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的想法似的,一手把他紧紧揽在怀里,另一手仍然在他体内不顾阻挠地兴风作浪,凸起的指骨一寸寸挤压着脆弱的内壁,扩张的手指硬生生增加到了三根。
方容与身体上的温度升高了一些,但脸色很苍白,指尖发冷,手腕因为不断挣扎已经被领带磨出几道红痕,他似乎绝望地平静下来了,只紧紧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任由谢薄月在体内进出试探。
从谢薄月的视角看,方容与大片肌肤裸露的光洁后背在昏暗的房间里白得晃眼,长发不知何时已经拉扯得完全松散,凌乱地披在肩头。谢薄月看不见他的表情,于是抓着他后脑的头发使他被迫转过脸来。
他终于对上了方容与泛着水光的双眸,可方容与的视线只蜻蜓点水地在他脸上落了一下,随后平静地错开,投到远处一片黑暗里。
谢薄月读不懂这个表情。如果不是方容与被冷汗沾湿的头发黏在他泛着绯红的脸颊上,以及紧紧咬着的唇,他会以为方容与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不过面前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他终于摘掉了方容与冷静自持的面具,在他脸上看见了完全区别于平日的情态。
谢薄月低头吻了吻他。那甚至算不上一个吻,只是唇与唇的交碰,如同某种宣示主权的印章。他终于得偿所愿,这个人是属于他的了,不管是身或者心,不管完整与碎裂,为此他不惜手段。
得到和摧毁的双重快感让谢薄月心里的邪火愈燃愈盛,直至燎原。他终于难以忍耐,匆匆撤出手指,粗长滚烫的性器抵在穴口,随后重重一顶。
勃发的下身在绞紧的内壁毫无技巧地顶撞,方容与的腰背一下子绷紧了,无意识地仰着头,大脑完全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他几欲失声,咬牙挤出一句话来:“你……立刻、滚出去……”剩下的声音淹没在难受的喘息里,在这样巨大的刺激之下他的忍耐力简直杯水车薪。
“好啊。”谢薄月喘息着应了一声,稍微抽出了一些,接下来又狠狠地撞了回去,一寸寸进到更深。
“啊……!”
穴口被撑到极限,每进一寸都带起惊涛骇浪的刺激,等到全部进去之后方容与已经发不出声音了,被插得不住地颤抖,仰起的脖颈像濒死的天鹅。
巨物在穴内反复抽插,难耐的胀痛混合着电流般的酥痒鞭挞着方容与的神经,他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连站都站不稳,呼吸被顶得断断续续,蓄在眼眶里的泪水滑过脸颊没入头发中。
方容与浑身发软,已经脱力地跪到了地面上,手腕上的领带不知何时被松开了,就这样被谢薄月抵着才不至于整个人滑下去,而这个姿势也让本未完全进入的柱身顶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并且始作俑者知道他已经无力抵抗,因此更凶狠地在体内碾压顶撞着,两人交合处发出的水声拉扯着方容与崩溃的神经。
“太深了……你出去……”方容与声音在发颤,他已经分不清脸上淌着的是冷汗还是眼泪。
视线里是一片模糊的黑暗,所有非视觉外的感官都被放大无数倍,就这样承受着这荒谬的一切,对方容与来说简直是一种酷刑。
开弓没有回头箭,谢薄月没有回应,此刻无法抑制的愉悦敲击着他的心脏,心理上铺天盖地的满足和迷恋感甚至盖过了体内翻涌的肉欲快感,他的手按在方容与腰骨上,动作丝毫没有放缓。
身下的人咬着牙,唇边却不断溢出难耐的呻吟,意识被失控的欲望紧攥着,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每次被碾过敏感点,麻木又陌生的愉悦感就会顺着脊骨冲刺到大脑,方容与无法抵抗身体的本能,被折磨得濒临崩溃。
躁动的心是一张被反复揉皱又抻平的纸,起心动念的痕迹层层覆盖。谢薄月此刻只能感受到积压多年的占有欲被彻底发泄的快感,难以形容的感觉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亢奋得仿佛灵魂都在战栗,方容与所有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是最好的催情剂。
“你、滚远点……呃……”
无论说什么都太没气势了。谢薄月想。方容与在他这里已经没有长辈的威严了。
他的手指移到了方容与的小腹上,那里隐约可以摸到一个色情的凸起,几乎可以由此想象到上面那张因过量快感而脸颊泛红双目失神的脸。
谢薄月终于悠悠开口。
“嫂嫂这样真漂亮……我可舍不得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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