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的车中,行程并不快,倒也用不着担心盯丢了。天道径自飞往行宫召集高手。天杀和海飞雪正巧迎上了海飞舟夫妇,这时郑雪竹也乘赤豹赶来了。斑手已到不少,但怕卡山加害众人,仍是用了水素素的法手,用毒将他放倒。谁知卡山实在是个异人,竟然不受毒,和众人恶斗一场,他抓住圣女作人质要挟众人,为了不伤圣女性命,只好放他走。这一场争执之后,圣域与天宇握手言和,加上幻城,三家约定联手对付不戒门。结盟之后,暂时各回各地,整饬部众,约定一年后,天香谷会面共商大事。海飞舟不愿回幻城,飞雪也支持他,并且封锁了消息,不让父亲知晓。众人得知心香之事无不叹息,料不到荷边信夫未死。料来他是忍术高手,那崖摔不死他,说不定是他有意如此也未可知。天道和心香交好,禀明主公,便乘雕四处寻找心香的下落,只盼能助他一分力,却不料逐走四鬼域使者后,救了一位美丽女子。待醒来,那女子已走,昨夜宛如一场梦一般,再寻时又哪里有影呢?而郑雪竹这一阵子也相当有闲,竟陪玉相思四出寻找兄长下落,很不务正业的样子。乌龙坡之战,出现不少少年高手和名家才俊,都接受了天香谷会盟的邀请,一个个感到非常兴奋。相思寻不到兄长,只好黯然回云山院。不久之后,郑雪竹应相思之请,前往云山院,天道刑杀随待在侧,天刑注意到天道的郁郁不乐,大奇:“天道,这段日子你很不对劲!谁惹到你了?像被人抛弃似的!”天道脸忽变色,不语。天刑不由得惊奇:“不会吧?”天杀白了他一眼:“天刑!”天刑不理他:“天道,你不会吧?怎么你你有些不一样了!”盯住他看。天道从来不是这么失常的!天杀也有些纳闷,凑过来问他什么。天刑忽捧腹大笑,指着他道:“好你个天道!”天道涨红了脸。天刑笑:“你失身了?那女的怎么没杀了你?”他乱放厥词。天道喝声:“走开!”跃上紫雕欲飞。天刑一跃,也上了雕背,他笑着说:“干嘛生气?讲给我们听,或许我们可以帮你!”又恍然说:“怪不得前些日子见你飞来飞去,找谁又不肯讲!”三人性格不同,其实内里都很关心。天杀乘鹤飞来,关切地问:“天道,怎么回事?咱们是兄弟,总能帮你些事!”天刑也收起了笑:“天道,我刚才说笑,你别恼!咱们各自四处找,准有眉目!”天道的性格宽和温雅,任何事都不甚计较他并不似天杀无情,也不似天刑冷酷。二人知他其实很易被伤害,很易感动!他只是没遇见心仪的女子,并非冷漠。当年他和二人一起练武时,一众师兄妹都很尊敬他,以为他是不易动心的。但二人知道他曾为了那个为救他而死的师姐哭得肝肠寸断。那时只是小童子,不知情为何物,就已现出他心中软弱的一面来!如今他已长成大成人,但天杀天刑都知他只有比从前更易感动,实在当不成杀手之首!他烦躁地把天刑扔回赤豹,喝:“别管我!我没事!”一拍雕背,飞去了。天刑、天杀对视一眼,顿觉事态严重。一向温和冷静的天道居然会痛苦,难道他真的失恋了?只是若他爱上的女子,怎么会抗拒他的爱情?他是如此洁身自爱却魅力如网!天刑咕哝一声:“他第一次有了个女人,那女人难道铁石心肠?我可不敢相信!”天杀道:“天道动了真情,咱们得帮帮他。”天刑戏道:“反正也失了身了,我给他找几个美女,怎么样?”天杀怒视他永远,顾自飞走了。天刑不认为然地说:“说笑嘛!又用不着当真”----云山院,相思率众尼出迎,众尼见称雄天宇的郑雪竹如此年青,不觉称奇。相思微笑着说:“郑大哥,今日相请,是本院师伯相请,为云山院主持正式入掌云山院而设礼,特请郑大哥前来观礼!”郑雪竹心中一痛,依然平静地与众人见礼。天道刑杀三人看着主公,在心中暗叹口气。相思为他一一引见。众尼请他入坐。静尘微笑:“郑檀越,慧心主持曾言檀越几次相救,本院上下,俱都感戴,此次仪式,原定一年后举行,只因慧心坚持,所以提前!”郑雪竹看向相思,泪水忽蒙上了眼,脸上却有微笑:“恭喜主持!”他脸色虽平静,但眼底深处却有了悲伤和痛苦,他是不愿让人看出内心情感的,多年来他已习惯于保持沉默,保持平静。爱恨情愁对天宇主人来说是奢侈。相思微笑道:“你应该恭喜我的!”她端过一杯茶:“郑大哥,这是云山院的玉女茶!很清香,你试一试!”她迟疑了一下:“郑大哥,你后悔过吗?”他的脸色苍白了,眼波却温柔:“我?不,我没后悔!我原以为世上决没什么快乐可言!可后来我拥有过快乐,足够一生珍视!”相思微微笑了:“那么,我更不悔!”众尼合什:“善哉,佛法无处不在,佛缘无处不结。在家亦有心、出家亦有心。心中有慈悲,处处是莲花世界!”相思合什还礼,众尼盘膝而坐,掌心相接与相思相连成莲花状雪竹脸色一变,一掌击开众人围成的圈,抖声:“相思,你要做什么?”相思秀面柔和:“我要除去我所练的‘玉女神功’,才能嫁给你!”她坦坦然地说,似乎这句话并没有什么了不得,说出来天经地义。唐时尚是个开放的社会,但一个女子率直说这样的话,的确令人大震。而且由她口中说出来,没有一人觉得轻浮放肆。雪竹浑身一震,仿佛电击。一时间百感交集,竟哽咽了。良久他摇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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