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世界的人,你们何苦留住我?”蓟刚微微一笑“你以为取回古镜就能够回去了吗?”蓟寒顿时一愕,连忙说道:“但——那面古镜——被雪姨拿走的那面古镜,也许正是我回去的关键所在,我——”蓟刚只是微笑着摇摇头。“难道——不是——吗?”蓟寒语气不稳地问。“我可以让雪妹将古镜还给你,但——”蓟刚慢慢地说道:“如果你还是回不去呢?”“我——”蓟寒不禁愕然无言。一直以为取回古镜就能回到她的时空,却从未考虑过要如何才能回得去。如果将她拉进让时空是她前世死前所凝聚的意志力,那又怎可能再让她回去呢?见她沉默不语,蓟刚知道她的心结,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徐缓地说道:“这几天,雪妹出城访友去了,等她回来,我会要她将铜镜还给你,如果你能够找到回去的方法,我们决不阻止!”蓟寒抬头漠漠地看了他一眼,这人——她这前世的爹似乎是笃定了她回不去原本的世界,难道将她拉人这时空的,除了那面古镜的力量之外,还有其他未知的因素吗?“该出去了,你失踪太久,会令人起疑的!”见她仍然伫足不动,蓟刚又道:“翼儿——也会找你的!”蓟寒气愤地瞪了他一眼,知道她前世的爹即使知道什么,也不会透露任何讯息给她,她忿忿地调头往外走去。这些人不但笃定她回不去,甚至于还不怕她会将此事告诉卫铁翼,他们是凭借着什么原因才能如此有恃无恐?蓟寒相信她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从沿路纷纷走避的奴仆看来,便可知道她现在看起来有多可怕,但她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匆促中,一道阴影闯入她的眼中,阻挡了她的路,她有些发愣地抬起头来,却意外地看见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一脸嘲讽地看着她,她不悦地皱皱眉头,那人却完全没有让路的意思,蓟寒心中顿时警铃大响,她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地跑到蓟府最偏僻的地方,周遭的奴仆早被她阴沉的脸色给吓跑了,这人若要对她不利的话这时会有人来救她吗?只见那人眯起眼睛,不客气地打量着她,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还挺像的!”蓟寒满脸戒备地盯着他。“你是谁?”“我?那些人难道没有叫你要记牢蓟家的族谱吗?”那人嗤了一声“我是蓟府的舅老爷,那些人没告诉你吗?”’“你说什么?”蓟寒愣了愣;“你——会是我舅舅?”那人呸地一声“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有你这种外甥女!”忿忿不平的声音仿佛在怨恨着什么“我姐姐是蓟刚的侧房夫人,向来不被你们放在眼底,自然也不会提到我!”啊?蓟寒讶异地扬起眉毛,这人便是蓟府那位慈眉善目的二姨娘的弟弟?“不过——你这只假凤凰还扮得蛮像一回事的!难怪有那么多的人真当你是蓟大小姐了,但是——”那二舅爷不耐烦地撇撇嘴“那卫铁翼也还真蠢!竟然没有看出破绽来,还真将你娶进门!”蓟寒吃了一惊,咚地一声,心脏差点跳出喉咙“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二舅爷冷哼了一声,断然道:“因为——我知道你不是蓟家大小姐!绝对不是!”蓟寒谨慎地问道:“你为何这么说?如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话,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别拿那套失去记忆的浑话来唬我,”二舅爷冷笑着说道:“真不明白蓟刚是怎么了?若是为了联姻,蓟家又不是没人了,干什么还要找个外人来冒充死去的蓟大小姐?”“你——”蓟寒吓了一跳,这人——竟然知道寒儿已经死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寒儿死亡的消息早被蓟刚和雪姨给封锁了,如果他们封锁消息的能力不够周密的话,根本也没有瞒过卫铁翼的可能,那么——这人又是从何得知?除非这二舅爷是一开始便知道了寒儿的死讯,但——她想到蓟刚曾说寒儿是死于一场阴谋,那么这个二舅爷难道是——“我想你大概弄错了!”蓟寒力图镇静地说道:“诚如你所说的,如果只是为了联姻,蓟老爷大可再找一名蓟家的女子便可,何必非要找个外人来冒充,所以,”她挺直了腰杆“若我不是那名失了踪的蓟大小姐,又何必非要我不可?况且,这桩婚事可是经由卫、蓟两家的长辈所促成的,就连身为未婚夫婿的卫城主都没有任何异议,若有疑问的话,再怎么说,也该由这些至亲、至爱的人出面吧!”“你!”二舅爷恼羞成怒地涨红了脸“好一张利嘴!不过你得意不了多久,我总有一天会把你的狐狸尾巴给揪出来!”
“住口!青树!”一个严厉的声音忽然响起,两人同时调转视线。二姨娘一脸铁青地瞪着她的弟弟“蓟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外人来说什么!”“姐姐!”二舅爷慌张了起来;“我只是——”“够了!什么都别说了!”二姨娘疲倦万分地叹了口气;“你走吧!青树!以后没事就别上蓟府了!”“姐姐!”二舅爷愣了一下,看见二姨娘坚持的眼神,他怨怒地瞪了蓟寒一眼,才忿然地离去。“对不起——”二姨娘抬起头来歉疚地看着她“不管怎么说,你毕竟帮了蓟府这么大的忙,青树他无论如何都不该这么样对待你的!”“你——”蓟寒诧异地瞪着她,那双清冷的眼睛说明了一切,但是蓟寒仍吃惊地说不出话来“你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所有的事!”二姨娘淡淡地说道:“我虽然什么都不说,并不表示我什么事都不知道!”“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不是寒儿?”蓟寒困难地问道。二姨娘眸光一闪,点了点头“刚开始只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