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了吧!”村长忿忿地喊道。他为了整村的人著想,自己的女儿也这样牺牲了,他抱怨过什么?他一切为大体考量,没想到会被杭启梅给打乱,莫非真要让洛口村每年这样困苦下去吗?他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整个洛口村的村民设想呀!人群中的议论声再次响起,其中一人首先发难。“是她在煽动我们的,大家千万别听她的!”底下众人也开始相信村长的话,他们的确不愿再过苦日子了!情愿牺牲杭启梅一人,也不愿日后有什么闪失。“对!你说的没错。”另一人跟著附议。“就是她,她想害全村的人,想害我们大家!”“哎呀,别管她了,祭神要紧啊!”有一人提醒著。“没错,我们不能再惹河神生气了”“还等什么?快把这个丫头丢下去呀——”“大家别听他的,别相信他呀——”杭启梅试图挽救颓势。“你闭嘴!你要是敢再开口说一句,我就连你的爹娘也一起祭河神!”村长愤然地威胁著杭启梅,都到这种地步了,死一个也是死,多几个人陪葬也无所谓,他现在是什么都不管了!看这情形,那道长抬起了下巴,傲慢地看着底下众人。“这可是你们求我的,下次要是有人再不服本道长的话,就是不顾河神的神旨,你们洛口村的死活就自己去想办法吧!”道长暗自得意著。“我们知道,我们知道!一切都遵照道长所说的,就请道长赶快作法祭神,好让全村的人能安心吧!”村长催促著仪式快一点进行。“好!那本道长就开始作法,你们大家安静。”道长一边摇著法铃,一边撒著黄纸,在坛前来回绕了几圈,接著他烧了张符纸,放入水碗中。“喝下去!”道士将装有符纸灰的那碗水,硬灌进杭启梅紧闭著的嘴。“你们两个,快把她推下去!”道士眼底充满阴冷的笑意。“推下去——”村长应和著,而捉著杭启梅的两人,立刻将她拖向河边。“我不要,放手!”杭启梅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死命跟那阿财、阿虎两人周旋到底。“河神可容不得你不要唷!”道士奸冷地说道。“你会有报应的!”杭启梅咬牙。“现在有报应的人是你,不是我!”道长冷言回应,接著对捉著杭启梅的两名壮汉厉声恐吓。“还不快把她送到河神手中,跟她客气什么!河神取你们性命时,可是不会跟你们客气的!”这些愚民只不过是他耍弄在掌心之中的小玩意儿,还有些利用价值,而这丫头居然差点破坏他的计谋,绝对留她不得!解决了这个多事的丫头,他才能继续在村子里骗钱,哈哈“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会遭到报应的!”杭启梅对著道士不停大喊。“只可惜你等不到那一天了!”道士忿忿地脱口而出。竟然敢这么对本道长说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你给我下去——”等不及扣押杭启梅的两名村民动手,那道士猛地将杭启梅狠狠踹向河里,杭启梅受不住那突如其来的冲击,摔下了河中。“啊——”一声凄厉的惨叫随著杭启梅落入混沌的河水中。有人因不忍听见这凄绝的惨叫声,捂住了双耳,也有人瞪大了双眼就为了等著看这无情的一幕,就是没人想到要去拉杭启梅一把。“咳,救救我!救我”杭启梅使力挣扎,拚命求救。一波波汹涌的河浪向杭启梅袭来,她虽然会游水,但是在这么湍急的河水中要稳住身子、往岸边爬去,也是件很困难的事。“救、咳咳救”她被河水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杭启梅拚命地挣扎,渐渐地,她的呼喊声被水淹没,身子继续往下游漂去。?艳阳势力高张,仰头望去,万里无云的天际,让人情不自禁地陷入那一片淡蓝之中。冷云亦抹了抹额上渗出的些微汗珠,他正在赶路呢!他无心欣赏辽阔的美景,专注地看着前方道路,他的脚步仍是不停地向前迈进。似乎有点惩罚的意味,那火热的炙阳更是狂野地燃烧著这一块大地,使得冷云亦炽热难耐,豆大的汗珠滑下了他的脸庞,衣裳也被汗水湿透了,黏附在他的身上,他甚至还能感觉到汗水自他的胸膛流到了腹间。冷云亦早已习惯这样了,由于他多年来习武之故,不流些汗似乎就不痛快,而他也总是习惯在练完武之后,再到山边让奔腾的瀑布冲个畅快。只是现在的情形和习武不同,他有正经事要办,况且,他也不是待在那个他从小长大的龙羊谷里;现在的他身处荒郊野外,这里没有谷里的清澈溪流,更没有他所喜爱的那个清凉沁骨的飞烟白瀑,他只是个赶路人。他才刚离开上一个小村落,正打算往东方去。隐约间,冷云亦听见了微弱的呼救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引导著他施展轻功往声音的来源奔去。过没多久,他拨开层层的草丛,一条滚滚江河赫然映入眼帘,他所听见的呼救声正是由这里传来。冷云亦四下张望,终于看见了一个人影在水中载浮载沉,那人正在河水中挣扎著;冷云亦已看清那个人的容貌,虽然黑发散乱亦沾染了黄泥,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但看那样子应是个女子。就在滚滚河水又要将她往下游推去时,冷云亦起身飞跃,蜻蜓点水似的施展轻功来到河面,一把攫起白衣女子,朝河岸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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