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不三八,我是不知道,但只有你会这样说我。隔了这么多年再听到,还真有点感动呢”“神经病。”他没好气。“好,你可以念地址了吧?”“地址?”韦霏霏不解。“你宿舍地址。”他重复一次提醒她。“啊”“啊什么啊?我说,地址。”他斜睨她一眼。“哦——地址啊!”韦霏霏突然指著前面的十字路口。“前面红绿灯要右转。”来到路口,靳海打了方向灯,配合她的指示转向右边。“然后呢?接下来怎么走?”韦霏霏心跳加快,指向前方岔路的左边。“等一下要左转。”天,要是让靳海知道她在乱带路,他一定会把她赶下车吧!可是可是她真的不晓得要怎么开口问他:你可下可以收留我?要真问了,他一定会反问她:为什么要我收留你?然后,她就不得不把原由全盘托出;然后,他听了一定会捧腹大笑,而她则会被他取笑得抬不起头来的她也不想求他,可是除了他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还能找谁。“这什么鬼地方?”左转后,靳海看着眼前的小巷弄,一头雾水。“这是捷径。”韦霏霏胸口的起伏,随著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而显得越来越明显。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跳出来跟他说哈罗了。看样子似乎是。出了巷弄,又是一条大马路。靳海停在巷口,问:“然后呢?转哪边?”久久没听见她应声,他又催促了一遍。“怎么走?”她还是没有回应,他不耐地看去,见她出了神,不知在想些什么?“韦霏霏!”他压下火气,低声斥喝。“啊?”她慌乱回神。“怎么走?要我间几遍?我耐性有限,你最好把地址给我,我来找比较快。”他朝她摊开右手手掌。看着他大大摊开的手掌,那么厚实、那么有力啊啊,现在不是欣赏他那只手的时候。韦霏霏满脸为难,无言以对。“快点。”他皱眉,耐心逐渐消失。“我没有。三旱霏霏说得含糊不清。“什么?”他竖起耳朵。“我没有。”“没有什么?”“地址。”蚂蚁般的音量。“地址?”靳海松开眉头,脑子转了转,倏地瞪大眼。“你是说,你没有宿舍地址?你不是说在行李箱里吗?没拿出来吗?”这女人哦,真的有把他活活气死的本事!他真的不想再跟她耗下去了。“你放在行李箱哪里?我去帮你拿。”说著,靳海打开车门,准备到后车厢的行李箱中替她拿地址。情急之下,韦霏霏伸手拉住他,满脸的愧疚。“不用拿了,靳海。”靳海顿住身躯,回头。“为什么?”“我没有地址”韦霏霏闭了闭眼睛,又张开,苦笑地说:“正确地来说,我不是没有地址,而是连宿舍也没有。”没有宿舍?靳海勉强扯开笑容。“公司总有替你订饭店吧?”韦霏霏咬著下唇,缓缓摇头。没有宿舍、没有饭店?她的意思是,她根本没有住的地方?靳海简直呆了、≈20320;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靳海,我有个下情之请”“我不想听。”靳海坐回驾驶座上,重重关上车门,两手捣住耳朵,拒绝听她的请求。他有预感,那绝不会是什么好事。“靳海”韦霏霏拉下他捣耳朵的手,哀求似的说:“拜托,靳海,我真的无处可去。你家那么大,收留我一阵子就好,只要我找到工作,我会付你房租:如果我手头宽裕了些,我一定马上搬出去,不会带给你困扰的,好不好?好不好?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要不是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也不想麻烦你。拜托,靳海,我帮你洗衣、拖地,帮你煮饭,帮你打扫,真的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收留我一阵子,拜托、拜托——”她到底是遇到什么样的难题,为了落脚,竟然宁愿做女佣?靳海一双带著审视意味的眼,对上她泛著微微泪光、水亮亮的双眼。“你为什么回来?”这其中一定有鬼。那个什么调职的理由,一定是谎言。“我不能说。”韦霏霏坚决摇头。“你非说不可。”靳海摆明没得商量。“我不可能无缘无故收容你。”“我真的不能说。”韦霏霏闭起眼睛,有点失控地吼。这可有点吓到靳海了,如她所言,认识这么久,他还没见她这么情绪化过。韦霏霏虽然能把他气得火冒三丈,自己倒是脾气好,偶尔跟他斗嘴吵架,却也没大吼大叫的。“你该不会做了什么坏事吧?”欠债落跑?还是她犯了什么案子,被通缉了?靳海发挥了十足的想像力。“想太多。”韦霏霏斥了一声,不再畏缩,索性转身与他面对面,对上他的眼。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靳海,我最后一次问你,要不要收留我?如果真的很困难,你就直说,我不会再打扰你。”“当然很困难。除非你说实话。”靳海一回答完,就看见她愣了下,眼眶瞬时泛红,泪就要落下来。他一怔,突然于心不忍。“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便车。”韦霏霏真的不再拖拉,直接开门下车,到后车厢拿行李。她飞快的动作,让靳海≈20320;眼。他立刻跟著下车,阻止她拿行李。“你干么啊?”韦霏霏不看他,突然蹲下身,把脸埋进双手里面。她不想再嘻皮笑脸,不想再故作轻松了。她有点哽咽地说:“我是真的没办法了,你以为我愿意吗?”她大概真的走投无路了,才会这样吧?从没看过她这么垂头丧气掉眼泪的样子,靳海一时间手足无措,只想要安慰她。“你哭什么啊?不想讲就算了,我不逼你嘛!至于住我那里”叹了口气,他有点没力地答应了。“好吧。”反正地方大得很,不差她一个。说实话,她离开台湾这么多年,早已人生地不熟,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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