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镜不客气地拿过荔枝一口放嘴里,对文知夏说:“算你孝顺。”
文知夏笑了笑,“臣岂敢不孝顺呐。”
高崇南夸张的“诶哟”了几声,贱兮兮的,“父慈子孝呢,你俩啥时候勾搭上了?跟哥详细说说呗。”
萧镜扔过去一瓣荔枝壳,他微微一躲,徒手接住了,对萧镜晃了晃。
萧镜赏给他一个白眼,继续拿荔枝剥起来。
这时,文知夏把高崇南赶到他的位置上,自己坐萧镜旁边。他说:“听崇南说越苏回来了?”
萧镜瞥了一眼高崇南,那货心虚地移开目光。萧镜问他怎么知道的,他直接无视萧镜,特别假地说突然想玩游戏,和文知夏说了一声就去客厅找人组队了。
萧镜站起来,走到床边,仰倒在床上,弹了一下,文知夏又跟过来了。
萧镜抬起眼皮看站在他面前的人,笑了笑,拍拍旁边,示意他也躺过来。
他乖乖躺下,又问了一遍越苏的事:“你们和好了没?”
“和好个屁,”萧镜抱怨道,“他一点都不带鸟我的,我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整天约他见面,他都不赴约,也没回过我消息。”
文知夏笑得被自己口水呛到了,萧镜看着他那傻样,嫌弃得不行。
他咳了咳,神神秘秘地说:“一会儿给你个惊喜。”
萧镜问:“什么惊喜?”
他不说话了。
萧镜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准备眯一会儿,文知夏拍拍他的肩膀,说:“宴会快开始了,我作为主角不能不去,现在你来帮我选一套衣服。”
到了文知夏的服装间,看着一房间的毛衣,感觉来到了地狱。
萧镜有点头疼。
他拿着一件卡其色毛衣在身上比划,然后看向萧镜,征求他的意见:“这件怎么样?”
萧镜摇了摇头,“你这也太不讲究了,一年四季穿毛衣你还没穿腻啊?我都看腻了。好歹是你的接风宴,穿得正式一点吧。”
文知夏把衣服挂回去,回头笑了笑:“你以前说我穿毛衣最好看,很符合我的长相气质。”
“以前是以前,况且那都多少年前了,你居然为了一句夸赞就穿毛衣穿了快十年?我的天,这么注意形象啊。”
“不注意不行啊,”他故意叹了口气,意有所指道:“毕竟从小跟一个美神的宠儿一起长大,我也不能输的太难看啊。”
“美神的宠儿”,这个形容萧镜听得太多,已经免疫了,颜值是一个人在现世的通行证,他也的确因为颜值得到过来自许多人的优待,所以他不反感他们用“美貌”一词来调侃自己。
萧镜无所谓道:“没事,你跟本神比还不算输的难看,打扮打扮还是够资格当我舔狗的。”
文知夏扑过来,锁着萧镜的肩吓唬道:“舔狗既然是狗,那总有发疯咬人的那天吧?”
萧镜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看错了,文知夏眼神里有点阴沉的偏执,以他本人平时的性格根本不可能露出那样的眼神。
萧镜眼神挺好的,所以不会觉得自己看错,怀疑了自己一会儿,就坚信自己没看错。他又没眼花。
可能是角度原因吧。
萧镜假装不耐烦地抵着他肩膀推开:“舔狗是忠诚的好狗,不可能咬主人。”
“哈,”文知夏笑了出来,“你还挺会啊,我只说舔狗会咬人,你直接摇身一变我主人了?”
萧镜笑骂:“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忠诚的舔狗,主人现在和你说,你该换衣服了,快点去,我可没耐心等你啊。”
“那我该换哪件?你还没说。”
“你臭美什么呀,这种接风宴你不得穿个正装啊?难不成还真想穿毛衣上台讲话?”
“那我们去另一间房,你帮我挑,那里衣服齐全。”
最后萧镜给他挑了一套青蓝色西服套装,下楼的时候他需要去和客人寒暄,而萧镜需要去找他哥或者高崇南汇合。
分手前他叫住了萧镜,凑到他耳边说:“不要提前离场,也先不要出客厅,我给你的惊喜快到了。”
萧镜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这个惊喜到底什么来头,可别搞成惊吓了。
不过萧镜还是应了他。
找到高崇南的时候他正窝在一堆纨绔子弟中间打游戏。
萧镜因为有点神经,不像高崇南那样人缘好,也指望不上高崇南会放弃那片鱼塘只陪自己这条死鱼枯坐着,于是转头去寻他的好哥哥。
萧世这人神经程度跟萧镜比,也就半斤八两,因为萧镜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的独立厕所里打人。
那个人已经像具尸体一样一动不动趴在地上了,但是他还在踢,似乎已经失去理智,也不知那人犯了什么事惹他这么生气,他已经烧红了眼,脚落在那人身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萧镜长这么大都很少见过他打人,也没怎么见过他这么凶的样子,猛地一见到,居然有点后背发凉……他哥原来是个暴力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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