知道的所有事都交代了个干净。
“陛下,国之蠹虫万不可饶恕啊!”
王端行礼上了前,因激动他圆胖的身躯有些抖动,“老臣请求严惩郭安,平天下百姓之怨恨。”
“你!王端你……”
李烟重并不理会郭安的厉声诘问,他点了点头对着王端开口,“丞相,此事就交由你了,三司辅佐,一概按照律法,谁人也不能给朕徇私。年关将近,趁早完结吧。”
“朕相信以丞相的本事定当平顺。”
他微笑着说完,看着像是对王端有着莫大的信任。
“陛下——”
“老臣冤枉啊!”
郭安猛地起身便撞上了殿内的擎天大柱,那根红漆盘龙大柱粗壮,在这殿内矗立了百年,不知溅落过多少忠良的红血。
“文以死谏,武以死战。”这句士大夫崇敬数百年的话语不但没有发挥它应有的“义”,如今反而成了作奸犯科之人为摘卸责任、攫取名声的有利护盾。
在这个文恬武嬉、儒腐民顽的年代,正是这一个两个的朝廷蠹虫带坏了风气,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如何能饶得了这种下臣?
李烟重气得甩了袖子,冠冕上的旒珠随着他的动作不住摇晃。他站了起来慢慢走到高堂边缘,,当然只限上层贵族。
单于地经历了个大清查,不出所料地查出了好多异心之人,只是人数有些多了,当然这些人也并不都是有罪的,有好些个只是徘徊在边缘望风看情形的。
皇帝问如何做,当然不能直接教导皇帝。钱里也是明白这点,“全凭陛下责令。”
李烟重勾了一下嘴角,钱里这人虽然长得魁梧憨厚,说话做事上却也不缺脑筋。“全部革职,视情况处理几个。”
不过钱里私下里认为这样的处罚似乎有些轻了,毕竟这些人处在内宫,他们威胁的是一个帝王的性命,这是历代皇帝最最不能忍的,但他又不好评价。只是提了一嘴
这其中一个高位的人多次将皇帝的消息传给了郭家。
“张将军前些天不是又在请军饷?我想前线兵力大概也有些不足,正好让这些人自己做个决定,看是去前线参兵还是为军费尽一些力。”
当然他说得这些前提都是那些人愿意认罪保证再也不参与,而且都是那些无足轻重的小兵将,真正的大奸大恶之人说什么李烟重都不能放过。
禁卫军大多是京中豪右子弟进宫混资历的最佳职位,这些人怎么都不愁吃喝,一般都会选择出钱来免去家中小儿的边塞之苦,而要上交的那笔钱也不少,这一事就让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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