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酸的话语中,逃出了家门。“你做的企划案,连我看了都摇头,更别说其他人了。陈经理,你认为这个位置是否要换人做做看?”忆轩火大地吼道“还不拿回去重写!”陈经理赶紧拿回企划案,战战兢兢地走出忆轩的办公室,他灰头土脸的样子,让其他在外面等着忆轩报告的主管们,深觉情况不妙,恐怕今天又是难捱的一天。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马上过去当下一个炮灰。最近总裁的心情极端的不好,整个公司笼罩着一片乌云,人人惟恐被总裁点到名,当了替死鬼。“王经理,你还不进来,难道要我出去迎接吗?”忆轩不悦的吼声传来。那个被点到名的王经理,用哀怨的眼神看了同僚一眼,抱着誓死如归的精神上战场,他紧张得连脚都在发抖。“自从卫秘书辞职后,我觉得他真的好厉害。”一位女性主管小声地咕吨。“是啊,至少她在的时候,事情处理得有条不紊,教总裁无后顾之忧,脾气也没现在这么糟,现在回想起来,总裁好像没有在她面前发过脾气。”“难怪嘛!他们俩也算合作不少年了,很有默契的,不像这些新来的秘书,往往做不满一星期便自动走人了”“够了!你们这些人,有空在这儿闲言闲语,自己的工作却漏洞百出,还不给我好好去检讨!”众人被忆轩无声无息地走出办公室,吓得脸色发白,而刚刚发表言论的人,用脸色白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的惨状。“明天中午统统给我在会议室集合,若工作计划被我打回票,马上领遣散费回家。”“是,总裁。”众人纷纷转回自己的办公室,为自己的饭碗打保卫战去了。忆轩也听到刚刚那些主管的谈话了。的确,他不论在公事上或私事上都已适应卫茹的存在,没有她的日子,一切都变得不同。从何时开始,她竟已悄悄地驻进了他的心房,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他当初那么爽快地批了她的辞呈,为的是证明他胡忆轩,绝非轻易被女人绑住,而今他是否错了?“林先生,那位小姐醒了,可是”结束正在处理的公事,冲之马上来到医院“醒了?那太好了,我会负责一切赔偿事宜。”只要那位小姐受伤的一天,便是他的责任。“可是她好像完全记不得了,当然,我事先已先向你提过了”医生急忙撇情关系。“该死,最糟的情况也莫过于此。”阿虎急道。“她现在情况很糟?”原以为巳度过危险期了,现在看来,麻烦也不小。“诚如我原先所说的,等她完全复原了,只要体力可以熬得过开刀,就必须接试篇脑手术,否则终究会失明。而不幸中的大幸,她的记忆力只丧失一部分,一些求生能力并没有完全忘掉。”“有可能恢复从前的记忆吗?”“理论上来讲,应该没问题。”“两位现在是否去探视她?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可能是基于对环境的陌生吧!或许见到两位,情况会所改善。”“看了就会好?我们什么时候变这么伟大了?我在附近查了她的身分,到现在一无所获,根本没人认识她,也没听说有哪一家有人失踪了。”这可好了,一个身分不明再加上失忆的人!阿虎叹道。“我去看看好了。”冲之说着便走向病房。来到病房外,就听到一阵低泣声”“我是谁?我究竟是谁?”陌生女子不断地捶打自己的头部,其悲泣的声音令人望之心酸。冲之看到这一幕,更加深了自己要负起照顾她的责任。望着这位与宁儿年纪差不多的女子,就好似看到宁儿无助时的样子,使他兴起了一股想保护她的兄妹之情。他上前轻声安慰她“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将有我这位哥哥在身边。”“哥哥?你是我的哥哥吗?”女子望着俊俏的冲之,仿佛在大海中促住一块可以救命的木头。
“你说是,那我就是了。”“为什么我完全记不得了?每当我努力地去想,我的头就好痛。”她低泣,但显然已不似方才那么激动。“不要去想了,你出了车祸,丧失了一些记忆,医生说过,只要好好的调养,你会恢复的。”冲之安慰她。“真的?那我叫什么名字?”“叫念宁。”冲之不加思考,便道出了这个名字。“念宁”她露出了天真的神情“我喜欢这名字,那你呢?”“冲之,林冲之,你就叫我大哥吧!”阿虎惜愕地张大嘴。老大何时对女人如此热络了?接下来的日子里,念宁不断地吸收着她对这新世界的知识。她对生活中许多的事几乎一点就通,完全不像个脑部受创而失去记忆的人,反倒是从前有关她本身的事,她一样也不记得,就好似她放意去遗忘似的。而阿虎即使卯尽了全力,仍查不到有关她身世的蛛丝马迹。或许她是个没有亲人的孤儿吧!他们如是想道。冲之真的将她当成妹妹般疼爱,而念宁也早就对这个“大哥”百般依赖。从医护人员口中,她早知道冲之关非她的亲哥哥,也知道冲之便是造成她车祸的肇事者之一。不过她统统不在乎,她只知道自己喜欢他、依赖他,甚至暗自高兴自己不是她的亲妹妹。然而冲之却一点也不知这个女人即将为他的生命带来轩然大波。“老爸,老妈,你们的儿子回来了。”许久未回主屋,为了崔浩及念宁的事情一再耽搁,他将近半个月未回家了。同样的,冲之也近半个月没有见到宁儿了,每天借着电话吐露相思之苦是不够的,一想到可以近水楼台地先见到宁儿,他的心便活跃了起来。“你啊!一回来就大呼小叫的,我们不来‘迎接’,都不好意思了。”赵品萱好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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